小孩桌,幾個孩子忙著搶僅有的幾片肉,鬨得不可開交。
胡林在一群餓狼中殺出重圍,搶到了一片肉。
雖然是全肥,但吃到嘴裡卻是奇香無比,回味無窮。
當然這也可能是她大半個月沒見幾兩油水而產生的錯覺。
幾秒鐘的功夫,桌上的肉都沒了,胡林有些意猶未儘。
張慧對賤丫還是滲得慌,全程沒怎麼吃東西,倆家人看見都覺得先前的決定是明智的。
青黴素打了一個星期後,趙銘讓她歇息一個星期再去找他號脈。
打完最後一針,她讓趙銘幫忙把頭發剃了。
趙銘聽到胡林這個要求,疑惑不解。
“之前我把你頭發剃了你不還挺生氣的,怎麼現在又要剃了。”
“難不成腦抽了?”
胡林“……”
“我這頭再不洗,都要臭了。”她醒來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了,還沒洗過一次頭。
之前是傷口還沒完全結痂不敢洗,現在傷口倒是結痂了,可當她得知隻能用皂角洗頭的時候,她決定還是把頭發剃了省事。
形象沒命重要。
皂角能不能把頭發洗乾淨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現在自己的頭有多臟。
傷口萬一接觸到水,頭皮又那麼臟,感染了多不劃算,那不是耽擱她鍛煉身體。
“我聞聞。”趙銘一靠近就嫌棄的撇開頭,“是味兒有點大。”
“不過這不影響你洗頭啊,讓你媽幫你唄,注意著點傷口彆碰水不就好了。”
“那多麻煩,你還是趕緊給我剃了吧。”
照他說的洗個頭,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等她頭發剃了拿張帕子一抹不就完事了。
“行吧,那你忍著點,推剪就是會扯頭發。”
趙銘拿出推剪給胡林剃頭發。
“你這推剪哪來的,你還會自己給自己剪頭發?”
胡林被推剪扯得頭皮發麻,找話轉移視線。
“我哪能給自己剪頭發,我要是能自己剪,那些理發匠的鐵飯碗豈不是不保了。”
“那你怎麼會有推剪?”
“彆人送的,怕我來這兒以後,剪個頭發都找不到地兒。”趙銘聲音清淺,平淡,帶著諷刺。
“難怪你要放在這裡,是日日對著它頭懸梁錐刺股啊。”
“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你。”
“那你可要好好留著,日後也好感謝人家,用這小小的推剪,救了我的性命。”
“好說。”
趙銘剃完最後一下,“行了。”
“謝了。”胡林抖了抖身體,把頭發渣都抖落。
回去後,胡林讓李愛花燒水,她要洗澡。
李愛花燒上水,看著胡林的光頭,疑惑,“閨女,你咋把頭發剃了。”
她還記得胡林剛醒來那會兒,知道自己變成光頭後委屈的模樣。
“方便洗頭。”胡林庫庫往灶肚添柴,把火燒得旺旺的。
趙銘給她剃頭發的時候雖然有注意不把頭發弄到她身上,但沒有圍圍布,還是有好些漏網之魚。
她現在脖子和後背都紮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