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個便去西關叫陣,某要壓壓這駐軍的焰氣,待真正開始抓奴,便想出關也得思量一二!”
趙尋安輕笑著說,除了這個緣由,內裡還想試探一下,看看西關甚或草原王庭,究竟出了何事!
翌日辰時,犄角城門戶大開,十府數萬人轟隆隆湧出,領頭的便是趙尋安,直衝西關而去。
沒多久悠長急促的號角聲便從西關響起,原本駐紮在關下的兩營王庭兵將立時棄營,有些倉惶的逃入西關。
這般反應莫說趙尋安,便是普通兵卒都覺不對。
這些年裡雙方交手無數次,草原人就從未服過軟,一旦陰山衛逼近,西關守軍必定湧出先攻。
如今卻夾著尾巴逃竄,屬實不是草原王庭的行事風格。
“中郎將大人,韃子們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公羊軍河話語裡含著些許怪的說,趙尋安笑了:
“用不到藏著掖著說,這般示弱,其一可能是詐,至於第二,便是草原王庭,怕是出了事,出了大事。”
“說不得便是他們那位久無聲息的大可汗出了事,且試試,看看他們,心氣可否還有!”
說罷趙尋安大笑著策馬前行,身邊諸多將校同時眼睛一亮,心肝止不住的顫。
若真是那樣,如今便是奪取西關的,最佳時機!
距西關五百步處大軍駐足,五十背插紅羽遊哨吹著號角繼續前行,五十步處勒馬,齊聲大吼:
“陰山衛中郎將趙大人言,聽聞王庭猛士天下無匹勇武無敵,今特來請戰!”
“勝一人,取雕翎一支,敗一回,奉肥羊五百,可敢應戰?”
連吼三遍遊哨回馬歸隊,西關靜悄悄,過了半柱香也無舉動。
如此詭異情景便留守城裡的董海東也待不住跑了過來,聽聞趙尋安猜測雙手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抖,麵紅耳赤的說:
“彼其娘之,若那老賊真就歸了天,那便把龍城衛和關裡那幾衛全招來,豁命扣城!”
“真若能奪回西關,我等全死了也值!”
趙尋安知曉董海東心情激動的原因,西關便是大乾動脈,五十年裡卻成了他人放血的口子,如果真能奪回來,便是數十萬將士性命也值。
“莫躁,情況需得摸實。”
“再說以西關的防禦,哪是那般好攻的?”
“大乾依著五萬駐軍拒草原人數百年,西關功莫大焉,若是強攻,莫看幾十萬人,怕也是杯水車薪。”
董海東滾熱的思緒慢慢降溫,最終狠狠點了點頭:
“全由趙大人決斷,您可是兵聖一般的人物,全都仰仗您了!”
此言一出,除了公羊軍河所有人心中又起嘀咕,自家老大說的不像假話,中郎將大人,到底是何出身?
幾人言語間,西關城門終究緩緩打開,數千重甲鐵騎簇擁一項掛三枚雕翎草原漢子出關。
趙尋安見了笑,獨自策馬迎上,掛有雕翎便是猛士,倒是要好好稱稱斤兩。
草原漢子見了抬手止住重甲鐵騎,同樣獨自策馬迎上。
“宇文剛!”
草原漢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