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
互通姓名,趙尋安看著身材魁梧的草原漢子忍不住挑眉,有中原姓氏的定然是草原貴人,傳說乃是那方文明古國遺民之後,與普通牧民血脈有差。
“殺!”
草原漢子抓起掛在得勝鉤上的鋼槍便刺,天晷瞬間出鞘,精準點住槍尖,便聽駿馬嘶鳴,一人一馬竟被趙尋安隨手一刀頂得後退數步!
宇文剛臉色立時大變,鋼槍裡灌輸的內力猶如冰雪浴火般消融,家世深厚的他立時明白,眼前看似消瘦的男子,竟是位步入仙途的煉氣士!
趙尋安輕搖頭,凡夫俗子,如何能是自己的對手?
策馬迎上,趙尋安與麵色蒼白的宇文剛相距不過五尺,對視許久,伸手與其項間摘取雕翎一枚,認真說:
“某境界如何看來你也知曉,武者莫要來了,便不信偌大西關就沒一個褪凡入仙的煉氣士。”
宇文剛歎氣,行禮後回馬,趙尋安若有所思的又說一句:
“回去說一聲,快些出人,磨磨蹭蹭的,莫讓某瞧不起。”
身影驟僵,宇文剛輕輕點頭,催馬大步離去。
兩人間的交手莫說西關守軍沒看懂,便近了許多的陰山衛眾人也是一頭霧水,刀槍相點隻是半招,雙方怎麼就住了手?
且被趙尋安摘了象征榮耀的雕翎也無半點火氣,便那麼低拉著頭回返,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宇文剛入關不及盞茶功夫,一身穿紅綠神袍頸間掛滿雕翎的男子便騎馬奔出,董海東看著隨風擺動的雕翎猛然反應過來,有些驚奇的說:
“事有不對,西關出戰的,怎麼不是守關兵將,反倒儘是民間巴圖魯?”
公羊軍河也反應過來,眼神一陣變換:
“王庭鐵騎信奉榮耀,大乾軍方叫陣,按道理怎麼也不可能讓民間巴圖魯迎敵!”
“且西關重地從不讓牧民居住,西關與草原王庭,絕對有事發生!”
一想起剛才趙尋安所言,董海東等人心神也是有些激動,若大可汗真的崩了,依草原人的脾性絕對會亂許久,想要收複西關,卻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宇文箴言。”
男子拱手,麵相看著比宇文剛年輕,可眉目裡的滄桑厚重,年歲顯見不輕。
趙尋安同樣拱手報名,直截了當的問:
“西關兵將不出,卻是你們這些民間巴圖魯應戰,莫不是大可汗駕崩,你們王庭亂了?”
“......大可汗好著哪,要戰便戰,哪來那些廢話!”
宇文箴言哼聲,抓起得勝鉤上鋼槍一槍刺了過來,看似隨意緩慢,卻引得周圍風聲嗚嗚響,便空氣都出現了扭曲。
趙尋安眼眸立時一亮,手中天晷在空中劃了一道大大的弧,狠狠斬落!
“轟!”
刀槍鋒芒剛一碰撞便爆出方圓數丈耀眼金花,兩股迥異真氣便如水火相遇轟然爆開,兩人兩馬同時被崩裡數丈。
“噅噅~”
雜花馬長嘶,口鼻滲血,顯然受了內傷,對方戰馬也是如此。
趙尋安與雜花口中塞了枚藥丸,下馬大步衝去,宇文箴言也是一般。
畢竟隻是凡馬,哪裡受得住修真交鋒的餘力,兩人都是愛惜之人,自不舍得愛馬受損,且他們這般境界,其實坐騎的用處,已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