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天?!”
見趙尋安點頭應允跟著大執事往裡走,宇文箴言緊忙上前欲待阻攔,天啟觀可是彆人的地盤,貿然過去太過危險。
“無妨,兒郎們且等著,若真與我下手才是大善!”
趙尋安開心的笑,大執事也是笑,不過是苦笑,他知話裡意思,憎惡之情屬實不小。
宇文箴言安排好跟著趙尋安往裡走,入了偏房自有童子奉茶。
盞茶過後大執事拱手道歉,徐徐把當年趙父之事的調查結果說出。
說來也是讓人唏噓,當年補天士尋到趙承祿不止一次,因其有些破格的言語本來隻是警告,主打便是想要供奉。
自打中了舉人族裡與的好處屬實不少,駐守周邊的三位補天士見了眼紅,便想訛上一二。
誰成想趙承祿也是那脾性強的,往日便看不起這些假借昊天斂財的道人,更何況如今中舉有了官身?
於是便用言語好生諷刺一翻,卻引得補天士大怒,最終對趙家下了手。
“這便是補天士最大的詬病,把自己放在眾生之上,好惡正反由得自己嘴,視他人性命如草芥,以昊天之名淩駕律法之上,便是世間最不應存。”
趙尋安聲音淡漠的說,大執事麵帶澀然的說:
“補天士初代大執事所想並非如此,當年中土大千儘是邪祟百姓民不聊生,世俗政權幾無辦法,是諸多先輩用血肉為塵世帶來安寧,大祭天所言過於偏頗了。”
“某不否認五百年前補天士與世間的功績,可時過境遷,如今的補天士便是塵世禍害,有險道宮道人上,魚肉百姓的事情倒是不少做!”
趙尋安哼聲,把清涼府被補天士借昊天之名強行討要銀兩的事說出,還有諸多相似之事,更有諸多謀財害命的,大執事臉麵直接皺成了一朵花。
這般事情他也時有聽聞,隻是未曾想到這般嚴重。
“大執事且說說,補天士可有存在的理由?”
趙尋安直言不諱的說,大執事抿嘴,沉聲說:
“補天士存在的理由不止於此,大變在即,終需有些堅貞的,與塵世謀幾分運氣。”
這番言語出口大執事便有些後悔,本以為趙尋安聽不懂會更生鄙意,誰知趙尋安卻若有所思點頭,卻讓他心中更生凜意。
這位大乾國的大祭天與世間的了解,怕是遠超之前所想!
“關於大祭天家嚴家慈之事,之前天啟觀便有調查,當年那三位謀財害命的補天士便在院後羈押,大祭天可要驗明正身?”
大執事輕聲說,趙尋安聞言眼角微顫,心潮起波瀾,最後輕輕點頭說:
“不愧是大執事,某未尋來便有了準備,與先機的把握屬實不淺。”
“把他們帶來吧,這許多年未見,某頗為想念。”
未多久三名麵色蒼白的補天士便被帶到偏房,一見趙尋安便撲倒在地哭求饒命,趙尋安笑了:
“三位大德與當年相比屬實胖了不少,怕不得增了半數?”
“某這人心軟看不得他人哀,與你們個活命的機會,可想要?”
聞言三位補天士連連點頭謝恩,趙尋安再笑:
“遊羚三衛乃草原牧人出身,與行刀有些心得,便與三位大德削重,儘量避開要害血路,若把這些年被民脂民膏催出的皮肉去了還活,便饒了你等狗命!”
說到這裡趙尋安麵上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隻餘狠戾,眼前儘是爹爹娘親慘狀,卻要讓這三個狗東西,好生嘗嘗活剮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