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重甲悍士入內,幾拳打暈哭嚎三人帶走,未及多久便傳來隱隱的慘呼聲,一乾補天士麵上皆是不忍,趙尋安卻聽得暢快,便覺比清幽小調還賞心。
“還有一事某想問問大執事,怎地就把某當作異端三番四次尋事?”
“若非某命硬,怕是早成土裡一把骨了。”
這話說的屬實直白,大執事苦笑,有些心痛的說:
“這真怨不得我等,天象落處便是您,氣息乃是實打實的異端,為了天地穩固大千安穩,不得不做。”
“為此死了諸多堅貞,我這做大執事的心裡也是不好受。”
“天象變化便是異端?”
“以數百年的經驗來說,是!”
見趙尋安皺眉,大執事歎氣解釋:
“天象穩固群星依律運行,乃是中土大千穩固的表現,大祭天每次進階都會引起星圖巨變,照命理來說便是與大千相衝,若這還算不得異端,那甚是異端?”
“便不會看錯,說不得反倒是好事呐?”
趙尋安眉頭再皺,大執事正顏說:
“我等本事隻有那麼大,這般景象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維護大千穩固,乃是補天士存在的最大意義!”
“大執事啊大執事,若說天底下誰最崇敬昊天,某必是其一!”
趙尋安認真的說:
“自開元元年修行至今,險處險境遇了諸多,能夠逃得性命離不開昊天鐘愛,天意在某不在補天士!”
說罷趙尋安指了指門外說:
“三番兩次想要取某性命,便當某是那麼好與的?”
“這梁子某也不想一直留著,便用觀前那數百性命做抵,砍了腦袋做個景觀,與補天士的過節,便算了了!”
話一出口大執事麵色立時驟變,剛欲開口墨隱便從屋外走入,深深趴伏在地說:
“大祭天,貧道乃掌事星師,對付您的補天士皆是貧道派出,觀前道人都是秦龍川的苦修,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冤有頭債有主,便是把貧道千刀萬剮也無怨念,隻求繞過諸位同門,還請大祭天閣下開恩!”
說罷墨隱連連叩首,緊接中域星官也走了進來,拱手俯身謝罪,口裡也是一般的言語。
大執事歎氣起身,拱手說:
“我是大執事,千般事由皆起與我,若大祭天想要尋命相抵,那還是我來吧,活過這般長久歲月,也是夠了。”
見大執事滿臉蕭瑟,再看看一心求死的二人,趙尋安擺手搖頭:
“既如此那便算了,一乾人等還與你們,這事便算過了。”
“啊?!”
三人齊愣,這般事情,便如此輕易的過了?
拿起茶一口悶掉,趙尋安未有解釋,直接了當的問:
“某有一事不明,天啟觀為甚態度如此的好,來前某想的需要大戰一場,怎知卻是這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