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是你那所謂被遺忘的前生。”
柴胭脂沒起身,反倒扯著趙尋安坐下,吹著徐徐清風,麵上儘是開心笑。
“不能與我說說前生?”
趙尋安輕聲問,相同問題也問過故人,可是不說,總想碰碰運氣。
“那不是你前生!”
柴胭脂使勁搖頭,見趙尋安有些懵,便笑著說:
“原本我當你是,可一番交手悟了,你不是。”
“世上總有兩朵相似的花,你便是另一朵。”
說到這裡柴胭脂收斂了笑,看著遠處輕輕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活出了二世,與當年言語也抱著希望,可世上終究無有儘善儘美之事,能見到你這一朵,也是足夠了。”
“......可能與我說說,那一朵花的事情?”
趙尋安輕聲問,柴胭脂再搖頭:
“不能,即便再像也不行,我家兄弟身份特殊,若是說與你,怕是會惹出了不得的事。”
柴胭脂不想說,倒也不出趙尋安所料,便輕輕搖了搖頭,指著橫在他雙腿上的銀亮長刀說:
“這把刀與我感覺甚是強大,天晷與之相撞竟有些膽怯,是何來頭?”
橫刀輕撫,柴胭脂柔聲細語的說:
“刀喚鳴鴻,本為同門所有,因天地巨變消隱後便歸了我,之前,卻屬於那位無上。”
“無上?”
趙尋安輕聲咂摸二字,卻覺與平日所言有不小差池。
“我的時間不多了,雖不是我那兄弟,但看到你這一模一樣的花,心裡也是喜,這許多年的等待,還算值得。”
柴胭脂伸手,笑著於趙尋安眉心輕輕一點,身體立時變得虛妄。
“若有緣,來生見。”
說罷化作一滴金血,緩緩融入眉心,與那方秘境所得金血融為一,慢慢隱。
趙尋安摸著略微發燙的眉心,心裡也不知是甚滋味,忍不住苦笑著說:
“某一大老爺們卻被花花的喚,便不覺得彆扭?”
正在呢喃天地突然變暗,藍天綠地很快消隱四處儘是幽暗,遠處有燈光起,看著應是一間不大茅屋,趙尋安虛空行,來至屋前屈指輕敲。
“來者何人?”
有清朗聲音響起,趙尋安沉聲言:
“趙尋安。”
“趙尋安是誰?”
聲音又問,趙尋安輕思量,認真說:
“趙尋安便是我。”
“我可是真,來自何處?”
聲音再問,趙尋安輕抿嘴,認真說:
“我便是真,來自五千年錦繡,永不改!”
話音剛落,木門徐徐開,趙尋安步入,依然是一片幽暗,遠處,依然是一座茅屋。
再敲門,依然是那個聲音問:
“可知自己來處?”
“知。”
“本為誰?”
趙尋安輕歎氣,沉聲說:
“本為覆水收,生老病死親人離,儘是無常與苦難。”
木門再開,前方又是一座茅屋,敲門後聲音再起:
“本為悲,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