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蒹葭怎麼也沒想到,與自己下禁製的竟是刑堂執事,既然決定離去便不再畏懼,立時大聲問:
“也是我之前愚鈍,未發現事有不對,你乃刑堂執事,何時擔起勘察測繪的行當了?”
“高行孫,可能與我說說,到底何時與我丹田動的手腳,這些年困我與囚籠,到底是何居心?”
提靈堂刑堂執事高行孫聞言禁不住愣,真就未曾想到,自己眼中膽小懦弱一無是處的爐鼎,竟能看透自己所下禁製。
思量之後卻是了然,忍不住讚歎:
“做的那般隱秘卻依然被你發現,不愧源地氣運守護之輩!”
“至於何時做的手腳,自然是數十年前。”
“若能奪了你的道基,有那般了不得的氣運守護,保不齊這分神的境界便破了。”
呂蒹葭見高行孫未有隱瞞詳細的說,忍不住咬著嘴唇問:
“說的如此明白,可是今日便要動手?”
“許生之死,莫不也是因著如此緣由?”
“聰明!”
高行孫高高豎個大拇哥,掏出把薄刃尖刀笑嗬嗬的說:
“堂裡那些傻廝沒有半點忍耐,那般豪奪堪稱最差,氣運隻餘一成不足。”
“我與你身謀劃數十載,如今正是碩果累累之際,但若采摘少說也得**成,待遇神君天劫,怎地也有了**成的抵擋信心。”
“我手裡尖刀乃是上寶,割肉斷骨便如切泥,不會多痛,放心去吧!”
“......天刑!”
呂蒹葭被高行孫的言語氣壞了,揚手便是大招,無數火球與虛空現,拖曳火尾若箭矢般急落。
“收~”
高行孫舉高右臂與空中畫了個圈,漫天飛舞的火球立刻聚攏凝結,不到四五息的時間便化作一顆火紅珠子落在手裡,有些好笑的說:
“不過一小小初境真君,誰與你的膽子,和我這元嬰老祖動手?”
說罷高行孫用力捏碎珠子,落地大步走向呂蒹葭,尖刀與手中飛速的轉,頗有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便在不及丈許時,趙尋安優哉遊哉走出,擋於前,笑吟吟的看。
“......你是何方神聖,提靈堂門內之事,容不得他人插手!”
突然出現的趙尋安嚇了高行孫一跳,能避開他這元嬰老祖的靈覺,顯見不簡單。
“蒹葭是某妹子,我這做兄長的豈是外人?”
“提靈堂怎地也是正派宗門,如今門內執事卻想活剝生吞他人道基氣運,若是被你們掌門知曉,可還有臉麵稱謂正宗?”
趙尋安笑著問,高行孫看著手中法鏡大大鬆了口氣,譏笑的說:
“我當來了條猛虎,怎知卻是個土狗,區區金丹如此猖獗,誰與你的膽?”
言語間高行孫來到趙尋安身前,未用術法,抬手急落,一個金丹而已,與他這元嬰老祖來說,真就上不得台麵。
趙尋安麵上依舊是嘻嘻的笑,上身未動,右腿卻如攻城鐵錐般狠狠踹在高行孫腹部,便聽嘭的一聲響,高行孫若箭矢般極速飛了出去。
“嘭嘭嘭~!”
腰粗大木連斷數根高行孫才止住身,血水從無法置信的顏麵噴湧而出,腹部一個深深的鞋印,差點把他身體貫穿!
呂蒹葭也是驚,一腳便差點把元嬰老祖踢死,趙尋安,真就是金丹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