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寧撓著脖頸說,後邊的毛發儘數聳立便如刺蝟,但無一人笑他,卻是儘數如此。
原本趙尋安心中便有些許一般感覺,隻當是自己錯覺,聽聞滑寧也是一般禁不住皺眉,探手朝大島虛虛一抓,立時有因果之線浮現。
“噫籲嚱,真就是活物!”
因果落處清晰明顯,趙尋安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大島的眼中儘是無法置信,如此大的生靈,到底是何等存在?!
便在丹山赤水洞天一乾人等驚與趙尋安言語之際,神墓大島突然響起轟鳴,一團扭曲光影如洪峰瞬間掃過天地,來勢之猛便趙尋安都來不及反應。
“這是,怎麼了?”
扭曲光影一掃而過消失於遠方,滑寧看著身上斑駁血印有些茫然的說,趙尋安環視一圈又看了看自己,也是一般模樣,身上儘是鮮紅欲滴血印。
細細檢查周身,卻是無有半點損傷,但趙尋安的麵色卻變得凝重,掐指推算天機又被遮蔽,禁不住哼了一聲。
過去如此沒有辦法,可如今卜已補全,便是遮蔽又如何,大不了揮刀破天幕倒翻天罡牽大道,又有誰能阻擋?
想到便做,左手三指做喙啄大道,右手並指如刀裂虛妄,天機終究現,瞬間與大道融合為一,空中驟然暴起驚雷,震得天地為之色變。
“彼其娘之,到底生了何事,怎的驚心動魄的聲響便是不斷?”
數萬早早進入神墓的修士大聲咒罵,本就是臨淵行,步步堪稱驚心,因著兩次變故惹來諸多變數,死傷屬實慘重。
宗門尊長言語細膩,根本未曾聽說有如此變故,己等便這般倒黴?
“沙河升橋黃龍做縛,所望儘是坦途?”
原本被遮蔽的因果洶湧,趙尋安見著卦語卻是忍不住撓了撓頭,牽扯大道天機時確是有把心意注入,可這卦語也太過直白。
趙尋安怎麼思量都覺不可思議,若世事可因自己心意變化,便大道法則都能控,那自己豈不與歸元者一般,奪了昊天的權柄?
“大師,可能下去?”
見趙尋安麵色不停變換許久未曾言語,滑寧便甩著袖子上前問,可任他如何捯飭,沾染的斑駁血印就是無法褪去。
“走吧,莫要分散,安全第一!”
趙尋安回神點頭,帶頭飛了下去。
大島法則禁空,隻能與岸邊落足步行沿石道前行,兩側林木藤蔓密布堪稱風雨不透,若想穿行必須鏟除。
太叔風大尊曾言,萬萬不可擅動林木,其中蘊有大恐怖,趙尋安問他是何等恐怖,大尊也不知,不過卻是當年人儘皆知之事。
聽人勸吃飽飯,壽星老上吊的事情趙尋安不會做,隻是取出天晷做好戒備。
將將卦語好的有些離譜,又是第一次牽機大道改變法則所製,趙尋安心裡屬實無底,思來想去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怎麼與大尊言語的,好像有些不一樣?”
一位修士打量左右疑惑的說,從石道穿過密林步入神墓後入眼儘是一片狼藉,高大磚石墳塚倒塌大半,便散布的殿堂也是一般。
可太叔風說過,神墓神異,墳塚建築幾乎不可摧毀,即便碎裂用不到一時三刻也會複原,卻和如今所見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