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的小姐一般是對地位低下的宮婢、姬妾、藝伎等的稱謂。
如果你貿然叫人家“小姐”是很不禮貌的事,相當於罵對方是賤人。
這些陳雲都有些了解。
他唯一不明白的事是,不就是還個金珠子麼,怎麼弄得跟偷人似的?
隻是現在還金珠子要緊,陳雲倒也沒有多想。
沿著圍牆一路向北走。
拐了個彎。
來到後門。
陳雲剛走過去便看見有一白裙丫鬟守在門口。
他上前打招呼道:“請問姑娘……”
話沒說完,這白裙丫鬟就和門閽一樣做出“噓”的手勢,隨即壓低聲音道:“跟我進來,巧姑娘在閨房等著你。”
咦?
你都沒有見過我,怎麼確定我就是巧姑娘等的人?
陳雲之前就借助方管事等人嘴得知巧姑娘不對勁,如今丫鬟這幅姿態,更加證實內心想法。
忽然,他回想到前兩日夜裡更夫說西溝城最近有妖魔害死了好幾人。
陳雲心說這巧姑娘一家,該不會就是妖魔喬裝打扮吧?
一想到這裡,他變得更加謹慎起來,偷偷將火折子與鐘馗符捏在手心。
一旦有意外,他會立刻點燃鐘馗符。
丫鬟在前麵帶路。
陳雲警惕心很高地跟上。
一路上兩人並未說話。
很快,丫鬟把陳雲帶到了一處鮮花似錦院落。
她沒有進去,隻是指了指廂房,“巧姑娘在裡麵,道長請進去吧。”
陳雲嗯地頷了一下首,隨即緩步朝屋內走去。
裡麵。
他剛一走進去便聞到荷花香撲麵而來。
隨後,繪著青山綠水的屏風後傳來綠裙姑娘嗓音,“是陳道長嗎?”
陳雲站立在門口,道:“巧姑娘,是我。”
“還請道長稍後片刻。”
巧姑娘說了一句沒聲了。
陳雲不知道她在乾嘛。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等候著。
大概等了一分多鐘時間,裡麵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隨後,一隻繡花鞋先從屏風後邊探了出來。
緊接著,香風襲來。
巧姑娘緩步從裡麵走出來。
隻見巧姑娘身上穿著月白繡花小毛皮襖,加上銀鼠坎肩,頭上挽著隨常雲鬢,插上一支赤金匾簪,彆無花朵,腰下係著楊妃色繡花棉裙。
或許是今日巧姑娘穿著端莊秀麗,陳雲這才注意到她真實容貌如何。
這巧姑娘麵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麵常含笑,用“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聞”來形容也無不妥。
看上去頗似鄰家閨秀,也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若是尋常古代男子相見,定然會挪不開眼球。
但可惜的是,陳雲上輩子經曆過信息大爆炸,各種美女網絡上數不勝數,並未怎麼被吸引。
或者說,眼前巧姑娘的美貌,還沒達到讓陳雲“怦然心動”的地步。
巧姑娘一出來便問道:“這身裝扮好看嗎?”
陳雲目不斜視,“巧姑娘天姿秀麗,穿什麼都好看。”
“果然是登徒子。”巧姑娘一改之前的潑辣,語氣柔柔地嗔道:“花言巧語。”
陳雲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從兜裡掏出荷包,道:“巧姑娘,在下昨日有要事,未曾下山熔金,故而隻有三顆金珠子,另再賠償你一兩黃金,你看此事揭過可否?”
巧姑娘並未立刻答話。
她接過荷包打開查看,確實見到裡麵有三顆金珠子和一兩小金錠子。
巧姑娘抬起頭眨眼道:“既你如此有誠意,我金巧巧亦非難纏之人,也罷,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此事便揭過。”
陳雲心說,怪不得孔聖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都多還了五錢金子了,還跟我提要求?
不過他怕金巧巧再找上傳道觀鬨騰,隻好道:“姑娘有何要求儘管道來,隻要不過分,雲願做。”
金巧巧顯得一臉好奇道:“我聽聞傳道觀鐘神仙神通廣大,故而想聽聽仙人事跡,陳道長,能否坐下與我聊聊?”
說著,她指了指不遠處圓桌旁的凳子,示意陳雲坐下慢慢說。
陳雲卻拱手回應道:“巧姑娘,我入傳道觀時間暫淺,還未見過祖師,恐無法與你講述,要不在下先行告辭了,回頭見得祖師真容,再找機會與你道上一二?”
金巧巧倒也沒再為難,隻是伸手對著門外道:“陳道長,請回吧。”
陳雲說了聲“再見”,轉身便要朝著門外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金巧巧眼中閃過狡黠,隨即屈指對外麵一彈。
驟然間,原本蔚藍清澈的天空,變得烏雲密布。
轟隆,一聲春雷響。
緊接著,嘩啦啦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降臨了,將整個世界浸得濕透。
陳雲:“……”
他還不知道是金巧巧搞的鬼,隻是納悶剛才天清氣朗,怎麼突然下暴雨了?
正在他納悶之時,背後傳來金巧巧清脆嗓音,“陳道長,這會大雨磅礴,不太方便趕路,要不你坐下等候片刻,等雨停歇了再回山去?”
陳雲出門沒有帶雨傘,若是貿然衝進大雨中,且不說如今天氣寒冷會不會淋雨凍得生風寒,光說甲馬符被淋濕還能否繼續使用都是問題。
無奈之下,他隻好轉身對金巧巧行禮道:“如此便打擾巧姑娘安寧了,雨停後,我便走。”
金巧巧笑吟吟道:“好。”
她還有一句話未曾說出口。
雨停?
隻要她願意,這場暴雨今晚停不了!
沒錯,金巧巧以及金府門閽、丫鬟等,具是何仙姑陽神化身。
她見到陳雲不貪財歸還了金子,算是通過第一個考驗,自然要開始進行第二個入門考驗了。
而這第二個考驗正是一般男子都難以抵擋的美色。
何仙姑倒要看看陳雲是否求道之心堅定,能否抵擋美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