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怪不怪孤?”
“傷勢好些沒有?”
“今日鐘家滿門被抄,孤看到他們的覆滅,便想到了你,如何能不著急?”,
“不過這次,你真的毫無所知?”
段容胤好似冷靜了下來,溫柔的摟著沁玉又變成了另一副樣子。
沁玉輕輕推開他,臉上忍不住的冰霜冷漠“太子哥哥不是懷疑玉兒嗎?”
“可現在玉兒明明重傷在身,今日才好不容易能夠起身,就算要做什麼,又如何做得到?”
“太子哥哥根本不知道玉兒前段時間失去了什麼……”
“你還來往我傷口撒鹽,乾脆讓我痛死算了!”
“那鐘家算什麼東西?”
“我要做什麼,還不與你提前打算嗎?”
“他們聯合不知道哪裡來的逆賊誣陷在我蓮花教身上,便當真是我蓮花教做的了?”
“我豈能不顧你的處境胡來?”
說著,她是真的傷心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傾心幫了五年的男人,結果不如幫一條狗!
以為是愛情已將他栓的牢牢的,沒想到還是自己天真愚蠢了。
太子怕是從頭到尾都在利用自己。
對她或許有些感情,但絕對沒有他的皇位重要。
這一刻,沁玉心頭如同被人撕裂一般的痛楚起來,她感覺到了背叛的滋味。
她現在的處境,也已到了絕境。
果真,這世上除了自己,就沒有人能靠得住。
她想在這個異世開創的時代,是這些迂腐的封建人根本就不能真正明白的。
她有了一絲的氣餒。
甚至後悔,當初是否根本不該聯合太子,靠著自己難道就不能完成自己雄大的野心的嗎?
早知道,就該徹底舉杆反了!
她的蓮花教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沁玉整個人恍惚起來。
她心裡十分難受,也很挫敗。
太子勾起她的下巴,突然低頭吻了上來。
等兩個人摸到床上,太子突然摸到她身上一道長長的疤痕。
段容胤的手一僵。
如觸電般地縮了出來。
“你……玉兒,這是怎麼回事?”
沁玉隻是冷冷的盯著太子的眼睛。
“你嫌棄了?”
她當年才十五歲,就將自己委身給了他。
那是她的誠意。
也是自己並不在乎的貞潔。
他確實欣喜若狂,而且這幾年也很貪念她的身子。
在床事上,她的新鮮東西很多。
是他那端莊的太子妃根本放不開,做不到的一些新奇之處。
但她知道,作為太子,喜歡極儘完美的段容胤,從今日起便要嫌棄自己了。
她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一絲自嘲和對段容胤的鄙夷。
段容胤煩躁的坐起身來。
合攏衣襟。
“玉兒,孤並無他意。”
“隻是今日經曆諸多,父皇又病重,還處理了鐘家的事,現在疲累至極而已。”
“你先歇著,孤有空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起身匆匆離去了。
沁玉慢騰騰穿上衣衫。
男人而已,對她來說,段容胤也不過是她選擇的一個合作對象罷了。
他原本就並非她的心頭所愛。
她不過有些傷心,自己當初選錯了人。
隻是沁玉仍情不自禁掐緊了手心。
她告訴自己,她還有回頭路,還能及時糾錯。
隻要……她趕緊逃離這邊的漩渦,去了西域那邊,就一定能重振旗鼓!
原本她已經安排好了人手,隨時要殺了那西域皇子以毀掉婚事。
但眼下看來,這幢婚事竟然成了她的後路。
她心中一陣苦澀。
不過,她那未來夫君年齡尚小,若能順利掌控西域皇庭,等她重振歸來,亦能有奪得天下的機會!
屋外,聽著這一切的宗政無珩悄然隱去。
他回到自己屋內,喚來心腹侍衛。
“找到祖力亞了?”
侍衛“是,六皇子。她被吊在青鬆後山的懸崖上,已經整整七日了。”
宗政無珩一拳重重錘在桌子上。
“段容時的手段,還當真是狠毒。”
“能否有把握營救?”
“現在我們手裡,還有多少人手?”
侍衛埋下頭去“殿下,此次南山彆院那邊,咱們五百多號人都已全部折損。”
“這還是借了蓮花教的勢……畢竟這是大梁,咱們的動作也不敢太大,所以現在手中能用的人,也隻有三十……”
宗政無珩捂著胸口一陣劇咳。
傷患處傳來的強烈刺痛,讓他一張臉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