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安達上了床。
父子二人各自睡得很安穩,唯獨馬魯姆一個人跑出去繞著整個優努城跑圈去了。
被帝皇親自受洗的格調實在是讓他難以承受,馬魯姆不由得回想起來自己在那個被腐化的鑄造世界大殺特殺的時候。
他現在真想脫了這身動力甲,隻靠著自己的拳頭碾壓那些強大的惡魔。
不過,聽聞帝國內部有燃燒著的軍團的秘聞。
他這個渾身澆了水,被陛下弄濕了的阿斯塔特,不知道能不能算進去。
唉,要是泰圖斯前輩來這裡多好,肯定不像自己這般話癆,也更受陛下喜愛。
等等,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話癆,所以才被考爾賢者選中?
馬魯姆很難理解大人們的想法,他倒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
遵從陛下的設想,在結束一切戰爭的戰爭結束之後,回到馬庫拉格開一間酒吧。
到了第二天,跑了一晚上汗都沒出的馬魯姆儘職儘責地回到了院落,做好早飯。
然後繼續跟著陛下去上班。
真有趣,這感覺還是頭一遭。至於亞倫,他還在忙著學木匠活。
在陛下的摩托做出來之前,亞倫要親手做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木頭玩意送給察合台。
他馬上就要成年,自己找城內的木匠學手藝也簡單,拿陛下的錢開路就行。
馬魯姆隻是最後叮囑道:
“亞倫,木匠不同於金屬熔鑄,你要小心釘釘子的時候不要砸到自己的手。”
像是亞倫親爹就絕對想不起來要提醒這一下。
好在法老沒有設定什麼上班打卡的製度,因為敢遲到的基本都去喂鱷魚了。
在安達的刻意隱藏下,並沒有多少人注意這兩位同事的奇怪行徑。
那位被瓦什托爾親自祝福的安利文,是唯一能識彆到兩人的。隻是這個時候,安利文通常把自己藏在這輛戰車的最深處,日以繼夜地和神明溝通,要讓其更加完善。
這樣重複的工作很快持續了半個月,直到那活著的爐火徹底熄滅,那駕被染成漆黑的戰車趴在地下空間,等待著蘇醒。
“老爺,今天的工作好像很少。”
馬魯姆觀察著四周,他能夠注意到最細微的變化。
隻有安達打著嗬欠:
“你居然真的去乾活了,雖然是給察合台的禮物,但隻要符合標準就行了。”
馬魯姆無奈搖頭,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您就這麼放任亞倫一個人去找城裡的木匠學手藝?這些我也會的。”
安達搓了搓臉,笑了起來:
“不不不、你一開始教學、一張嘴,我都快受不了。用他的比喻來形容,亞倫又不用去那個快堆滿的糞坑拉屎,你們這些要隨時小心被糞坑裡麵濺起來的東西,不,你們這些本來就在糞坑裡的東西,沒有必要強求他做什麼。他活得開心就好了。”
馬魯姆小心翼翼地指正:“老爺,未來您和我們同在。”
安達麵色拉長起來,嚴肅道:
“那是未來的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我都懷疑,我未來那麼魔怔,是不是就因為在過去得知了未來的扭曲,進而越是想要避免那種事情發生,就越是墮落進去。”
“所以我主動把未來的我斷聯了一會,啊哈哈哈哈!”
安達轉而大笑起來,接著解釋道:“所以這幾天造就這戰車的時候,沒什麼東西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