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看了那封信,又遞給了陸昭菱。
陸昭菱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本來就隻有一句話,一眼就看清楚了。
看到站在一旁等著他們看完信的裘二爺,周時閱沒有什麼誠意地道了個歉。
“抱歉啊,這張紙就這麼放在本王旁邊的桌子上,要想不看到都難。”
本來就是,信箋展開就這麼放在那裡,他還以為是裘二爺故意讓他們看的呢。
“東西沒有收拾好,讓王爺和陸小姐見笑了。”
裘二爺趕緊說,“不過,正好這件事情,以及定這封信的人,想跟王爺和陸小姐說一說。”
“那你說吧,本王聽著呢。”
裘二爺立即就把華牡丹這個人描述了一遍。
剛才他其實還有點兒猶豫,要不要把老三老四的事情告訴晉王。
這總歸是裘家的糟心事,說出來裘家顏麵掃地。
但是,不說的話,裘二爺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其他人來幫忙處理這些詭異之事。
肅北,隱約有些風雷在積聚。
雖然還不能完全理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什麼人,但裘二爺有個直覺,晉王正好在這個時候來到肅北,正是他們應該表態的時機。
若是晚上一步,他們裘家很有可能就會踩入深淵。
花無百日紅。
本來他大哥鎮守肅北這麼多年了,也差不多該是有起伏的時候。
人到了生命裡的每一個節點,都要慎重。
站在路口,要做出選擇。
對了,可能再安穩個十年。錯了,隨時都可能傾覆一切。
“這個華娘子,我真覺得很是詭異。”
裘二爺心裡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把三爺四爺最近的表現都說了出來。
他想了想,甚至還說了自己夢見了太上皇一事。
“還請王爺恕罪,我前幾日夢見了太上皇,可能太上皇是知道我裘家向來忠心耿耿,不願見到裘家被人所害,所以托夢來提醒我”
他現在想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他大哥對太上皇最是忠心了。
對現在位上的皇上嘛
咳咳。這一點他就不敢說出來。因為在皇上繼位的時候,他大哥私底下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新皇性子還是軟了些,對朝政之事也看得淺了些,總歸是不如太上皇的。
他當時是有點兒擔心,大周的江山,新皇守不穩。
為此,還有幾分憂心忡忡。
這種話真說出來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周時閱挑了挑眉,很是訝異地哦了一聲。
“我父皇竟然還給你托夢了?這可真是令人驚訝。”
在玉佩裡的太上皇——
好小子,就是這麼會裝的?
以前在他麵前是不是也經常裝相?
“他都沒給本王托過夢。他說什麼了?”
裘二爺趕緊說,“太上皇說我們裘府有些不對勁,最不對勁的就是後院的一座亭子。隻是醒來之後我讓下人去查探過,卻沒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說到這裡,裘二爺看向了陸昭菱。
陸昭菱倒是沒有讓他失望,她站了起來。
“真的嗎?那不知道裘二爺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我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