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兩年之前發現了神木宗與回天穀的勾結。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為了煉製金液玉還丹。
顏紹隱收集前麵兩爐的藥材,已經是用儘了自己的人脈與關係,第三爐的千年藥草實在是湊不齊了,不得不讓神木宗出麵去浴日海那邊購買換取。
哪怕是傅宗絕已經儘可能的低調,但還是被作為東夷地頭蛇的玄囂道宮察覺了蹤跡,後續順藤摸瓜之下,就發現了顏紹隱在幫神木宗煉製一種四階丹藥。
為了這件事情,趙玄康還親自去了回天穀試探,隻是被老奸巨猾的顏紹隱應付過去了。
“顏紹隱吃過混元老祖的苦頭,不會讓東荒的頭頂再出現一個元嬰老祖的。”
對於南玄景的判斷,趙玄康並不是非常認可。単
他對於東荒這邊所有的結丹修士都很熟悉,清楚顏紹隱的為人與性格,覺得就算是再大的誘惑放在麵前,顏紹隱也不會去幫助周聖清結嬰。
“除了結嬰靈藥,還能是什麼丹藥,能夠讓神木宗和回天穀聯手合作煉製,難道是提升結丹修為的?顏紹隱和傅宗絕也想要結丹圓滿?”
南玄景聽了之後,也覺得趙玄康說的有道理,開始猜測起來。
“師弟,除了這個之外,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你說他們煉製的,會不會是結丹靈藥。”
趙玄康蒼老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說了一句令得南玄景先是皺眉,隨後恍然的話語。
“結丹靈藥?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神木宗有兩個築基圓滿,如果能夠再多一個結丹修士,說不定真的能夠改變東荒的局勢。”
趙玄康聽了之後,卻是搖搖頭“孟弘和儲作樞不足為慮,結丹的希望不足兩成,我擔心的是陳龜仙。”単
“陳龜仙!?”
南玄景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自己兩個死在東荒的弟子,那可是他用來傳承衣缽,最為看好的入室真傳。
本以為東荒之地,隻要結丹不出手,他們就是無敵的。
哪知道剛剛上了戰場,就被那陳龜仙給斬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以自己兩個弟子的死亡與敗績作為對比,就可以知道這陳龜仙的天賦,不會比他們玄囂道宮的道子遜色。
如果不是在東荒這個偏僻之地,說不定這陳龜仙早就一飛衝天,甚至是和他們道子一樣,已經在結丹了也說不定。
“如果當真是結丹靈藥的話,我們該怎麼做?”単
南玄景被提醒之後,也發現了問題的的嚴重性。
這陳龜仙在築基之時就練成了劍煞,同階無敵,一旦真的結丹成功,以他在劍道之上的絕世天賦,豈不是第二個莫鬥光!
“大長老還沒有下定決心出手,我們暫時還不能與神木宗直接衝突,稍微背地裡弄點手段吧。”
趙玄康語氣平靜的說道,隨後與南玄景分開,來到了雲夢澤的深處。
在接連飛行了兩個月,快要接近東吳域的時候,他來到了一座水霧彌漫的島嶼之上。
“玄囂道宮趙玄康拜見。”
他飛在半空之中,氣沉丹田,對著島嶼呼喊。単
“趙玄康?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找到這裡?”
一聲陰測測的話語從島嶼之內響起,漫天雲霧凝聚成了一張巨大的鬼臉,俯視著渺小的趙玄康。
“塗道華,昔日你在我們玄囂仙城之中露麵,我也算是給了你方便,這個人情你認不認。”
趙玄康對著半空之中的鬼臉麵色不變,從容自在的開口。
“嘿,老子去你們玄囂道宮的地盤是看得起你們,而且我也是老老實實付了靈石的,什麼時候正常買賣東西也算是人情了。”
“對於尋常的修士,自然不算是人情,但你是魔道修士,我當時若是吱聲,想來我家大長老一定會很樂意將你這個結丹魔修給打殺。”
趙玄康這句話說完,塗道華沉默了下來。単
顯然,玄囂道宮的元嬰大長老,對於他來說,還是有威懾力的。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聽到這句話,趙玄康就知道事情成了,微微一笑。
“神木宗出了個天才,如果給他時間成長的話,很有可能結丹甚至是結嬰,我需要你動用魔道魘禱之術,壞了他的道行。”
“三粒玄天烏金丹!”
塗道華喊出了自己的價格,趙玄康搖搖頭,伸出了一根手指。
“兩粒,不能再少了,這魘禱之術每次使用,都會折損我本身的氣數,用的多了也會壞我自身的道行,你若是不答應,現在就可以滾了。”単
趙玄康皺了皺眉頭,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是他有求於人,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條件。
“你現在當著我的麵施展,事成之後我先給你一粒。因為我身上也隻有一粒,等到我確認那陳龜仙道行敗壞,再回趟道宮給你拿另外一粒。”
“這……”
塗道華有心想要直接拿兩粒,但也知道雙方之間互相缺乏信任,這算是最好的方法了,隻能夠點頭答應,但卻表示今天不行。
“我明天要接待一位貴客,而且這魘禱之術也需要準備祭壇和草人,你一個月之後再來。”
趙玄康聽了之後,微微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同意了。
“你把要咒的那人姓名和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先準備草人。”単
塗道華又問了最關鍵的。
“那人名為陳龜仙……”
趙玄康在聽聞南玄景的兩個徒弟被人劍斬之後,心中就有這個想法了,這些年來早就將陳龜仙的資料收集好了。
“確認沒錯吧。”
塗道華念叨了陳龜仙三個字兩遍,得到了趙玄康確認無疑的答複之後,送客了。
趙玄康卻是沒有離開這座島嶼太遠,他施展了一個隱匿的陣法,藏在了水底某處。
他有點好奇塗道華要接待的人。単
魔道修士一向都是獨來獨往,桀驁不馴,什麼人才能夠被塗道華認為是“貴客”呢?
抱著這個心情,再加上他一個月之後也要再回來,索性就在這裡等著了。
第二天的黃昏,趙玄康終於等到了來人。
那是一個穿著花衣裳的老婆婆,她帶著一個穿著宮裝長裙,膚色白膩,玉容微微帶著憂愁的美貌女修徑直飛入了島嶼。
“此人是誰?”
趙玄康喃喃自語,這個老太婆的氣息深不可測,修為遠在他之上。
相比起來,她身邊那個白色宮裝美貌驚人的女修倒是僅僅築基而已,看樣子還是剛剛築基不久,氣息都無法徹底收斂。単
應該是師徒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