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維爾利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我...我還沒想好,現在局勢並不明朗,焱國人在今天的戰役中投入了不少兵力,奪回隘口恐怕難度很高.....”
仍舊沒等維爾利說完,佐耶突然大聲喊道:
“那就趕緊撤離!”
“現在就要撤!隘口是我們這段路最好的防守位置,那裡都守不住,現在你們安營紮寨的位置隻會更糟糕,趕緊撤!”
“該死的焱國人還在山裡.....咳咳咳。”說到這,佐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得甚至直不起腰。
“佐耶,你!”維爾利卻突然驚呼一聲,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鮮血從佐耶的嘴中噴出,噴得毛毯,地麵,甚至於維爾利的身上都是,濃鬱的血腥味在營帳中慢慢擴散。
帳內的士兵們臉色都變得蒼白,維爾利更是瞪大著眼,臉上寫滿了驚駭。
“要....要奪回隘口,就趕緊去打.....”
“要撤.....就趕緊撤....在這裡每待一分鐘.......”佐耶捂住嘴巴,斷斷續續的說著,鮮血不斷從指縫中流出,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嘭!”的一聲。
趴著的他一頭栽倒,捂嘴的手猛地垂落,然而張開的嘴中卻不再流出更多的血了,隻是那對圓睜著的眼,卻紅的嚇人。
維爾利身軀僵硬的看著佐耶,而周圍的士兵們則連忙擁了過去。
“長官,佐耶將軍......陣亡了。”一人顫聲說道。
維爾利臉皮微微抽搐,啪的一聲坐倒在行軍椅上,頹然的捂住了腦袋,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悶聲開口:
“明日一早,撤回埡口。”
——
“陛下,陛下。”
午夜時分,已經睡下的秦澤被通信兵輕聲喚醒。
“怎麼了?有意外情況?”他揉著眼睛困倦的問道。
“是的,陛下,我軍偵查到一支敵軍在離主乾道不一公裡的位置安營紮寨,那裡地勢並不險要,不像是敵軍預先設伏的位置。”通信兵低聲說道。
“哦?不是險要地段為何要駐軍?難道是是故布疑陣,引我們進攻的陷阱?”秦澤皺眉道。
“有可能是,雖然那支部隊的前路尚未探明,然而兩翼山崗我軍已全麵布控,山地中與我方交戰的敵軍散兵,已經將他們追殺到很遠了。”
秦澤“哦”了一聲,接著道:
“那還等什麼?吃了再說。”
“陛下的意思是?”通信兵有些不解。
“讓左右兩翼的戰鬥群出擊,將他們吃乾抹淨,能殲滅最好!”
“是,陛下!”
秦澤往後一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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