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霸道的人生!
楊軍雖然沒有打算用自己的血去救那個孩子。
但是,他還是去醫院送去了自己的關心和祝福。
依舊是那老一套的托詞,他表示無能為力。
另外,他還主動承擔孩子的一切費用。
當然,他做的這些並沒能挽留住那個孩子。
在他離開的當天下午,那個孩子的青春永遠定格在十二歲。
楊軍有那麼一絲愧疚,但是他並不後悔所作的決定。
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他覺得怎麼做都不為過。
他並不是自私的人,他的愛隻願意留給自己的家人。
如果,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家人,他會毫不猶豫的獻上他的龍精鳳血。
可是,終究不是。
這兩天,隔壁小區正在給那個孩子辦喪事,嗩呐喇叭聲吵得他腦仁都大了。
不知是因為愧疚鬨的,還是其他原因,楊軍第二天就決定出差幾天。
說是出差,其實就是在四九城周邊幾個郊區轉轉。
這天,他領著一幫警衛員開車來到郊區四十裡外的一個地方。
來到一條河邊,楊軍往藤椅上一躺,就讓孫招財他們把釣魚的家夥擺出來。
還沒擺好,就聽見一陣吆喝聲傳來。
緊接著,就看見上百名手持棍棒的人向這邊走來。
他們穿著統一的工裝,袖子上箍著紅袖章,胸口上還印著某某化工廠的名字。
這些人一看就是附近哪家化工廠的。
“楊叔,你先撤,我殿後。”
孫招財碩大的身軀擋在楊軍身前。
楊軍嗅了嗅鼻子,頓時感受到孫招財身上傳來一股汗臭味。
捂著鼻子,踹了他一腳。
“撤什麼撤,我這一條魚還沒釣上來呢?”
孫招財苦笑道“楊叔,彆鬨,等你釣上來魚,得猴年馬月啊。”
“滾。”
楊軍罵了一句,把手中的竿子往水中一拋,然後釣起魚來。
“在我沒釣上魚來之前,你給我頂住。”
孫招財聞言,一頭黑線。
他覺得楊軍的心也太大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釣魚。
不過,他心中抱怨歸抱怨,可事關楊軍的安危,他一點都不敢馬虎。
“戒備。”
孫招財吼了一聲。
十幾名警衛員立馬一字排開,把楊軍擋在身後。
他們掏出家夥,嚴陣以待的等著那些人。
原本那些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可看到孫招財他們手裡都拿著家夥的時候,立馬踟躕不前。
眾人定定地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看見孫招財他們手裡都拿著真家夥,頓時覺得手裡的家夥不香了。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看著像乾部的人壯著膽子走向前來。
“同誌,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孫招財聞言,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滾。”
“同誌,我好好的和你說話,你怎麼可以這樣態度呢?”
那個乾部當麵被人頂,感覺有點下不來台,可是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得不硬著頭皮。
“老子就這態度,你能咋滴?”
孫招財也是橫的不得了。
你有臉說自己態度好,要是態度好的話,就不會拿著家夥帶著那麼多人來了。
“你……”
那個乾部被懟的一愣一愣的。
還從來沒人敢跟他這個態度說話,這次被人當麵頂撞,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可是,看見孫招財他們手裡都拿著家夥,頓時明白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
“同誌,你們是不是環保局的?”
孫招財聞言,愣了一下。
見眼前這人說話態度還不錯,也就沒剛才那麼強橫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乾部聞言,笑道“不如何,就是隨口問問。”
孫招財“額,你現在問也問過了,是不是可以滾了?”
那人頓時又被懟的一愣一愣的。
他算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是個憨貨,跟這種人講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往往這種貨色他們信奉的是拳頭道理。
要想跟他講理,可以,必須先把他放倒。
可是,放倒他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人家這塊頭,就是人家手裡的家夥也不是吃素的。
於是,他把目光看向了孫招財身後的楊軍。
楊軍就像沒事人似的,優哉遊哉的釣著魚,就好像眼巴前的事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他心裡明白,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低調。
像楊軍這樣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那心性和見識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那位同誌,咱們可以聊聊嗎?”
那名乾部衝楊軍道。
楊軍聞言,沒有回頭。
眼睛依舊認真的盯著河麵的動靜,頭也不回道,
“讓你廠長或者書記過來見我。”
瞅著眼前烏漆嘛黑的河水,楊軍用腳趾頭就能猜到,他們此次目的肯定和河水汙染有關。
當下,經濟突飛猛進,每年都以兩位數的數值上升,前景一片大好。
彆看數字好看了,可這些都是犧牲土地和生態資源換來的,現在上麵正在加大力度整治企業,爭取還子孫後代青山綠水。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眼前這條河水的汙染肯定和他們廠子有關。
“同誌,咱們就不能先談談嗎?”那名乾部道。
楊軍沒有搭理他。
孫招財推了那乾部一下,揮揮手道“你不夠資格,讓你們的廠長或者書記來談。”
那名乾部見狀,咂吧咂吧嘴,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可是,麵對孫招財他們,他不敢紮刺。
“成,我去找我們領導。”
說完,回頭對身後的人交代幾句,然後自己轉身向身後的廠子跑去。
遠處是一個占地上千畝的化工廠,高聳入雲的煙囪中向天空排放濃濃的黑煙,空氣中隱隱散發著難以言明的腥臭味。
不一會兒。
一輛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向這邊駛來。
“嘎!”
車子還沒停穩,就見一名穿著白短袖襯衫黑褲子的乾部向這邊飛奔而來。
那人剛想越過警戒線,卻被孫招財一把攔住了。
“是你?”
孫招財和那人同時驚叫一聲。
孫招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道“等著。”
說完,轉過身來到河邊,對楊軍道“楊叔,是您的一位老朋友。”
楊軍聞言,皺著眉。
半晌才道“讓他過來。”
孫招財領命後,來到那人跟前。
上下打量他一眼,甕聲甕氣道“規矩你懂吧?”
“我懂。”
那人說完,連忙舉起手,讓他檢查。
孫招財上前搜身,見沒什麼異況,然後揮揮手“過去吧。”
那人聞言,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回頭對剛才那個乾部道,
“秦科長,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帶人先回廠子。”
那個秦科長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
“走,回去。”
然後,一幫人就退去。
等他們走後,那人越過警戒線,向河邊走去。
“老楊,是你嗎?”
楊軍聞言,回頭看去。
“哈哈,老楊,果然是你,我一看背影就是你。”
那人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向河邊走來。
楊軍聞言,皺眉道“我說寶國哥,怎麼是你啊?”
來人是尚鐵龍,原先從鋼鐵一廠調到軋鋼廠和楊軍搭檔的人。
這家夥和某個明星很像,平時楊軍總是戲謔他為寶國哥。
不過,自從楊軍調到科學院之後,兩人就很少來往了。
後來,軋鋼廠幾經改革,尚鐵龍也不知調到哪兒去了。
“哈哈,不是我還能是誰。”
尚鐵龍往地上一坐,雙腿一盤,接著道“說起來,我能調到這個黃銅廠,還是拜你所賜。”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黃銅廠,問道“這活怎麼說?”
尚鐵龍翻了翻白眼“裝,繼續裝?”
“要不是你安排你兩個妹妹當軋鋼廠廠長,我何至於淪落到此?”
楊軍聞言,會心的笑了一下。
說實話,他把自己的兩個妹妹安排當廠長,可擋了不少人上升的道路,其中尚鐵龍就是其中一位。
楊軍在的時候,尚鐵龍就是一名副廠長了,本來楊軍調走後,該他接任的,誰知楊軍直接讓王二娃頂了上去,王二娃調走之後,然後就是楊梅,後來又是楊榆。
再後來,軋鋼廠就姓楊了。
而尚鐵龍苦苦熬了那麼多年,見沒有希望,隻能申請調去彆的廠子。
幾經周折,就在這家黃銅廠當了個廠長。
“怪我咯?”
楊軍雙手一攤“就憑咱倆的關係,你隻要上門求我,我怎麼著也不會虧待你的啊。”
尚鐵龍聞言,苦笑道“我沒說怪你,我隻怪我自己。”
“老楊,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輩,更不會拍馬屁,讓我低聲下氣的求人,我做不來啊。”
楊軍笑道“所以,你輪到到今天這步,隻能怪你自己。”
尚鐵龍笑道“哎,我也沒說怪你啊,剛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楊軍聞言,搖了搖頭。
他太了解尚鐵龍了。
這人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是個寧折不彎的真男人,一生為公,可以說是天下讀書人的典範。
他原則性極強,性格耿直,從不做違背原則的事,可以說一輩子從未開口求過人。
“你在這個廠子當廠長?”楊軍問道。
“嗯,有……六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