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來到了便利店的門口,不過卻沒有進去。
夏冬青看到是趙吏,便走了出來。
趙吏從車裡麵拿出一包東西,遞給了夏冬青。
“這是肇事者留在現場的,你拿去交給警察。”
“好。”
說完,趙吏便要離開。
而阿寶卻從店裡麵追了出來,坐進了趙吏的副駕駛。
“下去。”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兒。”
阿寶堅決地道。
“叔叔,門外那個叔叔是媽媽的戀人嗎?”
等到夏冬青回到店中,蓓蓓問道。
夏冬青有點古怪地看著蓓蓓,怎麼看到你媽媽的戀人你還一臉開心的樣子,你弄清楚狀況好不好,你的爸爸可能綠了啊!
“我在媽媽家裡看過他的照片,寫字台左邊第二個抽屜裡,夾在小本子裡,我偷偷看見的。”
“媽媽家裡麵是什麼意思?”
夏冬青問道,果斷地抓住了重點。
蘇晨轉著椅子,麵朝著夏冬青,比出了大拇指“冬青同學,理解滿分。”
“媽媽,不是我媽媽。”蓓蓓解釋著。
“那你媽媽呢?”
“我沒有媽媽,隻有爸爸。”
小女孩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地回答著。
“那你爸爸現在在哪兒啊?”
“爸爸在醫院。”
經過一番詢問,眾人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
原來……
阿寶並不是蓓蓓的媽媽,隻是她的舞蹈老師。
蓓蓓的爸爸在醫院已經昏迷了一年多,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都是阿寶在照顧蓓蓓,所以蓓蓓才會習慣性的稱呼阿寶為媽媽。
在趙吏消失的十五年時間裡,阿寶並沒有結婚,而是始終保持著單身。
蓓蓓也是在便利店內,展示著她學習的舞蹈。
蘇晨、諸葛大力、夏冬青三人,也是充當著她的忠實觀眾。
一舞結束,大家熱情地鼓起了掌。
“我要是從小的時候就學習舞蹈的話,今天肯定是一個優秀的舞蹈家。”
諸葛大力也是有些惆悵地說道。
隻可惜她這一世,小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像是舞蹈,鋼琴,唱歌這些,隻有一些優渥的家庭才學的起。
普通家庭的孩子都隻能望而卻步,更何況是她這樣在孤兒院長大的。
有的差距。
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注定了,這輩子都很難追趕得上。
都說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可是有的孩子,卻連起跑線在哪都看不見,而另外一些孩子,一出生就在終點。
這還怎麼比?
“哥哥,我跳的舞好嗎?”
蓓蓓看向夏冬青問道。
夏冬青已經成功的從叔叔,升級到了哥哥。
“好,蓓蓓跳的最好。”
夏冬青一臉笑意地應著。
“阿寶媽媽說過,如果我好好練習在台上好好的跳,爸爸就會醒來來看我的演出。”
蓓蓓天真的說道。
說著,還跑到一邊興衝衝地拿出了自己裝在盒子裡的演出服,向著夏冬青展示著。
“這就是我的演出服,明天就是我演出的日子。”
“哥哥,我還能去演出嗎?”
小女孩可憐巴巴地望著夏冬青道“哥哥,如果我明天不能去演出,爸爸是不是就醒不過來了?”
“能,誰說不能。”
諸葛大力聽著這話,心中酸楚,立刻答應著。
蘇晨詫異地看著諸葛大力。
“你能?”
“我不能你能啊。”
蘇晨的臉立刻黑了下來。
這位姑奶奶,還真是會指使人啊。
“哥哥,你可以抱抱我嗎?”
蓓蓓看著夏冬青問。
“當然可以了。”
夏冬青蹲下身子,輕輕地將小女孩抱在懷中。
“爸爸好久都沒有抱過我了。”
蓓蓓喃喃地說。
“我怎麼沒這個待遇。”
蘇晨在一邊抱著雙臂,有些酸溜溜的咕噥著。
“因為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諸葛大力道。
“你也是,壞女人。”
蘇晨互相傷害道。
…………
第三夜
“你想讓她的爸爸去看她的表演?”
蘇晨看著趙吏,皺眉道“可是即使你耗費大力氣救活了他,他也看不到他的女兒,他沒有陰陽眼,也不是修為高深之人。”
“如果他死了就可以看到了。”
趙吏坐在便利店外的花台上,轉著手指,扭頭瞥了一眼蘇晨。
“你是靈魂擺渡人,你不可以殺人,否則冥王那邊你交代不了。”
“但是你可以。”
趙吏低沉著聲音道。
蘇晨望了一眼天邊無儘的黑暗,點了點頭“是的,我可以。”
“你有什麼條件?”
趙吏問。
“條件?”
嘴角浮現一抹淡笑,蘇晨也是幽幽道“我還沒有想好,或許等我想到了,才會告訴你……”
…………
醫院
蘇晨站在病房之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而這個人,就是蓓蓓的爸爸,隻不過已經算是成了植物人。
一動不動的,臉上帶著氧氣罩。
蘇晨沒有動手,而是想了想。
手指浮現一道靈光,點在蓓蓓爸爸的額頭上。
蓓蓓爸爸原本平抻著的雙手一下子握拳,隨後猛地從病床上坐了下來。
“你是誰?這是什麼情況?”
蓓蓓爸爸看著站在病床前的陌生人,瞳孔不由地放大,無比驚訝的問道。
“我是來幫助你的人,你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已經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的時間內,你的女兒蓓蓓一直由她的舞蹈老師阿寶照顧,可是很不幸的是,就在兩天前,她們遇到了車禍,都不幸的離開了人世。”蘇晨緩緩地說。
“什麼?我的女兒……不在了。”
蓓蓓爸爸,也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晨,問道。
這一病醒來,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兒卻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那自己醒來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就這樣一直昏睡下去,直到一天,踏上黃泉路,追隨著自己的女兒。
“你先不要太激動,聽我說完……”
蘇晨壓了壓手,安撫道“現在你的女兒是一個鬼了,但是她想要為你表演最後一場舞蹈。”
“因為阿寶老師曾經跟她說過,隻要她好好得表演,你就會醒過來。”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都怪我。”
蓓蓓爸爸掩麵抽泣了起來,內心很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