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就這麼巧,今兒要點兵,昨兒就硬把人灌醉了?”沈千帷立刻聽出裡麵的貓膩,輕哼了一聲。
沈赫亦然,“豫王有心為之,他不想讓七皇子來點兵,自然就會使些卑鄙手段。”
雖然沈赫瞧著粗莽,但到底是帶兵打仗之人,豈有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道理。
七皇子此次前來渝州,代表的是建寧帝,點兵之日,他出場了,那將士們看見的就是他背後代表的人,豫王自然不肯讓建寧帝漲威望了。
“看樣子這些天豫王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沈千帷淡淡道。
提到這個,沈赫的麵色就沉了幾分。
“都是猜測,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豫王盤踞渝州多年,屁股擦的乾淨的很。”
“那叫不露痕跡,爹你說話也文雅點兒。”沈千帷撇嘴。
接著頭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文雅,哪兒學的一身文人的酸臭毛病,還教訓起你老子來了。”沈赫瞪眼。
沈千帷沒接話,隻是眼神往後看了看。
他們父子騎馬並行,後頭的幾輛馬車上可都坐著‘酸臭文人’呢。
這就是沈赫粗心大條的地方了,不經意間說話就容易得罪人,也還好那些文官們聽不見。
沈赫瞧見他的動作,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輕咳一聲不再多說。
等回了驛站後,蘇毅和刑部侍郎馮偉淮就來和沈家父子倆說話。
“小沈將軍果然還是少年英姿啊,我瞧著這一路回來,不少女子流連觀望,頗有仰慕之色啊。”馮偉淮笑著道。
在汴京喝酒那日,沈千帷剛見識過馮瑤的嘴臉,所以這會兒對上她的父親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隻淡淡道,“馮大人有心思觀察街上婦人們的神色,不如多想想剿匪的事情怎麼辦。”
被噎了一下,馮偉淮麵色微變,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小沈將軍心係大事,我等雖不能上場殺敵,但自然也會儘力協助,是不是啊,蘇大人。”
他故意把蘇毅也拉進來,試圖形成二對二的局麵。
但顯然蘇毅不吃這一套,笑著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容道。
“我等都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渝州辦案剿匪的,自然是一條心。”
這有點和稀泥的意思,哪邊也不站,隻抬出大圈子來,把所有人都框進去。
他這麼說,沈千帷立馬就換了副麵孔,順勢下台階。
“對,蘇伯父說的有理,同朝為官便是共同為皇上效力的。”
這個稱呼一出來,在場幾人都愣了愣,包括蘇毅。
“額,你叫我什麼?”
“我和四小姐還有崔公子是好友,想著我是晚輩,又不知蘇伯父的年歲,所以鬥膽稱一句伯父,也顯得親切些。”沈千帷笑著道。
蘇毅這才也露出笑意來,擺了擺手。
“原是如此,沒想到你和宴兒也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