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有勞這位公公,煩請問一下,前頭那位和沈將軍,一道走的女子,是誰?”金玥收回目光,便向身側引路的宮人問道。
她並不想用將軍二字稱呼沈千帷,畢竟兩人算是結仇了,但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太監抬頭往前麵瞄了瞄,便笑著道。
“那位是我朝督察院左都禦史蘇大人的嫡出千金,也是小沈將軍的未婚妻,這兩人啊,郎才女貌,當真是一對璧人呢。”
說著,還像征求意見似的,看了金玥一眼。
“是嗎,難怪我瞧著這位姑娘氣度不凡。”金玥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
太監也不在乎她一個戰敗國公主的心思,兀自領著人去偏殿等候覲見,沒再說話。
正殿內,眾赴宴者坐定後,建寧帝才攜皇後一起到場。
在帝後二人後頭跟著的,還有一個小小的,著明黃色蟒袍的身影,正是如今的太孫,宸王的嫡子。
這樣的出場方式,無疑是建寧帝在百官麵前表現他對太孫的關注和看重,也有敲打之意。
蘇珺寧坐在較為靠前的位置,能看得見太孫的模樣,心裡隻覺得少年老成這個詞形容都不合適,該用幼年老成了。
不滿十歲的孩子,舉止氣度都像大人似的,透出極好的教養,給人一種就算他穿著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銳光的感覺。
彆的不談,蘇珺寧不能不承認,宸王的確把兒子教的很好。
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勢頭成長下去,日後應該不會差。
她是這麼想的,旁人自然也會有這種想法,譬如晉王。
此刻看著身穿明黃色蟒袍的小侄子,晉王似乎看到了幾分宸王從前的樣子,不過這父子倆也有不同,宸王很內斂,叫人覺得溫潤而沉穩,而太孫麼,不知道是不是年歲小,不知收斂鋒芒,整個人雖看著也穩重,但卻透著銳氣。
收回目光,晉王喝了一口悶酒,心裡沉甸甸的。
上首,建寧帝坐定後,便示意奴才們傳喚燕胡使者入殿覲見。
“傳燕胡使者覲見!”
一聲音尖細的小太監走上前,高聲唱喝。
隨後殿中的宮人們一級一級的傳下去,不多時,一行約麼五六人的燕胡人組成的隊伍就出現在了殿門處。
雖然與燕胡交戰這麼久了,但在場大多數北狄人還是沒見過燕胡人的,所以眾人的目光都跟著聚集了過去。
不過燕胡和北狄人的文化差異並不算很大,所以看上去差彆也就不是很大。
事實上,再往上數個五百年,北狄和燕胡是同一個國家,隻是後來內亂分裂,又逐漸形成了北狄和燕胡兩個大的鄰國。
北狄的領地要更好一些,大多是平原,土地肥沃適合農業種植,而燕胡三分之一是平原,三分之一是山地和丘陵,還有三分之一是草原。
如今是民以食為天,糧食充足才能強國,這燕胡雖善戰,但後續補充力跟不上,就打不了持久戰,是很吃虧的。
這次北狄能夠獲勝,將士們自然功不可沒,但也有幾分不可忽略的自然因素在。
打了勝仗,建寧帝自然是高興之餘又會在燕胡人麵前有幾分傲氣。
所以這會子燕胡使團行禮的時候,他就十分拿了點架子。
當然了,擺架子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傲字,也關係到後頭兩國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