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幾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偶爾會有父親的信件拜訪這沒有生氣的住宅。此處是宗家遷址前的舊宅,也是上任族長給予父親的最後一點慈悲。
一間間和室述說著時間的故事,地板發出的吱呀聲交織作歲月的旋律。偌大的住宅卻隻有一兩間房投入使用,住客也不過是小少爺和上了年紀的老管家。
嫌爺是父親在宗家時的傭人,日足繼任族長時便毅然決然的離開日向家,卻又因寧次幼年喪母,而父親忙於公務才又開始服侍日向家。他不怎麼說話,年過六旬的老人總是默默打掃好衛生,將飯食擺放於桌上,便鑽回自己的房間。
當寧次在院中修行時,嫌爺也不會叫其用餐,隻是做好一切,然後離開。
小孩回過神來,意識到身體需要進食時,往往飯菜已經涼透。用過冷飯,便收拾好餐桌,將用過的餐具清洗乾淨,擺到它們應在的位置。
一側小心的便簽上,書寫著男孩稚卝嫩卻認真的字“謝謝,很好吃。”
嫌爺與寧次不常見麵,即使碰到了,也不過是客套的問候。嫌爺甚至從來沒有直視過小少爺一眼。
他不敢。他是那位大人請過來的,他無法向小少爺表露出任何忠心,亦或是喜愛,他還有他的女兒,可愛的外孫,在此處得罪了日向家長老可不是什麼好事。
嫌爺確實對這位小少爺抱有好感,可愛的外表,努力的性格,不曾間斷的便簽…但就算如此,一屆下人也無權乾涉長老的所作所為,他能做到的也隻不過是將庫房的潮氣排出,祛除鼠味每日將其打掃乾淨。
明日將是宗家大小姐的生日,日差大人要將少爺帶去宗家,再回來時…嫌爺不敢繼續往下想。他透過窗子,看見院中修行的小身影,滿腹苦澀。他不滿與當今日向家的腐朽,卻又屈服於腐朽的淫威下,現實與理想的反差,另他合上雙目,無力在向前看一眼。
“這也是誠一大人的計謀嗎?”
次日,一郵差背著包袱,打破了大宅的寂靜。男孩踩著木屐,裹著繃帶從院內趕來,身上的汗水隻被脖上的毛巾草草帶過,臉上還殘留著點點餘汙。
“有你的…”信。
郵差被像子彈一樣發射來的男孩用卝力抱住,手中的信飄落到一旁,他沒有去撿,隻是回抱住了寧次。
“父親大人!”
“我回來了,生日快樂,寧次。”
打算給兒子一個驚喜的父親扮成郵差的樣子,卻一下就被識破了。儘管是遲到三個月的生日祝賀,和不知去向的承諾,還是使小孩驚喜萬分。
大手牽著小手,不一會就把修煉狂小兒子收拾好了。
向後梳起的額發露出白淨飽滿的額頭,烏黑的長發一直垂到白色和服的藏青色腰帶,隻是風輕輕一吹,便能帶起一片。
明明沒有人來送行,但臨走前,寧次還是小聲說道“我出門了。”
父親摸了摸寧次的頭,玩笑般的回了句“一路順風。”但又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壓抑感便鋪天蓋地的襲來。“走吧。”
一路無言。
寧次本就不是話多的類型,雖然很想與父親交談,但察覺到其心情低落,便也不再多言。而日差的心裡,卻都被另一件事填滿。
宗家的宅第就在眼前,父親卻在門口躊躇。一位侍從由宅內走出,恭敬的將其二位帶入府內。父親牽著寧次的手越握越緊,寧次有些不解的看著父親,但對方隻是神情凝重的向前走。
屋內,與父親同樣相貌的男子從內室走出,兀自坐在了左側,身旁的是相貌嬌美可人的夫人,和害羞躲藏在日足身後的女兒。
日差領著寧次坐到下位,男孩坐在父親身側,偷偷瞄向傳說中的宗家大小卝姐。
是位如蛋白石般純潔可愛的女孩。她麵頰微紅,白色的大眼睛楚楚可人的觀察著一切。明明是如此美好的光景,大小卝姐眼中的某些東西,卻壓的寧次喘不過氣來。仿佛深陷泥潭,愈是掙紮,陷的愈深。每一寸皮膚都燒了起來,他是一個驕傲的人,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挺起胸,去麵對的勇氣,此時卻變得無法與那雙乳白色的大眼睛對視,耳邊響起鳴聲,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了。他不嫉妒,隻是悲哀於理想和現實的距離。
是什麼碎裂的聲音?
這時父親開口了了,是熟悉的聲音,但另寧次感到陌生,似是隔著一層薄紙。
“雛田比寧次小一歲,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顧雛田大小姐啊!”
父親捏住小寧次冰涼的手,將其從混沌之中解救。“我明白了,父親大人,您放心。”寧次並不討厭這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諳世事”的宗家大小姐,她脆弱如琉璃,確是需要保護。又或者,接近美好的事物,是對醜陋不堪的自己的一點淨化,就如同壁櫥裡那清一色的白衣。
女孩弱弱的探出頭來,上下唇合上又張開,再到輕輕咬住下唇“寧次哥哥…”她在向寧次問好,又紅著臉縮回日足身後。
族長隻是點了點頭,一位老者緩緩從屏風後走出,由一位老婦攙扶著坐在右席。
“父親大人。”這是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