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透著淡淡血色的骨節從寧次掌心脫出,在地麵上翻滾著碰到幾處象征星座的石子後,燃點星火,碎裂成粉末流出汩汩鮮血。
“不情願的刀,最後火光,後麵更大的陰謀……“寧次心口一陣鈍痛,將嘴邊的腥甜咽了回去。
大約是一月前,鶴眼帶來了宇智波被滅族的情報。白眼所看見的死相與時間無關,寧次當時看見宇智波滅族時也並未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又是滿門抄斬之慘烈。
“遼。“寧次不可控製的想起了那個小卷毛,自己雖說是改變了他的命運,但終究無法改變他的死亡。一命換一命,遼活了,他便要死,遼死了,或許是因為他活在世上。
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弄明白宇智波滅族是怎麼回事,是誰乾的。
鶴眼聽不見聲音,又讀不了唇語,寧次隻能透過傳來的支離破碎的畫麵來判斷情況。被貼上封條的族地,穿著團扇外衣的男孩,飄落在地麵上的新聞告示。
隻一人幸存,木葉s級叛忍,宇智波鼬。
最後的火種,不情願的刀。
寧次本不想去碰久禮的算天術,他厭惡命運的無所不能,厭惡自己的無能為力,厭惡額頭上的咒印,使他雖在物理上的籠外,卻仍然被牢牢關押在籠中。
但宇智波一事,寧次掐著掌心,他無法放下,也無法確認烏鴉是否真的身亡,他若是沒有回去,去了那個他喜歡的村子,開了夢想中的店?但若是沒有,不就是和唯一的妹妹一起被心裡仰慕的人殺死?
他在意宇智波的滅族,在意父母的死亡,在意站在後麵黑影裡的人。人隻要活著,在意的事情就會也來越多,也再也放不下,再者,麻木褪去後,也隻有空虛和壓抑。在兩向徘徊不定的寧次最終還是選擇了算天術。算天術和白眼一樣,因人而異,久禮可以隨手一掐,便知大概,又是運自在心。而寧次卻是這個疼的要死,還傷身體的方法,但結果的具體程度和卜算卻是比久禮要強些。這大概就是運的安排,平衡與守恒。
要學會算天術也花了寧次不少功夫。因為是以屍骨脈和白眼共同作為導體的,所以屍骨脈的修行也不得不被提上日程。一個半月下來,也不過是這種程度。
寧次將查克拉分層輸出,又在離自己皮膚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塑造為骨頭,約莫二三個時辰,身前便會出現一個形狀酷似寧次,連動作都一模一樣的骨頭,但脆的特點並沒有改變,也無法控製做下一步動作。
就像是把骨頭抽出來了一般,無論是實際出現,還是來自體內分明的疼痛。寧次將它叫做骨分身。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用,但卻是修行的好方法。製造分身的過程極其耗費查克拉,又鍛煉對查克拉操作的細致性,更是要求白眼的能力,精準把控身體裡每一點查克拉。
雖然一開始寧次無法控製骨頭離體和白眼與屍骨脈配合,但製造骨分身卻是沒有問題,可能是血繼界限在寧次身上特化的體現。再者,寧次現在的體質也遠遠偏離了正常體術忍者該去的方向,要提高能力也不能固守原先那一套,收效先不提,副作用估計都會比提升來的的。
隨著修行的進行,白眼的力量遠比以前來的強大。不說範圍擴大,洞察力也是有所飛躍。他逐漸從可以感受到非善類,也非木葉的氣息,到可以在不讓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看見其本體。這隻長得類似於蘆薈的生物比他來崖底要來的早些,又隻是安靜觀察,未曾做出傷害他的舉動,寧次自知打不過,倒也沒去招惹那奇怪的生物。
口袋裡的兵糧丸逐漸見底,這些日子寧次都是居住在崖底,這裡濕氣重,又沒有一處地方不覆蓋著流水,寧次隻著一件單衣,更多的裝備也就隻有跨在腰間的麵具了。不管怎麼說,持續感冒的感覺並不好,寧次並非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可是從這裡出去,除了回到木葉,回到日向家,又可以去哪裡呢?
男人的仇恨像詛咒一樣纏著寧次不放,每日每夜都是那日災厄的回放或是寧次母親和父親死相的重演。
去彆的地方隱姓埋名在噩夢裡度過一生?還是磨練自己在成功前被籠子束縛?
他無論有什麼,會什麼,隻要是宗家想要的,便都是宗家的。寧次撫摸著額頭上的咒印。“籠中鳥,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籠子。“
這就是他的命運嗎?他終究還是無法逃離命運嗎?
日向寧次還活著,宇智波遼生死未卜。這一切與改變前有何不同?實現路徑的改變並不能改變結果,在既定的命運麵前,他仍舊是弱小無力的。
回去吧,日向寧次,你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三公主死於來自哥哥的一碗毒藥,就如同乾屍般結束了一生。她親手殺死了弟弟,殺死了幾乎所有和她爭奪權勢的人,她強勢,美麗,優雅,有著源源不斷,生機勃勃的野心,她活於野心,也死於野心。
蹊蹺的是,三公主剛走,宇智波家就被滅族了,寧次認為,多半是背後黑影做出的決斷,權勢,野心,欲望交織在一切,讓他這一雙白眼看不明白。
日向家大概是覺得他死了,在掌握分家上犯了愁。日差是分家一派最有權威和聲望的,這些年裡,作為獨自的寧次也是宗家在暗地裡控製分家最好用的一顆棋子身份特殊,年紀小,好掌握。
但這次讓三公主得逞,日足和宗家的長老都上了火,多半是好用的工具沒了,在想下一步手段。寧次這樣想著,心情竟然奇妙的好了些。拋開厭惡至極的長老不說,多少有個人是希望他活著的。
日足也在暗地裡尋找他,明麵上也是分家大少爺重病纏身,不宜見人為由,他的死亡也被壓了下去。
族長大人多半也是想要一個沒有威脅的工具,自己現在這番樣子,確是合了那人多疑的性子,就這樣上去,被他找到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寧次側身翻向另一邊,淺灘裡的水被激起層層水花,這般,也是命運所指?
想到命運,寧次又不想上去了。煩躁隨著頭疼填滿他整個人,總有一種想要破壞一切的衝動。他良好的教養讓他無法進行下一步動作,隻得壓抑在心裡,堵著一口氣,甚至沒有注意到胳膊上被自己無意間抓的血肉模糊。
“再等等。”回去了再想變強就沒有這麼容易了,至少,要有自保能力,無論是對籠中鳥,還是那些他需要去做的事。
寧次放了一個分身,去順著已經找到的出路離開,作為日向寧次在崖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