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分家的人這些日子格外躁動,分家少爺因病拒見已有兩年有餘,先前是私底下的小範圍提出疑問,然後愈演愈烈,其中不乏有心懷鬼胎的在添油加醋。這樣再放置不管,遊行示威也是遲早的事。可宗家一是拿不出人來,二是人若是死了的消息一傳出去,分家的人更是要坐不住。早已歸順宗家的分家長老也沒有什麼威信可言。籠中鳥束縛個人的效力遠大於一群人。畢竟這群分家人多是下忍和中忍隻有少數上忍,但數目龐大,若是逼急了,日向家也有的忙活。三公主死亡,正是薄弱期,這時大換血沒有一個家族是吃得消的。
更令人頭疼的莫過於宗家那位長老和他的分家長老狗腿們。一個個不把分家群眾看在眼裡,不光不重視這群人的暴動,甚至趁亂斂權,將事情推到白熱化階段。
不管怎麼說,都需要分家少爺回來鎮場。這是分家人認定的少爺,而不是宗家那位可愛的小姐。
“日差……”日足捏緊了手裡的護額,這是日差留給他的。他這個弟弟對宗家的怨恨不輸給任何人,但也比任何人都看重親情,他不願意為了宗家犧牲,但是願意保護自己愛的哥哥,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日足隻覺自己對不起弟弟,對方托孤的對象是日向日足,從來不是分家族長,而宗家長老和死去妻子在暗地裡做的那些,包括將年紀尚小的寧次送入暗卒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了。
自我安慰是當作曆練,但結果卻是如此,對三公主的放縱最終差點害死了弟弟的獨子。
日向寧次生死不明的第一年,日足派出的暗卒就調查到了結果。在崖邊居住的獵戶高天原一家撿到了一個受傷的小孩,沒有記憶也說不出話,又身體孱弱,被安排在家中照顧幼女,算是報恩。日足實地去暗訪過,那一張臉,確實是自己的侄子,暗卒調查結果也卻是屬實。
竟然落得這種處境!但一想日向族內種種,這樣的生活或許更加幸福。日足將這件事咽回嘴邊,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般繼續和長老討論族內發展。
若是記憶沒有恢複便由他這般繼續下去吧。
但是現在狀況越來越糟糕,日足作為族長既無法鎮住分家暴亂群眾,又無法威懾住那群長老,這樣下去宗分兩派兩敗俱傷是無法避免的,日向家不能再內部消耗了。
不得不將寧次請回來了,隻要剝奪了暴動的借口,在暗中蠢蠢欲動的那些也不得不安分些日子再找下一個理由,畢竟分家群眾雖是同宗家不合,但大都是質樸的老實人不願無端生事。日差在世時對待他們一向溫和友善,有什麼好處都不會藏著,而獨子寧次雖由於宗家人乾涉與他們少有交集,但其天資卓絕,相貌俊美的評價也使這群分家人倍感自豪。他們毫無疑問是認同寧次將來帶領分家的,而日向家分家主宅事務由宗家暗中操辦一事在一年前流出,更是堅定分家群眾對小少爺被脅迫,被暗中處理掉了的想法。
崖穀中。
“柔拳法·八卦百二十八掌”
少年足下出現綠色發著光的八卦陣,又依次出拳,每一下都帶著淩冽拳法,貫徹著快,準,狠的原則。再看被擊打的石麵,上麵有著用骨粉草草勾勒出的人形,大人,小孩,各種體型的都有,而每一個人形都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裡麵有多處凹陷,是被反複擊打同一處磨去了石塊。無論是力道,還是精準度都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放出去的分身和一般一碰就碎的不太一樣,裡麵加了寧次的骨分身,可以被白眼遠處操控,受到致命傷也會留下骨頭,雖然無法思考也沒辦法說話,但是在掩人耳目方麵確實好用,連日足都無法發現那是個假的。
操控範圍和白眼範圍相同,寧次也為自己的能力而驚訝過。他的骨頭屬性由查克拉決定,沒有查克拉注入時,是一碰就碎的,但不同程度的查克拉注入,也會賦予骨頭各種各樣的性質,這放入分身體內的骨分身就是其中一種。
一開始明明連控製走路都覺得艱難,現在帶小孩都不在話下。
小孩子身體長得很快,分身卻不具備成長的能力,雖然冒險了些,但寧次每個月都會放出新的分身去交換舊的,順便帶回來些衣物,獵戶夫婦也沒有察覺到異樣。
但鶴眼傳來的消息不見樂觀,宗家長老打算對分家暴動群眾下手,並且架空族長。而且日足似乎並沒有察覺。
鶴眼傳來的信息都是隨機的,它就像一隻普通的鳥,隨心所欲,不受束縛,既不會放出氣息,也不會被發現。情報太隨機了。寧次也曾為此發愁,但雛田似乎在喂養這隻鳥,使得它飛向日向宗家的次數變多了不少。
鳥眼中映射的也大多是少女純潔無暇的雙眸,總是讓寧次會想起久禮妹妹,久而久之,兩張臉竟然重合在一起,寧次開始害怕,害怕雛田也會死於戰亂,死於權力紛爭,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他隻覺這個有些柔弱的少女難以存活,就連父親的日足都把繼承的希望放在了妹妹身上。
是時候該回去了。半年前,寧次修行的目標已經達成,閉門造車也是有極限,但又想要宗家多為難一些日子,便在這裡多呆了些日子。而現在卻是不得不回,日足這兩日一定會行動把他帶回去,也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
寧次整理了一下這半月的記憶,懷裡抱著那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女孩你,一時間陷入恍惚。方才有刺客襲擊,招招透著殺氣,不過兩三下分身就被打得要變成一灘碎骨,寧次隻得收了分身,偽裝成瞬身術用柔拳法解決掉了這一群人。
白眼以洞察力出眾,寧次更是能一眼看出這些刺客是認識他的。多半是宗家長老找上來了。自己若是再來晚些,這個可愛的女孩就不會再呼吸了,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獵戶夫婦帶著獵物推開門來,看著滿地屍體,和有了靈魂的少年滿臉愧疚的抱著女兒若有所思。
“高天原先生,高天原太太。”少年微微向兩位鞠了一躬。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眼前少年隻教人想到那句“翩翩濁世之佳公子也”。和往日那小啞巴除相貌相同外簡直判若兩人。
“噢,噢……”
獵戶乾燥的嘴唇開開合合,發出這樣的聲音,眼角的皮膚皺再一起。
“是這樣……”
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次卻無比自然的將小女兒哄睡著,再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出,拉開餐椅,夫婦二人緩緩坐下,又見少年隨手將鋪了一地的壯漢屍體一個個拖到外麵處理掉,又將地麵打掃的一塵不染。
“呃,”高天原先生開口,但才發出第一個音節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門外站著白目的忍者,高天原先生也不再去說什麼,看著對方額頭上木葉標誌,從箱子裡翻出一個帶著鳥嘴的白色麵具,遞給寧次。
“回去吧,好孩子。“
“回去吧,忍者先生。“高天原太太對寧次說。
寧次看著變化為彆人的日足族長,竟然好笑占了上風。那人雖然對撲克臉深有造詣,但眼裡的焦急還是露了出來。
一箱錢,一個人,算是交換和感謝。
一高一矮二人,卻是舒服的馬車,日足在外麵,寧次在裡麵。今天是護子心切的日向日足而非一心鞏固地位的族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