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正下方。
或許是常用的刑訊技術,亮太動作熟練的不可思議,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便穿了過去。同時似乎還避開了身體的結構組織。
比起宗家長老釘進去鐵釘,這玻璃柱似乎像開了簡單模式,溫和的不可思議。
唯一有些折磨寧次的就是穿入這個動作會喚起對於鐵釘的記憶,身體自顧自的開始疼痛。
但這樣對寧次來說不算什麼的事情,對雛田來說卻是晴天霹靂。
她目睹著寧次哥哥的鎖骨下不斷流淌出鮮紅的血液,看著他的麵色變得蒼白無力,看著那熒光的綠色柱體穿入他的身體。她無法忍受這種場景,身體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瞬間昏倒在地。
當晚,雛田的便高燒發作。她在夢中掙紮著,仿佛被惡鬼冤魂所困擾,驚叫著周圍全是分家人的屍體和悲慘的場景。她的喊聲在寂靜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回蕩
要是屍體,那也應該是分家人的屍體吧。
果真是用來幫助雛田大小姐的方法,真是精準治療,對症下藥啊。
要是被日足知道,或許也沒有什麼知不知道的。
畢竟雛田不是花火。但,就算是花火,對日足來說又怎麼樣呢。
日向的家族太大太大了,大到連誰是血緣至親都難以辨彆。
那隻肥鴿子在雛田暈倒後便不知所蹤,多半是飛到哪裡找食物了吧。
午夜,地牢的暗黃色的草垛中隱隱約約有兩點紅光正在閃爍。再稍等些時候,這叢草堆中的窸窣聲便止住了。
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老鼠竄出來。他全身都是肥肉,毛發也油光水滑。門齒一動一動的啃食著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平日裡吃的飽飽的,還不怎麼願意運動。
它環視四周,確認這附近隻有麻雀蒼鷺二人。下一秒,紅光消失不見,老鼠變換為鴿子,正煽動著翅膀,但完全沒有要飛起來的意思,再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雛田懷裡抱著的那一隻嗎?
這鴿子總是會在寧次不在時,來到雛田身邊,進行長膘任務。並且每次都能圓滿完成。
麻雀和蒼鷺看見鴿子也隻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們互相對視一樣。
喂,這隻鴿子,你覺不覺得在哪裡看見過?
難道是少當家那隻?
不可能,少東家的鴿子苗條精壯著呢,怎麼可能是眼前這隻。
對啊,怎麼可能。
覺得相似肯定是在這裡關久了。
你說的對。
肥鴿子抖了抖羽毛,在白色的翅膀裡翻翻找找,這才銜出一根有些發黃的羽毛尖。
上麵用骨粉寫著一個大字。
“中”
麻雀即可會意。
這還真是少東家的鴿子。
胖的真快。
就是,都認不出來了。
應該是雛田大小姐喂的吧。
也就是她了。
少當家這是準備,來一個驚天動地的了。
鴿子張口吐出一簇白色的骨粉。純白色的粉末像有靈性一般,吸附在鐵鎖上。
鴿子扇扇翅膀,又變成老鼠溜走了。
跪久了不可怕,心中沒有動力站立,才是更為可怕的。
寧次看著十六分的月亮,不論多少次,他都會站起來。
他有著,不能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