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那就是八成不會了。
路遙淡然一笑“為師說話算數,我也想看一看上古第一的風采!”
感覺受到了冷落,紅鴛有些不滿。
“師尊,你放了他,他還會是我的師弟麼?”
“那當然,誰讓他入門晚呢!”
“那抓了那個什麼獅祖,我是不是又多了個師弟?”
“放心,你這個大師姐當定了!哪怕旺財恢複了也不行,誰讓我隻有你一個女弟子呢?”
掰著手指算了算,還真是。
通天教人不少,正兒八經的弟子卻真沒幾個。
除了幾尊護法大神,和嘯月這個末流護法,就隻有自己和旺財,身邊的猿嘯天,還有隕落的鐵甲了。
至於他人,要不是通天教下轄的門人,就是通天教的盟友,算不得弟子。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跳上猿嘯天肩頭,扯著他的耳朵,說道“師弟,叫聲師姐聽聽!”
“彆鬨,再鬨我加重棒子的分量啦!”
沒錯,進入祖洲的路遙並未閒著。
葫蘆走後,他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負重前行。
肉身是臟腑的最後一道防禦,是元神與神魂的衣冠塚,修行地。
神魂不滅,肉身不死。肉身不毀,神魂永存。
自從見到了猿嘯天這個活化石,路遙就動了煉體的念頭。
將力量滲透至每一處經穴,每一處關節,每一個肉身單元,就是要打一個堅實的基礎,走好這第一步。
錘煉肉身是痛苦的,可得來的好處是永久的。
淡然的背後是無與倫比的付出與忍耐,可他不得不那麼做。
錘煉肉身,妖離和猿嘯天都是行家。
熊霸天的金剛體魄,就來自妖離的指點調教,她也在塔拉瓦的地宮,為路遙打下了一些根基。
而猿嘯天的千秋不滅,也印證了肉身得道的逆天。
作為一個修行之人,一個心思高遠的人,路遙如何能不心動?
祖洲之廣大,遨來有所不及。
雖說仙門修士居於四方,但也有不少世代流傳的隱世之人身居其中。
那些人雖各據一方,卻並不過分貪婪,占據太多的資源。
這並不是說不想,而是不敢。
因為祖洲是整個東方的靈藥仙園,哪怕是仙山名勝也不敢做非分之想。
世人皆貪,仙門中人也是如此。
即便身後有山門撐腰,進出祖洲也少有人獨行。
一般的珍奇也就罷了,當真遇到了閬苑奇葩,總有人會鋌而走險。
仙人也是人,隻是從山下走到了山上,少了一些山下的紅塵俗念。
若說爭奪與算計,麵上波瀾不驚,底下卻凶險萬分。
他們的壽命,雖不能與天齊,卻也非常的漫長。
一份謀劃,持續百年千年,那也隻是尋常事。
三人同行,偶爾會遇到結伴進山的仙門中人。
與回歸之前的世界不同,這裡的仙門修士並不鄙夷路遙磨煉肉身的行徑,反而目露欣賞之色。
這是環境的不同,導致的眼界的改變。
祖洲的一聲嘶吼過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想要碰一碰那硬茬,強收一個弟子,隻能暫且放下。
一切隨緣,緣分到了,自然也就見到了。
行進途中,經常能感知廝鬥的波動。
來得快,去得也快。
偶然經過廝鬥後的戰場,除了一些毀壞的山石草木,一點痕跡都未留下,處理得乾乾淨淨。
事實證明,好奇害死貓,這並非虛言。
擅入戰場,還是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站住!”
品字站位,三名修士圍住了路遙三人。
扔掉了棒子,他坐了下來,問道“有事?”
“可曾見到有人打鬥?”
“不曾。”
“為何在戰場邊緣徘徊?”
“路過。”
“這麼巧?”
“無巧不成書。”
“牙尖嘴利,哪家的修士?”
站起身來,環顧一周,路遙笑道“遨來,九嶷山。”
幾個字一出口,氣氛有了些不同。
其中一人指向猿嘯天,問道“他是猿嘯天?”
有些啞然,路遙笑望猿嘯天“徒兒,你出名了!”
“哪裡,師傅教的好!”
“等等,你是他師傅?你是和桑青上斬仙台的路遙?”
“正是。”
對方有些不敢置信,弟子那麼強,這個師傅怎麼有點弱?
旋即,三人交換眼色,撤去了圍殺之勢。
“看來是場誤會,門人被殺,扶桑山前來查看,你們可有什麼發現?”
“有些借助山石草木,山間靈氣,布置幻境的痕跡。”
紅鴛接話,路遙眉頭微皺,瞪了她一眼。
萍水相逢,並無交集。
如此多言,可能會埋下麻煩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