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半年內能將言兒傷成如此的,不就是高漆麼。”言玉趕忙解圍,高漆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背鍋俠”了,反正高漆已經死了。
“高漆?”夏家三個兄弟麵麵相覷。
“是啊,高漆那事過了也有四月了,高漆是三大宗師之一,當時連將軍都傷了的!”
抓住機會,周染濯趕緊應和,同時也懷疑,言玉知道天竹閣的事了?今日感覺她一直在幫夏景言隱瞞。
“王嫂和染濯說的倒也有理,宗師中高漆僅此於我,而且我們到時,言兒就已經傷了,二哥,四個月,時間對的上嗎?”夏景宸問著。
“四個月,倒是差不多……近年能傷言兒的,的確隻有高漆。”夏景玄說道。
夏景言緊揪著的心也放下了,還好還有高漆背鍋。
趁著眾人注意點變了,言玉又湊到陸朝芽身邊去安慰。
“朝芽,彆哭了,沒事……”
“對不起言玉姐姐,是我沒照顧好主兒……”陸朝芳靠在言玉懷裡捂著嘴哭。
“我去給言兒煎藥,朝芽,彆哭了,你過來給言兒擦擦身子。”夏景玄招引道,陸朝芽立刻抹了眼淚跑過去。
“王爺,我也留下看顧言兒吧。”言玉說道。
夏景笙心疼的看了眼夏景言,點了點頭。
畢竟夏景言是女兒身,自己再是兄長,擦身也不可留著,夏景笙出去了,夏景宸和周染濯也趕緊跟上。
屋中隻留了言玉和陸朝芽兩人,在下人退去前,言玉又和一個婢女耳語一句“去把慎兒叫來。”
下人們退了,寓情閣的門關上了。
不一會兒,又進來一個長相清秀,但有些青澀的婢女裝扮的姑娘。
“你是何人?”陸朝芽皺了皺眉頭問。
那姑娘頓時有些怕,忙跪到地下,顫顫巍巍的說“奴婢慎兒,是側妃身邊的。”
“這是我的陪嫁丫頭,你見過的,隻是她怕生,所以總在雲令閣裡頭伺候,你不熟悉也是自然。”言玉笑著拍拍陸朝芽的手,又對慎兒說“你去給郡主端藥。”
慎兒立刻跑出去,她一走,陸朝芽和言玉自然也就敞開心窩說亮話了。
“言玉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與主兒一起長大,她的習性我是最知曉的,旁人……我不放心,我知錯了,不會再往深鎖閣跑了。”
“朝芽,可你總歸會嫁的啊,再有不到一年你就及笄了。”
陸朝芽回過頭看向言玉,眼中含著淚花。
“可我舍不得主兒,我想多陪主兒幾年……”
“侯爺已經加冠了,現在就是等你才一直不肯議婚,你願意讓他等嗎?再說,寓情閣、深鎖閣,那不在一個院裡嘛,言兒也定想讓你與侯爺和和美美不是?”
陸朝芽低下了頭,也在考慮著。
“半年,還有半年,慎兒人很好,做事細心周到,就是膽子小點,旁的沒什麼壞處,這半年你帶帶她,半年後你和言兒及笄,各自出嫁,言兒不也有一個貼心的?”
“姐姐說得是。”
“最關鍵……”言玉笑著,神神秘秘的說“我曾問過王爺,王爺確是有意將言兒許給周大人的,那就更方便了……”
“為何?”陸朝芽有些不解。
“慎兒中意顧先生。”
“當真!”陸朝芽驚歎道。
言玉點了點頭,“顧先生是周大人的貼身侍衛,慎兒嫁了也是留在周府,留在言兒身邊,多方便是吧。”
“那……那我問問主兒,我還怕主兒舍不得我呢……”陸朝芽紅著臉彆過頭,言玉見狀也隻是“懂得”的歡笑。
夏景言也陸朝芽高興,她有了個好歸宿,自己也可以放心了,這個慎兒嘛,慢慢相處便罷了,言玉身邊的人,想必都不壞。
“慎兒還沒回來呢,我去看看。”陸朝芽一溜煙跑了,單留言玉陪同夏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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