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夏景言徹底昏睡過去,秦算的藥,藥性雖猛,但藥效不長,沒過多一會兒夏景言便安靜了。
周染濯帶夏景言逃到了郊外一個無人居住的小草屋,已然快到夜裡了,周染濯開始忙著生火,取暖也照明。
等了沒多久,夏景言漸漸清醒過來,便撐著讓自己坐起來。
“醒了?”
“嗯。”夏景言還覺得頭有些昏,周染濯遞上一碗水。
“快入夜了,你再多歇一會兒,等到晚間了跟我一塊去救顧允吧。”周染濯彆過臉說著,他都不敢正眼看夏景言了。
“顧先生怎麼了?”夏景言一頭霧水。
“讓人綁了,我找到了位置,一會兒去找他,對了,我們在中途,也就是你昏睡的時候遭過一次刺殺,沒來得及叫上陸姑娘,我就先帶你走了,不過聽說後來夏家軍來了,陸朝芽是安全的。”周染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的。
“那就好。”夏景言放下了懸著的心,喝了口水。
秦算一行人躲在了小縣城的客棧裡,本要計劃將成,周染濯都沒反應過來,竟被顧允壞了事兒!
秦算滿臉黑線,坐在客棧坐堂正中,端起一杯滾燙的茶潑在顧允身上,顧允一聲不吭,反正吭了也是白費力氣。
他被一群人五花大綁了摁著跪在地上,認命了,死就死吧,能幫到周染濯—次,死也矚目了。
但顧允可是周染濯自小一起長大的知己,周染濯怎舍得他去死?他還是太小看周染濯對他的感情。
客棧外下著暴雨,冰冷的雨點打在門外等候時機的周染濯身上,冷風一陣陣的吹著。
夏景言尋來一個蓑帽給周染濯帶上,自己則朝樹上扔去一個鷹爪鉤,借著鷹爪鉤的力攀上樹,躍上了樹邊客棧的屋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秦算會叫人破門破頂刺殺,他們也會。
“來人,勒死他!”秦算拍著桌子怒吼。
顧允閉上了眼,等待死亡。
與此同時,周染濯和夏景言對視一眼相互示意,周染濯從背後緩緩抽出長劍,不等門口的兩個守衛反擊便先斷了他們的脖頸,破門而入。
“陛……”秦算驚的站了起來,還不等他喚出“陛下”二字,夏景言也踏破了屋頂躍下,抽出腰間的魚線從身後緊緊勒住了秦算的脖頸。
“你剛剛說要勒死誰?”夏景言的聲音響起。
秦算硬生生把“陛下”兩個字咽了下去。
哪怕他再恨周染濯,再想殺他,也不能當著手下一群前周朝舊臣的麵暴露周染濯的身份,要是說了,自己也完了,心懷反意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放人,我免這一場撕殺。”周染濯心中還是有所顧忌。
不可虐殺內臣,否則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勢力也終會倒塌,秦算的勢力太大,是一品丞相,不可硬除。
“放……放人……快!”秦算眼睛瞪的老大,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夏景言勒斷脖頸。
秦算雖然拽,但還是會怕死的。
外圍幾個內臣手持著劍對著周染濯,同秦算一樣,不敢暴露周染濯身份,若夏景言不在,現在的場麵就是他們齊齊跪在地下求饒了,雖持劍對峙,但在場的周朝朝臣除了秦算和顧允外心裡想的都是
“天殺的!就不該跟著秦算玩命!”
內圍的幾個人趕忙解開顧允身上的繩子,好生把顧允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