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客棧中,夏景言掩麵裝作哭的梨花帶雨,周染濯則裝作深情,苦澀,輕拍著夏景言的後背以示安慰,顧允就在他們身後裝傻充愣。
“老板啊,您看,奴家這苦命人……與奴家這可憐的夫婿,雙親皆無,無依無靠,一貧如洗的,本緊著些過日子,倒也熬的過去,可這些日子鬨山匪,山匪畜生啊!他們要我家夫婿的弟弟,也就是奴家的小叔去山間給他們當奴隸,小叔不肯,他們就把小叔給打傻了!嗚嗚嗚……”夏景言說著,把顧允推到老板麵前,又裝作傷心的哭了起來。
顧允就按計劃,抖抖手!再吐吐舌頭,眼睛盯著天花板,這傻子裝的跟真的一樣,周染濯看著實在是要忍不住笑了,說時遲那時快,夏景言在他腰間一擰!好嘛,眼淚都擰出來了。
“老板,我們夫妻二人是一定要帶小叔進京醫治的,小叔年齡還小,以後的路可還長啊!”夏景言繼續演著,趁機挽上周染濯的手,“夫妻”之間,牽個手正常吧。
周染濯沒什麼反應,然而顧允卻跟被占了便宜一樣,夏景言居然說他年齡小?他明明比夏景言大了好幾歲啊!
老板聽著都要感動哭了,重重的點著頭。
“我們一家隻求老板您憐憫,這外頭下著雨,小叔本來就傻,可不敢再淋的更傻了!”夏景言硬憋著笑拍著顧允的頭說。
顧允這個心臟疼啊,“我堂堂周朝正一品將軍,竟要裝傻子???”
“好……好……可憐的孩子們呐,二樓還有間客房,雖簡陋了些,但也足以擋雨避寒了,上去早些歇著吧……”老板淚眼盈盈,這叫一個感動。
“好的,奴家在此謝過老板您的大恩大德了……嗚嗚嗚……”夏景言附和著老板裝哭,拽著周染濯和顧允,把他倆一溜煙兒拖進了客房。
“我一世英名啊……”顧允仰天長歎,這以後出門還怎麼見人啊!
周染濯拍了拍他的肩,湊到他耳邊告訴他一個悲傷的事實,“醒醒吧,你根本沒有英名。”
“表哥!”顧允哭喪個臉,表情成“囧”字形,看著笑的肚子疼的周染濯鬨脾氣。
其實顧允並不生氣,他的心情從來都是隨周染濯變化,隻要能逗的周染濯笑了,他就高興,他希望周染濯能一輩子像這樣高興。
“行了你們倆,把濕衣裳換了,莫再染了風寒。”夏景言拿過從小二手上“騙”來的幾件布衣扔給周染濯和顧允。
“知道了,額……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周染濯看著夏景言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一看就是“狼子野心”啊,想到這兒,周染濯就又想起”四季之首”藥來,夏景言還記得這事嗎?
“哎呀我又不看你……”夏景言不情不願的背過身去。
“四季之首”藥夏景言當然記得!連喝完藥後的行為都記得!腦子稍微轉個彎兒,連周染濯唇齒間什麼滋味兒她都記得,彆說,跟蜜糖味兒差不多,挺甜。
“好了,我們倆出去,你換衣裳吧。”過了一會兒,周染濯點了點夏景言的後背,然後拉著顧允出了門,站在客房門前守著。
夏景言也就沒多想,換起了衣裳。
驚喜總是不經意的,誰會知客棧的老板娘會這麼熱心呢?
“呦,兩位小官人,怎麼在門口站著呀?”
聽見老板娘的聲音,顧允立馬裝傻。
“嗯……在下娘子在房內換衣裳,在下回避一下。”周染濯支支吾吾的回應。
“哎呀小官人,你娘子換衣裳,你回避什麼呀!”老板娘拽著周染濯的衣袖就將他往屋裡拖。
“彆彆彆老板娘……在……在下的弟弟是傻的,在下怕他走丟了……”周染濯硬抵著門框。
老板娘啊,不用這麼熱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