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濯一句話戳中夏景言的小心肝。
“嗬嗬嗬……我哪有……”夏景言回過頭,但還是不敢看周染濯,眼珠亂晃悠也不知到底要看哪兒。
“眼神飄忽不定,怕了?”周染濯湊進了說,就快臉對臉了,這絕對是周染濯最主動的一天沒有之一。
夏景言平時再大膽,再胡鬨,可也還是尚未出閣的女子,遇這些事怎會不怕?若是周染濯不願作郡馬或是兄長不許低嫁,這事以後還怎麼解決?
“我沒有……你離我遠點兒……”夏景言輕輕推著周染濯,想著先保持距離的好,卻不料周染濯抓住了她兩隻手,把她摁在身後的柱子上不讓她走,兩人挨的更近了。
“怕什麼?娘子,自家夫婿看一眼,這有何妨?”周染濯緩緩靠近,再近一點就要碰上夏景言的朱唇,夏景言趕緊把頭彆過去,極力掙紮著。
“我那是作戲演給客棧老板看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可夏景言哪掙的過周染濯?兩人體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趁我昏迷偷偷親我,還說願嫁於我,以身相許?”
兩句話讓夏景言呆住了,說好的暈過去了呢?這怎麼還知道呢!
周染濯見夏景言半晌不動,想必是嚇著了,便就趁此良機。
周染濯捧著夏景言的臉頰,緩緩吻上去,夏景言沒反抗,腿都嚇軟了哪還能反抗的了。
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呢?
隻能說很微妙,夏景言的唇很軟,讓人真想咬一口,像是溫柔鄉一樣,此刻周染濯緊繃著的一切都放下了,把一切仇怨,痛苦統統拋之腦後。
他想在這種或許是喜歡,或許是愛的感覺裡,為自己尋一條新的出路。
可惜不行。
血海深仇不可消,死去的將士們的亡魂無時不刻的縈繞在周染濯的腦海裡,逼他時刻清醒。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有人會在愛的頂端,也會有人陷進低穀。
趙且臣尋到夏景言了。
雖然隻有短短一天的分彆,但那種心痛的感覺足以讓趙且臣發瘋,一日裡,他拚命的找,跑了多少路,查了多少戶,不眠不休的,在陽光下暴曬,在雨裡淋,平日裡再強健的身體如今也像是染了病,頭昏的難受,全身酸軟無力。
終是尋到夏景言了,還來不及高興,看到的卻是如今一般場景。
趙且臣躲在小巷子裡,看著他們,心裡有些酸楚。
趙且臣是喜歡夏景言的,自打他十七歲那年被夏景言救了之後便一直喜歡,兩年了,起初是對妹妹的喜歡,可後來這感情變了好多。
趙且臣不再滿足於他喚夏景言一聲言兒,夏景言喚他一句哥哥的兄妹之情,他還想過,夏景笙遲遲不為夏景言訂婚,即使每日登門提親的高門貴戶快要將夏王府的門檻踏平了,會不會是有意將夏景言許給他這個最得力的臣下。
如今這幻想被打破了……夏景言心裡有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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