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準敘閣
夏景笙批完了公務,頭痛症又犯了,言玉趕緊遞了茶水上去,又讓夏景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摁著夏景笙的太陽穴幫他減緩疼痛。
“又有人惹王爺煩心了?”言玉輕聲問著。
夏景笙歎了口氣,“倒也不是煩心,再苦再累,這公務擺在那裡,本王不批誰批,隻是好些時候,實在是太累了。”
“那王爺去小憩一會兒,言玉去給王爺鋪床褥。”
“不用,陪本王一會兒就好。”夏景笙拉住言玉的手,想著彆說言玉小小一個,還挺好靠。
“王爺累著,言玉也憂心,那王爺多靠一會兒,言玉給您揉揉?”言玉半抱著夏景笙。
這回可真就像言笠說的那樣了,都是要做王妃的人了,這現在,可就隻差夏景笙或是言玉其中一個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好。”夏景笙吱了一聲,言玉便繼續揉著。
“王爺多歇一會兒。”言玉看著懷裡的夏景笙,眼底滿是柔情。
“其實要說煩心,倒真有一件事讓本王煩心。”
“什麼?”
夏景笙冷不丁的一句,言玉有點兒懵。
“天竹閣。”
天竹閣,言玉也是聽說過的,這個門派殺人如麻,東江眾人人儘皆知,隻是沒有人能找的到他們,沒想到,夏景笙竟也會為這些人煩心。
“言玉聽聞,這天竹閣中人,殺的人是真多,可殺的卻也都是奸商奸臣,對於王爺來講,難道說不是好事?”
“你還是不懂其中利害。”夏景笙隻感到頭疼,“他們殺的確實是有罪之人,可很多官員牽扯實在太多,天竹閣殺的每一個人,他們做的很多惡事其實本王都知道,本王想的是要循序漸進,慢慢處理,可天竹閣殺的肆無忌憚,倒打亂了本王很多計劃。”
“那王爺要除掉天竹閣?”
“自然是不會的,本王想著,是要招天竹閣做暗衛,他們能力頂尖,明明就可以為朝廷更好地貢獻,本王又怎會如此濫殺,隻是,本王也一定要知曉清楚天竹閣的每一處明細,這些年來,天竹閣到底是何人帶領。”
“那自是好的,那王爺想好要怎麼查出天竹閣了嗎?”
“張清,就是一個極好的誘餌。”
“張清?大理寺少卿?”言玉一頭霧水,和張清又有什麼關係?
“張清也犯了事,本王也是查出了,按照慣例,天竹閣不會袖手旁觀,青鄉有個叫韓巧兒的,年紀輕輕,讓張清給搶去做了外室,她的母親李若梅很是擔心,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本王引著她來王府告狀,擴大聲勢,天竹閣聽了,不會坐視不管。”
“王爺引她逃出來?為什麼要逃,有冤屈告狀……”言玉停住了,這話說的,好像張清能讓她好好告似的,自然會阻攔。
“本王暗中派了人,先護住了韓巧兒,又去青鄉助李若梅脫逃,一路護著她來到王府,就等天竹閣出現了,畢竟在這東江,若朝廷按兵不動,能動張清的,就隻有天竹閣了,本王近日特意對天竹閣鬆懈,就是要引他出來。”
“王爺高明。”言玉笑了笑,其實這些事她也不懂,當個笑話聽了便算了,自己能在夏景笙身邊照顧就好。
言玉不在乎,自有人在乎,夏景笙的計劃確實高明,可他沒想到,正好來議事的周染濯在門口聽完了全部。
周染濯走了。
言玉又突然想到,李若梅?這名字怎如此耳熟?來王府告狀?那不就是昨天早上被夏景言帶走的?!
“王爺,可李若梅……好像被郡主帶走了。”
夏景笙突然睜開眼,回過頭詫異似的看著言玉,“言兒帶走了?!”
“是啊。”言玉也有些緊張,夏景言是個嫉惡如仇的,彆再一耐不住氣壞了夏景笙的事。
夏景笙歎了口氣,略一思索,夏景言又能乾什麼,難不成殺進張清家裡去?她又不傻,夏景言是個聰明的,這個時候,夏景言自會先找人保住韓巧兒的命,而自己又將韓巧兒藏的緊,等夏景言找到她,天竹閣恐怕也早就行動了,礙不著自己的事兒。
“罷了,言兒心善,由她去吧。”夏景笙又閉上眼。
夏景笙恐怕是把頭想爛了都想不到,他的寶貝言兒就是天竹閣的門主。
寓情閣
“主兒,有信。”陸朝芽正好抓了信鴿,朝著夏景言晃著手。
天竹閣的事,陸朝芽是不知道的,也不能讓她知道,太危險了,夏景言趕緊接過信,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陸朝芽,躲到角落裡偷偷的看信。
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夏景言立刻召回了趙且臣,與他一同商議張清的事。
“言兒,張清是留不得了,他必須死,越快越好!”趙且臣也是冒了一頭的汗。
張清布下的棋局都下了一半了,若再讓他多活一會兒,短期之內,東江必起戰爭。
“且臣哥哥,張清定是要死的,我們要早做打算,韓巧兒的事得儘快了,畢竟我們也不能不管百姓,等一有消息,我們立刻派人。”
“萬萬不可!”周染濯此時闖了進來。
夏景言和趙且臣一驚,立刻站了起來,看清周染濯相貌後才算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有些疑惑。
“染濯,什麼不可啊?”夏景言問。
“萬不可派出天竹閣之人。”周染濯應答,“此次事件就是王爺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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