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掛了電話的陳敬之,誰都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點凝重還有激動,少班主和王君還有關月山都不傻,頓時就品出來了,這肯定是和剛剛所說的玉佩有關係。
王君眨了眨眼睛,問道“那玉真的很重要啊?”
月黑風高下,清風徐徐。
陳敬之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後,緊接著又續上了一根,腦袋裡的思路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然後斜了著眼睛盯著王君和關月山。
“問你話呢,你看著我乾啥啊,不是,你都給我有點看毛了。”王君無語的說道。
陳敬之吐了口煙,乾咳了一聲,說道“河西曹氏,給你多少錢,讓你接這個活啊?”
王君愣了下,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皺眉問道“乾啥,你要讓我反水啊?小陳啊,你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一行都有一行的規矩,破壞了行規那可是不行的,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名聲要是壞了,我以後還怎麼接活啊。”
“彆墨跡,多少錢?”
“兩百萬!”
陳敬之舔了舔嘴唇,擦了下嘴角激動的淚水,說道“那我覺得咱們可以商量下,你這個活可以轉到我的身上來,價錢麼好談,我再給你添一點。”
王君搖頭說道“首先你得要明白,咱倆是沒那麼熟的,前後一共就見過幾次麵,我憑啥給你反水啊,咱的關係也沒到那一步吧!”
陳敬之“嗬嗬”一下,眼神看向旁邊的關月山,說道“他不乾,你乾不乾?這活不是兩百萬麼,我直接給你翻一倍,你要是同意咱倆就研究研究細節什麼的。”
“不是,你這是乾啥啊,當著我的麵撬我的牆角,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王君急了,深深的覺得陳敬之這事乾的太不地道了。
你說你挖牆腳也行,你倒是背著我點啊,你這麼乾不是完全當我不存在呢嗎。
關月山轉著眼珠子說道“這樣不好吧?”
王君背著手,淡淡的說道“我找的人,這個素質還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咱們過後再談不也行麼,此時此地,這情況有些不太合適啊。”關月山矜持的說道。
王君“……”
“那行啊,你挑時間和地方,咱們到時好好捋捋吧。”
陳敬之和關月山在那一唱一和的,王君頓時就要急眼了,他差點就要跳著腳大罵了“能不能做個人了啊……”
陳敬之上前摟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首先,你得要明白一個問題,你要下手的這塊玉,我也盯上了,而且還是勢在必得的,那這麼一來,你要是不答應跟我合作,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咱倆得要對著乾了,那我肯定會用儘所有的手段來針對你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君頓時無言以對。
“江湖是有江湖的規矩,但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我不管是加錢撬牆角,還是找少班主他們下套子,說白了,這都是我的手段,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幾塊玉給湊齊了。”
陳敬之盯著王君的臉說道“你跟我乾,錢上麵我不會虧待你,而且……事後這玉要是湊齊了,我在這上麵發現了什麼好處,我肯定也會分你們一杯的。”
關月山,少班主的眼睛當即就亮了,他們誰都看出陳敬之對這東西是勢在必得的,但誰也不知道這五塊玉的背後,代表的是什麼價值。
但現在陳敬之居然親口跟他們許諾,要分一杯羹出來,這個興趣可就相當的大了。
萬一,這五塊玉的背後,是個還沒有在世上出現過的藏寶庫呢?
王君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刀架在脖子上了,不答應不行唄?”
陳敬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雖然撬你的牆角了,但我的人品肯定是有保證的,答應你的就一定會辦到,可是河西曹氏在得手以後你跟他們是什麼結果,那可就不好說了。”
王君深深的擰起了眉頭,河西,雍涼,曹家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如果,這玉的背後代表的是一個巨大的隱秘,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把你滅口了啊……”
王君皺眉說道“我肯定也會防著點的,我又不傻!”
“但萬一你防不住呢,這世上可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你一個人怎麼對付整個雍涼曹家啊?”
王君再次沉默不語,無言以對了。
陳敬之的嘴皮子,非常完美的繼承了陳生在生意場上的那種三寸不爛之舌的狀態,寥寥幾句話直接就把王君給帶跑偏了,同時直接也讓關月山蠢蠢欲動了。
至於少班主那邊則就不用說了,雙方的合作早就已經進入蜜月期了。
有一點,是肯定的。
就是陳敬之的人品絕對沒問題,至少他乾不出卸磨殺驢的事,答應了他們的就一定會做到的。
王君看著他,半晌後說道“錢上麵你再加一點,我得先把善後的問題整妥了,你也知道,如果得罪了曹家的話,以後我搞不好得要被他們死死的針對了,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陳敬之利索的擺手說道“這都不是事……行了,今天就暫時這麼定下來,然後回去都安頓一下,過兩天等我電話,我琢磨琢磨的,到時聚在一起再研究細節!”
“就定了啊?”王君眨著眼睛問道。
“啊,不是說好的麼?”
王君搓了搓手,說道“規矩啊,既然你都說定下了,那你不得給個訂金麼?前期的預付款你得給我吧,不然我怎麼信你啊。”
陳敬之尋思了下,忽然扭頭衝著少班主說道“你先幫我墊一下,給他轉點錢過去。”
許槍都懵了,愣了半晌後才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什麼玩意啊?咱倆不是也合作呢嗎?你怎麼能讓我墊錢呢?有這麼辦事的嘛?”
“還有,你是甲方,我和王君他們是乙方,你見過有乙方給乙方墊錢的生意嘛,大哥,你是不是抽煙抽迷糊了啊!”許槍一臉懵逼的說道。
陳敬之一本正經說道“那個什麼,我的錢前一段時間剛壓出去,暫時有點抽不出來,你先幫我墊上,我過後肯定給你啊。”
“那多少合適啊?”許槍茫然的問道。
“你問他吧,你倆研究多少合適,都是朋友了,我覺得也挺好商量的,天有點晚了,我這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