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有點凶!
陳敬之拍拍屁股走了,扔下了王君,關月山和少班主佇立在夜風中,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後,少班主沉默了一陣,才問道“我先墊吧,你要多少啊?”
王君無語的說道“你真給啊?”
少班主搓了搓臉蛋子,無奈的說道“不給咋辦啊?我都已經上了他這艘賊船了,下不來了,他讓我墊那就墊唄,不然之前我搭進來的不就打水漂了麼?”
“我也是服了,這都什麼人呢,這種事還有墊錢的……”王君罵罵咧咧的想了想,然後說道“看在咱倆都挺命苦的份上,你少給點吧,兩萬就行,意思意思得了。”
“嗬嗬,你挺講究啊?”少班主笑道。
王君遞給他一根煙,正色說道“我這也算不上是反水,因為從接活的時候,說實話我也有點信不著河西曹家,他們太能算計了,而且在以前是給皇帝當謀士的,你知道這一類人乾得最多的事是什麼嘛?”
“曆史上的那些事誰不知道啊,卸磨殺驢唄!”
王君點頭說道“對,要不是我現在手頭緊缺錢用,我是不會接曹家活的,甚至接了以後我就在琢磨,怎麼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曹家人乾得最多的就是幫皇帝滅口,天知道有多少大事都被他們給送進了墳地裡啊。”
少班主說道“我們千門的人最講究的就是眼力,渾身上下這麼多零部件,哪個都可以不好使,但眼睛一定要擦亮了,所以我是能看出來的,陳敬之這人,挺靠譜的!”
“嗬嗬,那咱們以後就合作愉快吧……”
王君和關月山還有少班主,那都是人精裡站在金字塔尖上那一撮的,多少年來他們的經曆,無疑讓自己練出了一副火眼金睛,他們肯答應為陳敬之乾活,最簡單的道理是覺得,他這人是可交的。
不然,恐怕他花多少錢這些人都未必會湊在他的身旁。
另外一頭,佘山附近的某醫院。
在彆墅裡出事以後,李福倒是沒選擇報警,而是讓鄭柯找人出麵處理善後的事,爭取給壓下去,不要驚動了警方,因為他也怕麻煩。
隨後,小耀和他就被送去了醫院,而在這時魏文青也得到了消息然後趕了過來。
外科手術室門口,李福的身上已經被包紮完了,他的傷不算太重,就被劃了一道刀口,處理後就沒什麼事了。
手術室裡麵的人,是一個多小時前被推進去的小耀,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你沒事吧……”魏文青皺眉問道。
李福歎了口氣,說道“運氣不太好啊,這個小耀身上沾了麻煩,他可能沒想到會在這時被盯上,所以我算是被連累了,跟著他吃了鍋烙,不過好在的是沒搞出太大的麻煩,要是弄出人命來就不好辦了。”
魏文青是知道他這個大管家平日裡就喜歡收集一些老物件,小玩意的,反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他也就沒太在乎,隻是沒想到這回居然碰上了流血事件。
“裡麵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刻意的陰了你?”魏文青看著手術室說道。
李福想了想,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的,他沒有陰我的必要,而且雖然麻煩是他引起來的,但人還是很講究的,如果不是他給我擋了一刀的話,那現在躺在裡麵的就是我了。”
“沒事最好,到時你在問問他吧……”
於此同時,手術室上麵的燈滅了,隨後門被打開,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小耀也被推到了外麵,麻藥勁的還沒過,人也沒有醒過來。
“醫生,他怎麼樣啊?”李福上前問道。
手術的醫生摘下口罩,皺眉說道“算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傷的太重了,被砍傷的地方傷及了動脈,導致人大出血,要是晚送過來幾分鐘的話,人就得失血過多死了,現在還得要觀察一下,如果他明天醒不過來然後持續高燒的話,你們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醫生交代完之後就走了,李福歎了口氣,背著手跟魏文青說道“如果不是這小子,現在就換成是你要做心理準備了,但願人明天能醒過來吧,不然我這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魏文青點了點頭,也沒在多說什麼,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小耀確實沒啥問題,不是故意要設套針對李福的。
不然,誰做套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啊,這也太能付出了吧!
但魏文青和李福都沒有想到的是,少班主他們團隊這次的操作,確實就是奔著兵行險著來的,將小耀給送到了李福的身邊。
這得虧是有陳敬之給小耀的那張護身符,保住了他這條命,不然人肯定就醒不過來了。
如此一來,事後小耀就大概率的可以留在李福的身邊了,陳敬之和少班主的算計,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這就是陰差陽錯的結果了,原本陳敬之是想著在魏文青的身邊安插個人,然後整明白他為什麼要接近裴璞玉,可現在她人走了去國外了,本來已經用不到插人手了。
不過,忽然間卻又柳暗花明了。
魏文青的身邊太需要安插個人了,隻有這樣一來,才能想方設法的把玄門手裡的那塊玉佩給搞過來。
一切都是緣分,有心算無心啊。
第二天的時候,小耀人醒了,不過身子也還有些發虛比較弱,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然後少班主偷摸的潛入了過來,擔心人彆有啥大問題,見他脫離了危險後這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然後,暫時各方安穩了下來,這一茬算是就此過去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四天,陳敬之那邊主動聯係了少班主,王君還有關月山,將他們約在了馬老二的川菜館裡見麵。
三天的時間,很多的想法都已經在他的腦袋裡成型了,剩下的就是該如何操作了。
河西曹家還有玄門手中的這兩塊玉,想要弄到手的話難度絕對是非常大的,而且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