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能說到一塊去,尤妙鼓了鼓腮幫子,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尤錦見尤妙氣勢昂昂,忍俊不禁,他都說過了對葛葭桐沒心思,但她一見到人就緊張的像是他馬上要被搶走了一樣。
“你是尤家妹妹……”葛葭桐先看到了尤妙,眼裡閃過一道驚訝,她聽說過尤妙長得不錯,但尤畫一直說尤妙長得小家子,今天看到了人就曉得了尤畫那些話純屬妒忌。
尤錦與尤妙兄妹倆雖然沒有血緣,但模樣都是百裡挑一,不像是鄉間的孩子。
尤妙臉色不冷不熱:“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門前除了葛葭桐和尤畫,還有尤畫的未婚夫廖雲虎。
尤妙掃過幾人,見廖雲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黝黑臉上笑容帶著齷齪,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是你姐姐,來你家怎麼就不行了!”
尤畫插著腰,她可記得上一次落敗的事情。
“你是來還我簪子的?”尤妙似笑非笑地看著尤畫,不複以前退讓的模樣。
葛葭桐沒想到才見麵兩人就要水火不容起來,扯了扯尤畫衣袖,刮下了胳膊上的赤金鐲子,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道:“說起來我算是妙兒的表姐,這個鐲子就當做見麵禮吧。”
赤金的鐲子在陽光下閃著光,尤畫嫉妒的瞪著眼,隻差把眼珠子瞪出來。
金子在尤妙這種家裡算是少見的,葛葭桐這個雕了龍鳳祥雲的赤金鐲子不是空心的,拿在手上就能看得出分量。
尤妙眼神淡淡沒流露出什麼渴望,退開沒有讓葛葭桐把鐲子戴在她的手上。
“無功不受祿,鐲子還是你自己戴吧。”
葛葭桐有些驚訝,當初她得這個鐲子也忍不住把玩了一陣子,而尤妙的模樣看起來是真不稀奇這個。
廖雲虎盯著尤妙繃著的俏臉瞧,既然攀上了席爺那樣的富貴人,當然看不起這些小物件。
尤畫本來是盯著那鐲子看,無意間看到未婚夫盯著尤妙不撒眼,氣的狠狠扭了扭他的肉,換來廖雲虎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葛姑娘還是收好了,妙兒不缺這些。”尤錦淺笑地走到了尤妙的身邊,卻被尤妙瞪了一眼,尤錦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她不讓他過來,但他怎麼會舍得自己妹妹被幾個人圍著欺負。
“尤表哥。”見到尤錦,葛葭桐眼睛亮了亮,“今日我來找畫表姐,表姐說大舅舅他們上了越縣,妙表妹在家無事,所以我們就過來想找她說說話。”
這算是把來意說清楚了。
尤妙聞言捂了捂頭:“我身體不大舒服,怕是不能招待你們了。”
葛葭桐一噎,不知道尤妙怎麼就那麼排斥她,她跟她才是第一次見麵,應該沒得罪過她才是。
“你以為你是大家小姐不成,那麼柔弱還身體不大舒服!”尤畫歪了歪嘴,看不慣尤妙那一副裝模作樣的樣子。
“快開了籬笆,我跟葛妹妹在外頭站了好久,腳又酸,嘴又渴。”
尤妙怕尤錦聽話去開門,還特意攔住他,不許他動。
“那就回家喝水,我跟我哥哥都出門了,家裡沒人又沒燒水,你進了屋也沒喝的東西。”說著尤妙目光轉向葛葭桐,繃著臉字正腔圓道,“我不大舒服,怕是不能陪你們說話了。”
葛葭桐臉色一紅,她不是厚臉皮的人,尤妙那麼說了隻有道:“那我跟畫表姐下次再來找表妹說話。”
尤妙本來想說不用,但怕太明顯,便忍住了。反正下次葛葭桐來她也會把人趕出去,不讓她見到尤錦。
“怎麼就要走?”尤畫見狀,狠狠剜了尤妙一眼,“你是怎麼回事,你就是不舒服,還有大堂哥,我們進去坐坐你是會少塊肉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找祖母告狀,表妹客客氣氣的跟你說話,你為難她做什麼,一副小家子氣,是不是就嫉妒人家看起來比你更像一回事,才是真正的閨閣小姐。”
葛葭桐白著臉拉了拉尤畫的手,看起來的確像是受了大委屈。
尤妙又不是沒見過真正的閨閣小姐,葛葭桐至多也隻是個小家碧玉罷了,再者葛葭桐就是公主郡主也不能親近她哥哥。
“男女授受不親,我哥哥一個男人怎麼招待你們,姑娘家家壞了名聲就全完了,我是為了你們好。再者就要考試了,家中再吵嚷嚷,我哥哥就要去書院住宿裡麵看書,那裡清苦又不準女眷過去,上一次考試有幾個沒考好的都是在書院裡麵住病的,你若是不想讓我家好,我也不會讓你家如意。”
尤妙聲音柔軟,但繃著臉還是有幾分氣勢,尤畫曉得尤老太太那麼有多渴望尤錦考上舉人,連她自己也想當舉人的堂妹,聞言吞了一口口水,話在肚子裡轉了幾圈,見尤錦一副聽尤妙意思的模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廖雲虎跟在後麵,回頭看了一眼尤妙清麗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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