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師生二人跟著費德勒的車子開到市中心,最終停在了一座占地麵積並不算大的汽修廠門口
在費德勒的帶領下,一行三人來到位汽修廠的最裡間,這才得以看到這座改槍工作室的全貌。
這間室內麵積足有三四百平米的房間裡擺滿了各種看不出用途的機加工設備,房間中心的位置,還擺了兩排被射燈照亮的玻璃展櫃。而在最角落的位置,還有幾個專心致誌的中年人在機器前忙碌著什麼。
阿列克塞教授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故意加大音量問道,“費德勒,你們這裡最貴的手槍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怎麼樣?”
“你真要買槍?”費德勒挑著眉毛問道。
“當然,當然是要買槍,不然我來這裡乾嘛?”阿曆克塞教授說話的同時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挎包,“把最好的手槍拿出來,我這次可是帶夠了錢。”
費德勒的臉上閃過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抬手招來一個穿著背帶褲的漂亮毛妹,貼著耳朵說了些什麼,後者立刻點點頭,轉身從一個鐵皮櫃子裡拿出一個金屬槍盒擺在了玻璃櫃台上。
“這支手槍應該算是我們這裡最貴的手槍之一了”
費德勒說完朝那名背帶褲毛妹點點頭,後者儘職儘責的介紹道,“這支手槍是在捷克cz公司生產的09勤務手槍基礎上,委托瑞士斯芬克司公司重新打造的。除了使用更高品質的槍管和蛇紋木槍柄貼片之外,其餘大部分零件都是由我們公司生產的高品質鈦合金打造,並由斯芬克斯的高級槍匠親自組裝。最重要的是,它使用了原版沒有的全長套筒導軌和”
“好了,多少錢?”阿曆克塞教授說話的同時已經拉開了挎包的拉鏈。
費德勒將槍盒推倒教授麵前,心平氣和的說道,“看在我們之前合作過的份兒上,這支手槍隻要兩萬五千美元。”
“才兩萬美元?美元?!就這麼一支破手槍?!”阿列克塞教授原本已經伸進挎包的手頓時抽不出來了,他可不知道一支破手槍竟然能賣這麼貴!
費德勒將調侃之色掩飾的極好,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個價格並不貴,如果您想買性價比更高的,可以看看原版的09手槍,最便宜隻要不到500美元。”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要原版的好了。”
阿列克塞教授果斷認慫,他可不會傻到花這麼多錢隻為了買一塊沒什麼的用的鐵鈦疙瘩。
“當然可以”
費德勒無所謂的擺擺手,那位背帶褲毛妹也早有預料似的拿出個塑料槍盒打開,推到了阿列克塞教授的麵前。
痛快的結清了錢款,阿列克塞教授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費德勒,看在我從這裡買了一支手槍的份兒上,幫我的槍免費做個保養怎麼樣?要你們這裡最好的槍匠。”
掃了眼阿列克塞教授套出來的k手槍,那位背帶褲毛妹忍不住提醒道,“先生,這隻不過是一支k手槍而已。”
“可彆小看它”
阿曆克塞教授故作炫耀似的講起了這支手槍的來頭兒,同時不著痕跡的瞟了眼被吸引來的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人。
等到阿列克塞教授講完了這支槍的來曆,那位頭發花白的中年已經解下了腰間的牛皮圍裙,隨後朝阿列克塞教授伸出沾染著金屬碎屑和些許油汙的手,“我是亞曆山大,費德勒應該和你說起過我。”
“費德勒一直和我說亞曆山大先生是個非常有情懷的愛國收藏家。”
阿列克塞教授伸手和對方握在一起的同時,嘴裡也冒出了一串又一串不要錢的馬屁,至於桌子上的那個塑料槍盒以及那支k手槍,卻是再也沒提過一句。
這位鋼鐵大亨可不像買下那些底片的伊利亞,對阿列克塞教授的馬屁根本就不感冒,鬆開手之後笑著說道,“阿列克塞教授,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聊聊怎麼樣?”
阿列克塞教授重新擺出在學校上課時的斯文模樣,“這是我的榮幸,亞曆山大先生。”
“跟我來,順便拿上那支k。”亞曆山大說完,已經推開了裡間休息室的木門。
“稍等下”
阿列克塞教授拿起桌子上的塑料槍盒拍在衛燃的手上,“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價值500美元的禮物。維克多,你先回去吧,順便記得幫我和你小姨請個假,另外你可以先試著從那門反坦克炮上找找線索。”
還不等衛燃說些什麼,阿列克塞教授便拿其玻璃展櫃上的k手槍,跟著亞曆山大走進了裡間的休息室。
“你的老師可難得這麼大方”
費德勒壓抑著笑聲說道,這老家夥舍得花500美元買一支手槍絕對算得上下了血本了,而他想接近自己老板的目的,費德勒自然也已經在他掏出那支k的時候看出來了。
“彆這麼說”
衛燃一本正經的答道,“我的老師阿列克塞先生是整個伏爾加河兩岸最慷慨的人,他肯定不會心疼那點兒錢的。”
“但願如此”費德勒臉上露出戲謔的笑意,“記得提醒你的老師,我們這裡可不接受退貨。”
“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傷心的”
衛燃調侃了一句自己的老師,在費德勒的陪伴下離開汽修廠,開車跟著運輸反坦克炮的拖車返回了工作室。
費了一番周折將這門火炮送進工作室,衛燃拉上卷簾門之後卻並沒有急著把那支牛皮本子召喚出來,反而一絲不苟的按照阿列克塞教授教的方法,按部就班的分析著這門火炮的來曆。
根據炮架上殘存的名片顯示,這門火炮是在1942年的五月份,由高爾基市的92號兵工廠生產的,使用簡化炮鎖和操控裝置的型號。
這點信息至少可以把它的參戰時間推到1942年的五月之後,但即便如此,需要尋找的範圍仍舊過於廣泛。
而且這門炮在二戰結束前至少生產了四萬多門,它們廣泛的分布於幾乎整個東線戰場,想從這麼大的基數裡找到這四萬分之一的參戰經曆,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