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溫暖的房間裡,衛燃站在窗邊端著望遠鏡看了許久,這才重新坐在了地毯上,將其送回了牛皮本子。
“現在勳章編號已經搞到了,剩下的就是核實下自己的猜測”衛燃喃喃自語的說道一半卻又打住,“或許還需要去阿霍拉村一趟。”
整理了一番思緒,衛燃將筆記本收回,拿著那麵旗幟找到了正在一樓準備晚飯的克裡斯。
“季馬和阿基姆呢?”衛燃好奇的問道。
“他們去打獵了”克裡斯笑著說道,“你的那個助手看起來精力很充沛。”
“過於充沛了”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正色問道,“克裡斯阿姨,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克裡斯從烤箱裡端出一大盤剛剛烤好的藍莓派,三兩刀切好之後端到餐桌上,隨後這才擦了擦手坐在了衛燃的對麵。
“我能知道您的姓氏嗎?”衛燃開門見山的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道。
“萊科寧,我的名字叫做克裡斯·萊科寧”
聽到克裡斯的回答,衛燃再無疑惑,看來她就是當初米卡和他的妻子薩利的獨子的後裔。
而克裡斯對米卡的戰鬥經曆毫不知情,很可能是因為他犧牲在維堡之後,米卡的妻子又過早的意外去世,而那位老獵人在收養了他們的孩子,也就是克裡斯的父親之後,似乎因為某種原因隱瞞了一些事情。
看來真的有必要去一趟阿霍拉村了,希望那裡還有伊諾老爹留下的痕跡
壓下心中的疑惑,衛燃轉移話題開始了閒聊,等季馬和阿基姆各自拎著些獵物回來之後,三人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晚飯,而衛燃也在席間找借口又搬回了能看到星空的玻璃房子。
蒸氣繚繞的桑拿房裡,季馬捏著一罐冰涼的啤酒問道,“維克多,明天就14號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你不去酒吧了?”衛燃心不在焉的問道。
“我就是因為想去酒吧,才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季馬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本來我以為能去赫爾辛基之類的大城市逛逛,沒想到你竟然來這裡,這裡除了更冷,和喀山郊區的紅旗林場有什麼區彆?”
“至少這裡沒有卡爾普和達利婭老師”季馬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彆提他們,不然晚上容易做噩夢。不過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後天吧”
衛燃端起啤酒和對方以及坐在一邊聽熱鬨的阿基姆碰了碰,“明天我們去一個地方轉轉,然後16號的晚上飛喀山。”
“你的調查已經有進展了?”阿基姆驚喜的問道。
“談不上進展,但是恰巧在相關曆史記載裡查到了一些線索,具體的還要明天去核實一下。”
衛燃說到這裡卻暗自歎了口氣,他無意評價已經退休的阿基姆和他的妻子克裡斯阿姨。但克裡斯作為米卡的後代,卻似乎在阿基姆的慫恿下,誤打誤撞的想“認賊作父”和那位163師的師長搭上關係,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言說的悲涼。
蒸夠了桑拿,衛燃回到房間拉上窗簾,隨後打開台燈重新召喚出了變作紋身的牛皮本子,從那張黑白照片一側的紙袋子裡拿出了不多的幾張膠卷底片。
在燈光的幫助下,衛燃勉強看清了這些底片的內容,這些底片裡果不其然並沒有自己的影子,甚至就連他們三個拽著那麵旗幟的合影裡,都隻剩下了米卡和伊諾老爹兩個人。
重新收好底片,衛燃打開帶來的平板電腦,登陸芬蘭正斧的官方網站,一番費儘周折的搜索之後,最終成功查到了牛皮本子上記載的那幾枚勳章的相關記錄。
強打著精神將其一一截圖保存好之後,衛燃這才收起牛皮本子躺在了鬆軟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轉眼第二天一大早,吃過豐盛的早飯之後,衛燃掏出平板電腦,將昨晚保存的截圖展示給克裡斯和阿基姆,“這是我這兩天從蘇奧穆薩爾米戰役裡獲得勳章的名單裡找出的相關線索。根據這些勳章記錄的戰功,當初一位叫做米卡·萊科寧的公民衛隊狙擊手和這位名叫伊諾·瓦塔寧的狙擊手因為繳獲了蘇軍步兵師軍旗,分彆被授予了2級自由十字勳章。”
“等等”
克裡斯伸出手指頭指著屏幕上的截圖提醒道,“這上麵可沒說他們繳獲的是163師的旗幟,而且看這上麵的記錄,這兩個人來自一個叫做阿霍拉的村子,這給地方我聽都沒聽過。”
“相比這些,你是怎麼看懂這些芬蘭語的?”季馬疑惑的問道。
“我就不會用翻譯軟件嗎?”
衛燃故作頭疼的說道,“為了從那些授予勳章的名單裡找到這兩個人可費了我不少的力氣。至於克裡斯阿姨的問題,如果翻譯軟件給出的翻譯沒有錯誤的話,想證實這兩個來自阿霍拉的公民衛隊狙擊手和您家裡發現的旗幟有沒有關係,恐怕我們隻能親自去一趟才行。”
“我們現在就出發?”阿基姆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