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知對方說的是事實,但不管衛燃還是身後追來的季馬也同樣知道這絕對不是全部,奈何對方擺明了不想說,兩人心知問不出什麼結果,也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對方。
而在航班起飛前的這點兒時間,衛燃在打開手機之後不到五分鐘,便接到了一個電話和一連串的短信。
思索片刻,衛燃直接掛斷電話開啟了飛行模式,隨後開始翻閱手機裡那幾十條的未讀消息。
這些短信裡有一大半,是一個自稱拉爾夫的人發過來的,但內容卻是千篇一律的想和他見一麵。而另一半,則是幾家想采訪他的媒體,以及一些希望能得到那兩張照片展出授權的博物館。
謹慎起見,衛燃和達利婭老師身邊的一名乘客換了個位置,將那些想采訪,以及想得到授權的短信給對方看了一遍,而後者則渾不在意的回應了一句“暫時不用在意”。
解決了這點兒小麻煩,衛燃開始對那個給自己發了二十多條短信的拉爾夫產生了興趣,忍不住好奇對方如此迫切的想和自己見麵到底是為了什麼。
懷著這份好奇心,在經曆了漫長的飛行和轉機之後,衛燃終於降落在了伏爾加格勒的機場。
等他駕車返回工作室,一眼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高檔商務車,而在車子外麵,還有個來回轉圈的年輕人。
這人在見到衛燃那輛標誌性的越野車之後,立刻熱情的揮著手衝了過來,而在他身後的車子裡,也立刻走下來一個高挑的女人。
“我是拉爾夫,維克多先生,我想和您談談。”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用德語說完,立刻熱情的伸出了手。
根本不等旁邊那個高挑的女人翻譯,衛燃直接用德語回應道,“您好拉爾夫先生,抱歉出去了幾天,我看到您發的信息了。”
“您會德語?”
看起來並不比衛燃大多少的拉爾夫驚喜的問道,隨意也沒等衛燃回應便繼續熱情的說道,“維克多先生,我們方便聊聊嗎?我有事想拜托您。”
“進來吧!”
衛燃打開工作室的卷簾門將對方讓了進來,至於那位突然失去了工作的女翻譯,則在拉爾夫的示意下又鑽進了車裡。
“拉爾夫先生這麼急著見我有什麼事?”衛燃一邊煮著咖啡一邊問道。
“我的爺爺看了您接受采訪的視頻,他想見見你。”拉爾夫如實說道。
“你的爺爺?”衛燃好奇的看了對方一眼,“您的爺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拉爾夫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尷尬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忘了問了。”
“抱歉”
衛燃將一杯咖啡遞給對方,“我的時間比較緊張,如果”
不等衛燃說完,拉爾夫便趕緊說道,“維克多先生,先彆急著做決定,讓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怎麼樣?”
見衛燃點頭,拉爾夫根本不管現在是幾點,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順便還打開了免提。先後不到半分鐘,電話另一頭兒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怎麼了?還沒聯係到維克多先生嗎?”
“爺爺,維克多先生就在我對麵。”拉爾夫頗有些邀功似的說道,“不過他需要知道您想見他的原因。”
“把電話給維克多先生吧。”
“您好,我就是您找的維克多”衛燃趕緊用德語打了聲招呼。
“您好維克多先生,我是諾亞”
這蒼老的聲音簡短的自我介紹後繼續說道,“維克多先生,不久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了您接受采訪的視頻,去年還曾經看過芬蘭那家報紙對您的報導。”
聞言,衛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後問道,“諾亞先生,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請求您幫我調查我的父親去哪了。”
諾亞期待的說道,“我的父親在二戰時期曾是駐紮在挪威的一名德國軍人,但在二戰結束前的最後一年他卻失蹤了。維克多先生,您能在芬蘭找到蘇聯失蹤的澤連佐夫的師長,能找到插在國會大廈上的蘇聯國旗照片,那麼您一定能找到我失蹤的父親,對嗎?”
“這個”
衛燃聞言陷入了猶豫,不過既然對方的父親在二戰時是駐紮在挪威的,聽起來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這對於從年後便一直迫切的想趕緊給金屬本子裡的那支svt40半自動步槍補充彈藥的衛燃來說,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萬歐元”
電話另一頭的諾亞主動說道,“隻要您願意來德國和我見一麵,哪怕隻是給我一些能找到他在哪的建設性意見,就能拿到一萬歐元的谘詢費用,如果您能在我去世前,幫我找到我的父親,您得到的谘詢費用將會是十萬歐元。”
衛燃聞言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拉爾夫,猶豫片刻後果斷的說道,“不管是一萬歐元還是十萬歐元,我隻要現金。”
“成交!”電話另一頭兒的諾亞乾脆的答道,“維克多先生,我在紐倫堡隨時等待您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