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完成了跳傘課程的最後考核,在回到廢棄軍事基地之後,達利婭老師一反常態的對衛燃和季馬兩人一通誇獎,竟然罕見的沒有挑他們任何的毛病。這有違常理的一幕,反倒讓衛燃和季馬心底打起了鼓。
廢棄軍事基地外,兩人看著達利婭駕駛著那架紅旗林場塗裝的安2飛機扶搖直上,一時間竟沒回過神兒來。
季馬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維克多,我沒做夢吧?剛剛達利婭老師竟然誇我有成為空降兵的天分?”
“是我們,不是你自己。”衛燃吝嗇的糾正道,彆看達利婭老師表麵上遠比卡爾普好說話,但想得到她的誇獎可實在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你們兩個有時間在這裡討論這些沒用的東西,不如儘快完成最後一次跳傘。”
站在兩人不遠處的阿裡裡把著他那架飛機的艙門提醒道,“彆忘了,達利婭老師讓我把你們隨機丟到軍事基地周圍20公裡,然後你們要在今天下午四點以前自己趕回來的。”
“否則我們就隻能自己回因塔了”
機艙裡的米莎提醒道,“到時候不但維克多趕不上回喀山的航班,季馬你也趕不上明天從華夏來的那批遊客了。”
“走走走!不要浪費時間了!”
季馬一聽有可能耽誤自己的賺錢大業,立刻也顧不得和衛燃鬥嘴了,而後者比他更加著急,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回國了。
等兩人背著不久前才疊好的降落傘坐進飛機,阿裡裡立刻啟動飛機升空繞著廢棄軍事基地一番盤旋後,按照達利婭老師之前的要求,把他們二人隨機分彆空投到了軍事基地的南北兩個方向。
“阿裡裡,安全著陸。”
衛燃落地之後熟練的收起降落傘,同時不忘在無線電裡和頭頂仍在盤旋的飛機溝通了一聲。
“軍事基地見”阿裡裡回應衛燃的同時,已經操縱著飛機飛向了準備把季馬丟下去的區域。
耐心的等待著再也聽不到飛機的轟鳴,衛燃卻並沒有急著出發,而是從包裡掏出一條紅圍巾,選了棵背靠山坡,看著順眼,粗細也合適的鬆樹係在了上麵。
踩著滑雪板往後退了足足一公裡,衛燃再次看了看頭頂,確定沒有飛機盯著自己,這才從金屬本子裡拿出那門反坦克槍。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半個月前亞曆山大那裡弄來的瞄準鏡變得煥然一新的同時,它上麵那些代表生產廠家和編號之類銘刻也全都消失了。
將兩條大架跺進厚實的積雪裡,衛燃一屁股坐在傘包上麵,伸手握住架在炮車上的反坦克槍,熟練的左三圈右三圈的搖動曲柄開栓,隨後輕輕移動槍口,用那支高倍率瞄準鏡的準星套住了一公裡之外圍著紅圍巾的鬆樹。
不得不承認,瑞士在戰爭年代製造的這支瞄準鏡雖然又重又花哨,但效果卻還不錯,即便隔著這麼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隨著“哢噠”一聲脆響,衛燃扳動槍機釋放鈕,一發曳光彈被頂進了槍膛。
“轟!”
沉悶的槍聲中,這枚帶著明亮尾線的曳光彈在距離那顆鬆樹大概十米遠的位置鑽進了被積雪覆蓋的小山坡裡。
輕輕擰動調節鈕,衛燃再次對準那棵鬆樹扣動了扳機。在衛燃的反複之下,第四枚曳光彈終於狠狠的砸在了那顆大腿粗細的鬆樹上,巨大的動能帶來的震動直接讓那棵中槍的鬆樹抖落了樹冠上的積雪。
不過衛燃卻並不滿足,而是抓緊時間反複更換了彈種和配套的製退器。直到用穿甲彈和高爆彈把那顆鬆樹攔腰打斷,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反坦克槍,撿起彈殼,隨後踩著滑雪板繼續往後退了一公裡。
再次支起炮車,對著那半截樹樁子把手頭有的彈藥種類全都打了一遍,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打掃乾淨現場,踩著滑雪板衝向了廢棄軍事基地的方向。
今天已經是30號,他可不能誤了晚上的飛機,畢竟就算他恨不得馬上回國給那支反坦克開開葷,也總得遵守約定,先應付完了亞曆山大用瞄準鏡換來的那次采訪才行。而另一方麵,他也準備在回去之前,儘快把諾亞的委托完成,免得心裡總是惦記著。
一邊盤算著對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規劃,衛燃也掐著點回到了廢棄軍事基地。
這20公裡的距離雖然遠,但好在時間留的夠長,而且又有滑雪板,再加上之前幾天幾乎每次跳傘結束之後都是這麼回去的,所以不管對衛燃還是對季馬來說,這段路雖然累,但已經算不上什麼挑戰。
順利結束了在因塔的最後一天,衛燃告彆了準備繼續留在因塔接待華夏遊客的季馬,通知了遠在德國的拉爾夫一聲之後,獨自一人搭乘航班回到了伏爾加格勒的工作室。
這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把反坦克槍的彈藥換成在得到它之初,彈藥箱和彈匣裡自帶的那70發。畢竟後來自己花錢買的那些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新貨”,有極大的可能根本帶不回二戰時期。
至於第二件事,則是以嘉賓的身份應邀參加電視台對亞曆山大的采訪。這倒是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在因塔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告知了達利婭並且獲得了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