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這個偽軍落水,第二聲槍響緊隨而至將另一條船上的瞭望哨也給打了下來。幾乎同一時間,衛燃也在周厚樸用線香引燃兩支大抬杆火門處的那一撮火藥,以及老錘叔扣動土造鳥槍扳機的同時,單手舉著相機按下了快門!
原本清脆的快門聲被一連串震耳欲聾的隆隆聲徹底掩蓋,大片的硝煙在航道兩側的蘆葦蕩中蒸騰而起遮蔽了敵我雙方的視線,也換來了船上那些鬼子和偽軍此起彼伏的慘叫!
在巨大的後坐力推動下,架著大抬杆的排子船被推著往後猛的一蕩,隨後被提前插在船尾的竹竿以及茂密的蘆葦擋住。
還不等硝煙散去,那兩條汽船上幸存的鬼子和偽軍也開始了胡亂還擊!
“手榴彈!”鄭隊長一聲大喊,頓時,足足十幾顆手榴彈冒著青煙,畫著拋物線飛向了那兩條徹底停下的汽船!
那些原本在還擊的鬼子和偽軍見那些打著轉飛來的手榴彈,頓時亡魂大冒再也顧不得開槍,爭先恐後的從船上跳進了水裡。
“轟隆隆!”
一連串沉悶的爆炸過後,那兩條船上剛剛開了沒幾槍的機槍便啞了,在之前的大抬杆打擊下幸存下下來的鬼子和偽軍也啞了,就連兩條汽船的發動機也徹底熄了火。
此時,衛燃已經掏出了佩槍,和其餘隊員一起,對準那些落水的鬼子和偽軍連連叩動扳機。
“快!上船!”
周厚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排子船,焦急朝著仍舊扶著船幫不斷開槍的衛燃吆喝著。
等他利落的翻進船艙,老錘叔在船尾用竹竿用力,周厚樸則玩了命的搖動著船槳。而衛燃已經甩乾淨手上的水漬再次拿起相機,對著那兩條汽船以及周圍蜂擁而上的十幾條排子船連連按下了快門。
眼看著腳下的木船已經靠幫,衛燃雙手扒住汽船的邊緣,和周厚樸以及鄭隊長等人不分先後跳了上去。
“隊長,發現個活的,還是帶指揮刀的!”一個頗有些敦實的漢字掀開船艙裡的一個麻袋驚喜的喊道。
眾人聞言趕緊湊過來,隨後便看到昏暗的船艙裡,正有個小鬼子瑟縮在牆角,嘰哩哇啦的喊著什麼,而他的褲襠,已經被失禁的尿液給打濕了。
“先把他的刀下了,然後把他綁結實了!”鄭隊長一手拿著盒子炮,一手叉著腰命令道。
聞言,那敦實漢子一把奪過對方抱在懷裡的指揮刀,隨後又摘了他身上的武器,粗暴的捏著對方的下巴把那張留著鼻毛一樣的一撮胡子的大餅臉對準艙門口的亮光看了看,“是這畜生!去年俺家的葦子地就是它帶著小鬼子燒的!”
“何老叔,我幫你綁了他!”
周厚樸話音未落已經鑽進船艙,抬手在那鬼子肩膀一揉一推,隨後船艙內外的眾人便聽到了一連串清脆到讓人牙酸的哢吧聲。而那原本一臉驚恐的鬼子,也跟著發出了哀嚎。
“差點兒忘了厚樸也跟著呢”
那敦實的漢子晃了晃小鬼子脫臼的雙手,“這可真不離,都省的綁了,厚樸啊,回頭你可得教教我怎麼弄的。”
“這還用教?”
周厚樸在那小鬼子的慘叫中,故意慢悠悠的將其中一條胳膊脫臼的關節恢複好,又同樣慢悠悠的演示了一遍剛剛自己的動作。
直等到那本就嚇的屁滾尿流的鬼子雙眼一番疼的暈過去,站在艙門口的鄭隊長這才說道,“行了,把這小鬼子帶回去。其餘人趕緊挑有用的東西帶走,然後把船鑿了!”
眾人轟然響應,有說有笑的開始打掃戰場。
很快,一支支步槍、一個個的彈夾,乃至船艙裡任何看起來用上的,都被大家接力搬到排子船上用席子蓋上。甚至就連那些沉進水底的屍體身上的武器,也全都被潛入水底的雁翎隊員們一一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