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第二天一大早,衛燃拎著裝滿衣服、偽裝布以及兩大塊磚頭的背包登上了開往雅庫茨克的客船。
等到這艘坐滿當地人的客船開到勒拿河的河道中央,衛燃手中的背包也被他悄無聲息的丟進了河裡。
銷毀了最後一點兒證據,接下來的旅程也就輕鬆了許多。至於身後的下彆佳斯赫,被衛燃盯了一晚上的警察局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顯然,那些盜挖猛獁象牙的毛子並沒有好心的報警,甚至就算他們黑吃黑開走了那輛或許裝滿了貨物的重型卡車,衛燃都一點兒不意外。
幾乎就在他登上雅庫茨克碼頭的同時,曾在機場和他失之交臂的那個礦工打扮的毛子壯漢便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衛燃都沒來得及過腦子,便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拽一擰,伴隨著“哢吧”一聲脆響,那毛子也緊跟著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混蛋!自己人!”手腕脫臼的毛子一邊抽著涼氣,一邊從兜裡掏出了衛燃的智能手機晃了晃。
已經將對方那支手腕脫臼的胳膊給擰到後背上的衛燃此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幾乎都忘了曾經在白羊澱完成技能任務學到的那套推拿正骨的手藝,卻沒想到回來之後第一個享受這待遇的,竟然是自己避之不及的“保姆”。
“抱歉抱歉”衛燃趕緊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揣進了兜裡。
“快把我的手鬆開!”這中年毛子此時已經疼的腮幫子都在抽抽了。
“稍等下!”
衛燃話音未落,手上用力拉著對方的掌心一拽一推,“哢吧”一聲又幫對方把脫臼的手腕完成了複位。
要說這毛子也是硬氣,彆看那張粗糙的打臉已經憋得通紅變形,卻隻發出了一聲足夠用來殺人的悶哼。
“那個你活動活動手腕?”衛燃往後退了一大步,頗有些尷尬的建議道。
這毛子看了看周圍那些乘客驚懼的眼神,硬生生壓住想給衛燃臉上來一槍的衝動,試著活動了一番酸疼的手腕,不情不願的招呼著後者,跟著他鑽進了曾經被衛燃遺棄在機場的麵包車裡。
直等到身後的碼頭已經看不見影子,那開車的壯漢這才突兀的問道,“剛剛你用的是華夏功夫?”
“華夏功夫?”衛燃啞然失笑,搖搖頭糾正道,“是華夏醫術”。
“醫術?”這壯漢扭頭看了眼衛燃,“能不能教教我?”
“這個”
衛燃聞言立刻犯了難,他倒不至於舍不得教,但自己怎麼學會的他都不清不楚呢,這又從何教起?
似乎看出了衛燃的為難之色,這壯漢竟頗有些惋惜的說道,“如果為難就算了,不過等下我們比劃幾下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
衛燃想都不想的搖搖頭,言簡意賅的說道,“我會的這幾手全都是針對關節的,我猜你肯定不想體驗下全身關節脫臼的感覺。”
“我更好奇你是怎麼進行脫臼複位的”這壯漢舉起仍有些酸疼的手腕,好奇的說道,“我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不太好解釋”衛燃咧咧嘴,這事兒要是穗穗他姥爺的話,或許能說明白,但自己還真說不出個二四六來。
“至少演示一遍怎麼樣?”這壯漢說話的同時,竟然直接打方向盤,將車子開到了緊挨著城區的一座熱力發電站裡。
這毛子喜歡找虐吧?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索性也就不再說些什麼,跟著對方下車之後走進了一座上著鎖的巨大倉庫裡。
這間倉庫裡堆滿了一個個一米見方的木頭箱子,個彆打開的箱子裡,還能看到些用途不明的金屬零件。而在頭頂,還有個殘存著鐮錘標誌,鏽跡斑斑的龍門吊。
但要說這間倉庫裡最顯眼的,卻是被一條粗大的鎖鏈倒吊在那龍門吊上的一個光屁股毛子。
而在這毛子的周圍,還有個染著炭火的柴油桶,以及幾個穿著各式衣服,身材各異,性彆各異乃至年齡各異的男男女女。
“怎麼把他帶到這裡來了?”
還不等那壯漢把倉庫的鐵門關上,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就連身材和妝容都保持的極好的女人帶著一絲絲的敵意問道。
“這個小家夥剛剛把我的手弄脫臼了,而且還在我反應過來之前給我完成了複位。”帶衛燃進來的毛子頗有些炫耀的說道,“反正距離他要搭乘的飛機起飛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不如讓他給我們表演不不不,應該叫做學術交流。”
這一句話,倉庫裡的男毛女毛們倒是都來了興致,更有一個擼起袖子走向衛燃就要動手,“小家夥,那就讓我們在學術上交流一下,順便也讓我看看卡爾普那個混蛋教出來的學生到底是什麼水平。”
即便腦子再慢,衛燃也看出來了,就算沒有碼頭上那一出,那個壯漢也會找借口把自己帶過來。擺明了是想讓這些對自己抱有明顯敵意的中年大叔大嬸兒們解解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