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陪著一群中年人吃了一頓足夠豐盛的晚飯,當被灌醉的衛燃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赤塔那座破破爛爛的小旅館裡。
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時距離回紅旗林場上課已經隻剩下了不到20個小時,可他卻連機票都還沒來得及買呢。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衛燃劃拉著手機屏幕,在自己睡醒之前,卡爾普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達莉婭老師也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就連季馬竟然也給自己打過電話。而除此之外,還有個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給自己打過兩次。
“不會是課程提前了吧?”
衛燃立刻酒醒了大半,趕緊給卡爾普撥了過去。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關機了。再試著撥給達莉婭老師,對方竟然也關機了!
最後撥給季馬,還好,這次倒是沒關機,但他卻等了足足半分鐘,對方才接通了電話。
“發生什麼了?”衛燃不等對方吭聲便劈頭蓋臉的問道。
“什什麼發生了什麼?”電話另一頭的季馬迷迷瞪瞪的問道,也不知道是還沒睡醒還是同樣喝多了。
“我是維克多”衛燃無奈的提醒道。
“哦哦!謝天謝地,你總算回電話了。”
季馬總算反應過來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立刻興高采烈的說道,“達莉婭老師讓我轉告你,課程延後半個月。”
“延後半個月?為什麼?”衛燃不解的問道。
“他們說要出差,其餘的就沒說了。”季馬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另外,達莉婭老師提醒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等他們回來之後會進行考核。”
“所以你就喝多了?”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我隻是慶祝一下,再說,你不是也喝多了?而且還是達莉婭老師告訴我你喝多了。”
季馬的語氣中帶著遺憾,“夏天到了,因塔的營地已經沒辦法接待遊客了,我們也終於能閒下來了,當然要慶祝下。”
“你還在因塔?”
“喀山,我在喀山呢。對了,達莉婭老師讓我轉告你,酒醒了之後給尼古拉校長回個電話。”
“還有彆的事嗎?”
“沒了”季馬話音未落,衛燃便掛斷電話,趕緊坐起來撥給了尼古拉先生。
“酒醒了?”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頭兒的尼古拉便笑嗬嗬的問道。
“那些人太能喝了”衛燃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座發電站的食堂裡,被那些毛子用各種借口和祝酒詞灌酒的噩夢中呢。
“連卡爾普都喝不過那些混蛋,你竟然有膽子和他們喝酒。”
尼古拉沒給衛燃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既然醒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回來一趟吧。”
“我看下機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衛燃趕緊說道。
“不急,剩下的等你回來再說。”
等到聽筒裡傳來忙音,衛燃重新躺在床上,一邊琢磨著卡爾普和達莉婭老師突然出差是否與自己從維也納帶回來的那個金屬盒子有關,一邊劃拉著手機屏幕買了一張第二天一早飛伏爾加格勒的機票。
至於那個未接的陌生電話號碼,卻被他給選擇性忽略了,反正自己的社交圈子就那麼大,對方真要是有急事,早晚還得給自己打過來。
收拾了不多的行李,衛燃離開破破爛爛的小旅館,找了個商場買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台新手機,隨後又填飽了肚子,這才換了一家高檔酒店開了個房間。
舒舒服服的在浴缸裡泡掉了最後的醉意,衛燃慢悠悠的換上剛買的新衣服,順便將手機卡從原本那台在他心裡已經“不乾淨”的舊手機換到剛買的新手機上,最後再把恢複出廠設置的舊手機往金屬本子裡的食盒中一丟,他這才一身輕鬆的躺在鬆軟的大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衛燃搭乘航班經曆了長達9個小時的漫長飛行和轉機之後,總算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了自己的工作室。還不等他掀開上鎖的卷簾門,昨天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卻再一次打了過來。
“您好,我找維克多先生,發現了那張國會大廈上第一麵蘇聯國旗的曆史學者維克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