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麗婭老師卻賣了個關子,轉而問道,“還是說說你吧,等明年九月份,你大概就能從紅旗林場畢業了,以後你打算做什麼?像當時說的那樣,去做個戰地攝影師?”
“等等,明年我就能畢業?不是說好三年的嗎?”衛燃詫異的問道,卻是忽略了後麵的問題。
“原本確實需要三年的時間,但你學習德語和醫療技能的速度遠超我們的預料,這為你節省了不少時間。”
達麗婭此時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讚許,“剩下的這幾個月的時間,你的重點學習方向都在禮儀課程和一些理論性課程上,除此之外,你也該準備你的畢業論文了。”
“還有畢業論文?”衛燃的眼皮都跟著跳了跳,這論文咋寫?論過氣gkb冷知識在日常生活中的實際應用?
“給你發畢業證的是喀山聯邦大學,所以你當然要寫一篇論文。”
達麗婭老師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那張喀山大學的曆史係研究生的證書選擇權在你自己。除此之外,雖然你明年就可以畢業了,但是第三年的學費記得準備好。學得快是你的事情,學費不能少。”
“證書肯定不能放棄,學費我也會交齊的。”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當然能聽出來,達麗婭老師後半句明顯是在開玩笑,但他自己卻不打算真把這玩笑當作玩笑。
這匆匆而過的一年多時間,自己每天忙的腳打後腦勺,幾乎沒有真正意義上休息過,但帶來的改變卻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很難說紅旗林場的學習經曆帶給自己的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但卻不可否認,至少有好幾次,自己都是仗著學到的那些東西,在那些二戰戰場上活下來的。
如此種種和紅旗林場的學費做個對比,後者已經真的算是個友情價了。
“所以畢業以後你打算做什麼?”達麗婭老師笑眯眯的追問道,“戰地攝影師?”
衛燃搖搖頭,“現在的身份也挺不錯的,起碼比戰場上安全的多不是嗎?”
達麗婭老師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重新戴上了一直拿在手裡的蒸汽眼罩,“去機場吧,我們會林場上課,早點完成這個月的課程,也能早點放假。”
“沒問題”衛燃再次提高了車速,駕車趕往了機場。
二人搭乘當天晚上的航班順利趕到喀山,等他們回到紅旗林場的時候,衛燃也在卡爾普手中揮舞的衝鋒槍規勸下,認命的跳進了冰涼的遊泳池。
當他躲避著屁股後麵緊追不舍的橡皮子彈在帶著冰碴的泳池裡玩命撲騰的時候,生活似乎也在一瞬間回歸到了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充實。
此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獨自在紅旗林場學習的衛燃也過的越來越規律。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體能訓練和由戈爾曼主導的心理測試之外。上午的時間都放在了越發嚴格的禮儀課程上,而下午一直到睡前,也全被各種理論知識填充的滿滿當當。
這兩樣課程雖然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學過,但嚴苛的程度卻是幾何級的往上翻。
彆的不說,僅僅禮儀課程裡的一個所謂的姿態訓練,就涉及到了怎樣用走路時的步態和說話時的語調和語氣,給自己貼上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心情。
警察、現役軍人、生意人、律師、醫生甚至剛剛偷情過後的渣男乃至生活遇到困境的人、身體虛弱的人等等,他們走路有什麼樣的習慣,說話有什麼樣的習慣,眼神又有什麼樣的習慣。
這些之前衛燃從沒注意過的小細節,全都被戈爾曼和卡爾普這倆變態借著所謂禮儀課程的幌子,將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如果說這所謂的禮儀課程是生理上的折磨,那麼下午的理論課程就完全是心理上的催促了。
那些之前衛燃以為學的還算不錯的理論課程,也在跳級一樣增加難度,雖然授課速度算是穩紮穩打,但幾乎每天,他都要在睡前熬夜起碼一兩個小時,才不至於在第二天的時候因為答不出正確答案受到懲罰。
很難說這比填鴨式還填鴨式的學習方式到底是好是壞,但卻不可否認這學習進度確實快的飛起。
而在他每天廢寢忘食的同時,遠在芬蘭的季馬也已經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電影拍攝的工作中。
同樣忙碌的還有遠在因塔的兩座營地,雖然季馬跳槽去拍電影了,但阿裡裡和米莎可都沒閒著。其實自從上次穗穗帶著她圈養的肥羊來這裡喝了頭湯之後,穗穗的老媽周淑瑾在得知自己家的女兒以後有可能負責這兩座營地也像是重點照顧,或者說故意為難一樣,靠著性價比送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遊客,一次次的挑釁著這兩座營地容載上限。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反倒讓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阿裡裡和米莎,越發肯定了儘快拉穗穗入夥的決心。
就和每天被各種課程逼瘋的衛燃一樣,遠在華夏的穗穗如今也在為年底的考試做著各種準備,同時,這個天天想著宰肥羊的姑娘也已經開始拉攏一些同樣在華夏留學的同學,為以後賺大錢,宰大羊進行著有些許幼稚的布局。
甚至就連遠在意大利都靈的卡堅卡,都像是一隻正在搭窩準備過冬的鬆樹一樣,將自己關在最近才買下的房子裡,親自將一個個監控攝像頭又或者她自己拚裝的電腦乃至各種自毀用的危險玩意,布置在各個隱秘的角落。
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似乎所有和衛燃能扯上關係的年輕人都變得格外忙碌又格外的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