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4月份的最後一天傍晚,衛燃駕駛著季馬的車子慢悠悠的返回了卡班湖畔。
離著老遠,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以及正靠著車頭引擎蓋朝自己招手的季馬。
“看你這眉開眼笑的,是實現目標了?”衛燃踩下刹車,隔著車門朝季馬問道。
“目標?什麼目標?”季馬茫然的反問道,顯然是已經忘了半個月前的豪言壯語。
“瑪雅,你的瑪雅。”衛燃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她已經答應等半個月後和我一起去因塔看看了。”季馬得意的顯擺道,“維克多,為快我就有個正式女朋友了。”
“那些不正式的怎麼辦?”衛燃笑著調侃道。
“不正式的當然是”季馬說到一半硬生生的打住,“你可彆誣陷我,我可從沒有什麼不正式的女朋友。。”
“你這話鬼都不信”衛燃推開車門,好心的提醒道,“你彆太小看瑪雅。”
也不知道季馬是不是聽懂了衛燃的暗示,這貨利落的鑽進了前者讓出來的駕駛室,舔著臉說道,“你應該提醒瑪雅彆小看我才對。”
目送著這貨駕駛著車子一溜煙跑沒了影子,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拉開車門鑽進了自己的越野車裡。
然而,還沒等他啟動引擎將其開進院子,剛剛掏出來的衛星電話卻是收到了一條垃圾短信。
見狀,衛燃立刻取出認證器登陸了網頁郵箱,等他點開卡堅卡發來的郵件時,卻立刻皺起了眉頭。在這封郵件裡,僅僅隻有兩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裡,似乎是在飛機的商務艙裡拍到的,照片的中心隻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
但在第二張照片的背景卻已經變成了nasa的巨大lo,而在鏡頭的中心,卻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一套正裝,臉上帶著個大號太陽眼鏡的女人。
雖然在這張照片裡依舊看不到正臉,但衛燃卻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恰恰就是那位試圖讓自己幫忙調查熊島寶藏的阿曼達太太!
還沒等他將點開的圖片關閉,第二封郵件也被卡堅卡發了過來。
在這封郵件裡,卡堅卡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她是我前天從德國飛往美國的航班上遇到的,剛剛我趕到休斯頓的時候,又一次遇到了她。”
“她在跟蹤你?或者僅僅隻是巧合?”衛燃敲出一串德語問道。
片刻後,卡堅卡給出了回應,“應該隻是巧合,在飛機上我曾經隱約聽她和同行的人提到過“nasa”以及“新的合作”,隻是沒想到剛剛又遇到了。
當然,她和她的同伴並沒有發現我。我聯係你隻是想確定是否繼續跟蹤她,如果不需要,我現在就準備趕往達拉斯接機了。”
將對方發來的郵件讀了兩遍,衛燃這才回應道,“和她有關的事情到此為止了,不用關注她,彆自己惹麻煩。”
“好的”卡堅卡乾脆的回應了一個單詞。
“他們落地還有多久?”衛燃敲打著屏幕問道。
“五個小時”
“做好本職工作”
等對方給出了保證,衛燃拔掉認證器之後卻皺起了眉頭。
卡堅卡偶遇了阿曼達太太自然不是什麼大事,這最多隻能算是巧合而已。他真正擔心的是卡堅卡,這姑娘無疑是個好員工,但卻絕非一個老實聽話的好員工,這一點從上次她不聲不響的把馬卡爾的鄰居送進監獄就能看出來。
當然,從好的一麵來說,可以認為卡堅卡發揮了主觀能動性,主動替老板排憂解難。
但她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普通公司職員,她的工作,也並非隻是簡單的文案工作。
雖然自從尼古拉把卡堅卡“賣”給自己之後,他從不認為卡堅卡現在做的是特工或者所謂間諜的工作。
但因為在紅旗林場的學習經曆以及卡堅卡的成長經曆,衛燃卻在下意識的按照和卡爾普等人類似的價值觀看待著卡堅卡。
就像卡爾普他們和自己約定了上午九點開始上課,自己就隻能九點整趕到紅旗林場的主樓門口一樣。
按照那些老師們的解釋,提前十分鐘到並不能顯得自己有勤奮,反而有可能因為提前的那十分鐘破壞了整個行動計劃。
放在卡堅卡身上也是一樣的道理,簡單的說,衛燃需要的是個嚴格聽令行事,不自作主張不給自己製造驚喜的卡堅卡,而不是一個過分主動的卡堅卡。
固然,當初她把馬卡爾的鄰居送進了監獄不是什麼壞事,但不管行動前還是行動後,卻根本都沒有通知他一聲,這顯然是無法接受的。
而且這僅僅隻是成功把對方送進了監獄,可如果失敗了呢?如果卡堅卡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呢?
正所謂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一旦那種情況出現,恐怕到時候危險的不止是卡堅卡,不止是衛燃,就連戈爾曼的妻子、孩子、孫子甚至弄不好包括紅旗林場都會遇到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