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衛燃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上次那件事答應給卡堅卡發點獎金,甚至連口頭表揚乃至感謝都沒有的原因。
但這一次,如果卡堅卡再次自作主張的行動,準備去跟蹤那位阿曼達呢?
彆忘了,那可是在傻佬美的地盤上。更不要忘了,當初卡堅卡的調查結果都指明了那位阿曼達的合作方絕對不簡單。
念及於此,衛燃立刻坐不住了,掏出衛星電話便撥給了卡爾普。
“遇到麻煩了?”電話剛一接通,卡爾普便笑眯眯的問道,“或者你打算過來繼續上課?”
“有點小麻煩”
衛燃猶豫了片刻後,終究沒有說出卡堅卡的存在,而是問道,“卡爾普,如果我從喀山搭乘航班飛往美國,會不會有危險?我打算去見我的女朋友,她帶著一些遊客去戈爾曼先生兒子的農場玩了。”
“既然上次沒出現意外,那麼這次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卡爾普頓了頓,繼續說道,“維克多,你隻是個曆史學者而已。”
聞言,衛燃稍稍鬆了口氣,恭敬的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您,卡爾普先生。”
“祝你玩的開心,記得替我們給馬卡爾的兒子買些玩具當作禮物。”說完,卡爾普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衛燃猶豫片刻再次鏈接了認證器,罕見的以命令的口吻給卡堅卡發了一封讓她馬上去達拉斯的機場裡等著穗穗,並在接到對方之後,24小時陪著穗穗的郵件,等到對方回應之後,他也立刻買了一張第二天早晨從喀山飛往達拉斯的機票。
雖然打算自己好好休息幾天的計劃泡湯,但為了小命著想,為了周圍所有人的安全著想,衛燃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轉眼第二天一早,還不等太陽跳出地平麵,他便駕駛著車子趕到喀山機場,早早的登上了飛往美國達拉斯的飛機。
在經過莫斯科和洛杉磯的兩次漫長轉機,順便通知了卡堅卡準備去接自己,當飛機降落在達拉斯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了。而提前得到消息的卡堅卡,也早已經在機場等待多時了。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頂著一頭色彩斑斕的小臟辮的卡堅卡笑嘻嘻的調侃道,“不放心你的女朋友?”
懶得和對方解釋,一臉疲憊的衛燃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問道,“他們在哪呢?”
“已經回酒店了”
卡堅卡仿佛個職業導遊似的解釋道,“白天的時候我們隻去達拉斯劇場看了一場演出,現在都回酒店倒時差休息去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
“找個安靜的地方”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開口說道。
“跟我來”
卡堅卡誤以為衛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帶著他駕車離開機場,徑直將車子開到了一條緊挨著荒地的公路上這才停下。
兩人不約而同的推開車們往車頭的方向走了大概幾十米的距離,卡堅卡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老板,是準備對那個阿曼達動手嗎?”
“你有準備?”衛燃不置可否的問道。
聞言,卡堅卡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加快語速說道,“我記下了她搭乘的車子的車牌號,還記下來她入住的酒店名字,隻要我們動作快點”
“可是我已經說了,和她有關的事情到此為止。”
衛燃打斷了對方沒有說完的話,換上俄語認真的說道,“在我上飛機之前就說過,這件事到此為止,而且你當時已經在郵件裡明確回應了我的話。另外,我這次過來也是專程來提醒你的。
卡堅卡同誌,和阿曼達太太有關的任何事情到此為止了,不用繼續查下去,不用繼續關注,哪怕她打算把太陽炸了都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確一些,或者換德語說一遍嗎?”
聽著衛燃故意換上的俄語,以及加重了語氣的“同誌”這個單詞,卡堅卡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也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絲的驚慌。
片刻後,卡堅卡深吸一口氣,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老板,還有上次馬卡爾的鄰居的事情,對不起,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暗歎了一聲這個姑娘果然夠聰明,衛燃也跟著鬆了口氣,靠著公路護欄,換回兩人交流慣用的德語說道,“卡堅卡,我相信卡列尼娜女士肯定教會了你最基礎的遊戲規則,我也相信你肯定一條都沒有忘記,但我也希望你能嚴格遵守遊戲規則。這關乎你的安全,我的安全,還有更多你沒見過的人的安全。”
“上麵的人會知道嗎?”卡堅卡頗有些慌亂的問道。
上麵的人?什麼上麵的人?
衛燃愣了愣,緊跟著神色如常的說道,“至少這兩次不知道,但下次我不敢保證。”
聞言,卡堅卡明顯鬆了口氣,“老板,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好了,回酒店吧。”衛燃乾脆的轉過身就往車子的方向走。
“給你這個”
卡堅卡早有準備的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衛燃,“阿芙樂爾房間的房卡,當然,她並不知道,除此之外,後備箱裡我還幫你給她準備了一束鮮花,還有送給馬卡爾兒子的禮物也買好了。”
聞言,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看在你幫我準備鮮花和禮物的份兒,之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謝謝老板!”卡堅卡話音未落,已經眉開眼笑的跑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