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就能晾乾”衛燃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答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比如我們可以切磋一下格鬥術。”
“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切磋就算了,你能送我那張照片就已經足夠了。”
斯特潘說話間已經關閉了電腦,站起身說道,“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機場?”衛燃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了?”
“當然”
斯特潘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你剛剛進行了表演,後麵我會讓你得到一些教訓,但是很明顯,你選擇了一個沒有後續內容的選項,所以我當然可以放你離開了,怎麼?難道你準備留下來喝一杯?”
“算了,我還是早點離開吧。”衛燃說話間,直接跟著對方離開了辦公室。
重新鑽進越野車,斯特潘依舊等衛燃係好了安全帶這才啟動車子踩下油門。
不過這一次,他這一路上卻都沒有再說些什麼,直等到車子即將開到機場,他這才突兀的問道,“維克多,我是不是還沒介紹過我的身份?”
“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呢”衛燃趕在對方開口之前又追加了一句,“當然,我沒什麼好奇心,所以你可以不說。”
“我是個緝私警察”
斯特潘說話間竟然真的掏出一本證件朝衛燃晃了晃,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該慶幸剛剛你沒有動手,畢竟緝私警察也是警察,對吧?”
“其餘那些人呢?”衛燃看著窗外的景色問道。
“當然是我的同事”
“包括那個女人?”
斯特潘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次轉移了話題說道,“表演費依舊有效,你的表演可以無限期往後拖延一段時間。”
“演出費用收下了,但表演應該沒機會了。”衛燃渾不在意的笑了笑,“總之,謝謝。”
“不用謝,我們沒做什麼,你也沒做什麼不是嗎?”
斯特潘說話間已經踩下刹車緩緩停在了路邊,“好了,我要回家陪我的兒子去踢足球了,所以就送你到這裡怎麼樣?”
“已經非常感激了”
衛燃從善如流的推開車門,拎著自己的公文包和行李箱離開了越野車。直等到斯特潘駕車走遠,他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所以這次算是做對選擇題了?”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的方向。
當航班降落在加裡寧格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相比俄羅斯本土他去過的城市,這塊飛地看起來要稍顯破舊了一些,似乎就連治安也不是太好。
再加上舟車勞頓,衛燃並沒有猶豫多久,便直接定了一家酒店,決定先休息一個晚上再說。
在索契他雖然隻停留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但和斯特潘相處的那幾個小時,卻遠比和伊萬相處的那幾天更累。連帶著,也讓他對最後需要會見的那位“荷官”加強了警惕。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第二天上午十點,他站在行程單上的記錄的地址對麵,撥通上麵記錄的最後一個電話號碼的時候,聽筒裡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電子提示音。
“開玩笑呢吧”衛燃索性開了免提,可是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那提示音也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思來想去,衛燃索性在附近隨意找了家咖啡廳,耐著性子消磨著時間。
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九點,當他第五次撥通那個號碼的時候,聽筒裡總算想起了一串悅耳的等待鈴聲。
“找誰?”
電話剛一接通,一個很有磁性的女人便不急不緩的問道,與此同時,衛燃也從聽筒裡聽到了噪雜的吵鬨聲。
“我找荷官”衛燃頓了頓,“達麗婭讓”
“知道了,維克多對吧?”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不等衛燃說完,便開口說道,“來賭場,在進門左手邊的那台黃色的老虎機旁邊等我,”
沒等衛燃再說些什麼,聽筒裡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聞言,衛燃思索片刻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慢悠悠的走向了路對麵的賭場。
作為俄羅斯為數不多賭博合法化的地盤,加裡寧格勒卻並非電影裡類似拉斯維加斯那樣的熱鬨,但這個時間點的治安卻不相上下,僅僅隻是橫穿個馬路的功夫,衛燃便看到了兩三撥人遊手好閒的年輕男女。
扒拉開一個主動湊上來推銷人體藝術的年輕姑娘,衛燃徑直走進了賭場,隨意兌換了兩千盧布的籌碼之後,慢悠悠的走到了進門左手邊的黃色老虎機旁邊。
還沒等他把手頭那兩千盧布的籌碼花出去,一個看年齡最多也就30歲,穿著低胸裝的女人便湊了上來。
“維克多?”這女人神態自然的抽走了衛燃手中的籌碼問道。
見衛燃點頭,這位在線的性感荷官朝衛燃勾勾手,帶著他走向了不遠處的電梯。
搭乘電梯來到二樓,這個性感女人帶著衛燃走進一個支著牌桌的房間,隨後從胸前的溝壑裡掏出一張帶著體溫的電話卡遞給了衛燃,“長話短說,把口罩摘下來。”
聞言,衛燃猶豫了兩秒鐘之後,乾脆的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好了,戴上吧。”
這女人說話間摸出一包煙自顧自的點上,加快了語速說道,“如你所見,這裡是一家賭場,如果有需要的話,順便可以幫忙洗洗錢,這是第一件事。
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拿好那張電話卡,以後如果需要洗錢,買個新手機,用那張電話卡打寫在上麵的電話,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25的手續費,單次最低不能少於一百萬盧布,沒有上限。
第三件事,這裡有借款業務,同樣是25的月利率,要求和操作方法一樣。但是看在達麗婭的份兒上,額外提醒你一句最好彆從這裡借錢,剛剛我說的這些都記清了嗎?”
“記清了”
“哢嚓”這個女人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房門,“既然記清了就快點離開吧。”
衛燃張了張嘴,明智的沒有多說些什麼,將對方給的電話卡揣進兜裡,獨自搭乘電梯下樓,徑直離開了賭場。
“這特麼就完了?”
衛燃掏出兜裡的電話卡看了一眼,正麵用記號筆潦草的寫著一個座機號碼,除此之外便隻有固定在上麵的電話卡而已。
還不等他重新把電話卡揣進兜裡,另一邊口袋裡的手機卻響起了鈴聲,等他掏出手機,卻發現打電話過來的,恰恰是安排了他這次行程的達麗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