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奧摩朋友去談嗎?
阿拉馬特說完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除非你能保證我和我的孩子們的安全,否則我沒辦法…
當然能保證衛燃下意識的說道。
這種保證,我在20多年前就聽那些俄羅斯士兵說過。
阿拉馬特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說道,那座房子是在大概10年前,被北郊市場的水果商人彆薩羅夫搶走的,現在它在誰的手裡我就不清楚了。
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衛燃笑著站起身,教學樓的遺址…
地下室二層東側的牆壁後麵就是,或者從院子裡的那片草坪直接往下挖也可以。
阿拉馬特稍作猶豫之後提醒道,總之你要小心點,那裡麵有非常多的爆炸物。
我會請專業的人來清理的
衛燃頓了頓,格外客氣的問道,阿拉馬特女士,有什麼是我能幫您做的嗎?
阿拉馬特歎了口氣,如果那裡麵還有屍體,就好好安葬他們吧,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我會仔細找一找的,那麼,再見,阿拉馬
特女士。
再見
阿拉馬特略顯疲憊的回應了一聲,目送著衛燃離開房間,又湊到落地窗邊目送著他離開了商店。
就在走出商業街的同時,衛燃眯縫著眼睛,抬頭看著天上刺目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隻覺得原本冰涼的內心也跟著一起漸漸回暖。
眼前這個嶄新的格羅茲尼整潔漂亮,目光所及的各種建築街景和周圍那些生活條件遠比俄羅斯內地要明顯高出一個檔次的車臣人,靠的卻是那位大帝每年幾千億盧布的輸血。
現如今,這座城市已經看不到半點和那兩場血腥戰爭的直接聯係,目光所及之處最多的,除了納赫喬人標誌性的黑胡子,便是大街小巷各處都能看到的大帝和小卡的宣傳頭像。
或許這就是用戰爭創造的和平吧…
…衛燃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用力搓了搓臉收拾了心情,摸出手機再一次撥通了卡爾普的電話。怎麼了?電話另一頭的卡爾普問道。還是那座院子,我打算挖開那裡。衛燃頓了頓,但是地下應該有不少的爆炸物。
等下會有人聯係你卡爾普乾脆的說道。
卡爾普先生
衛燃頓了頓,索性徹底挑明了這件事,如果你時間方便的話,請過來吧…帶著…帶著達麗婭老師。
你知道了?卡爾普的語氣中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多少能猜到一些
衛燃毫無壓力的將鍋甩給了季馬,大概半個月前季馬就提醒我了,他說你似乎想讓我做些什麼,然後卡吉克老板又主動上門想要給我提升學曆,這些線索還不夠明顯嗎?
你這樣出賣季馬他會傷心的卡爾普帶著一絲絲愉悅的笑意調侃道。
我相信卡爾普老師會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的衛燃同樣微笑著回應道。
謝謝
這次您的語氣可比上次真誠多了膽子比人大的衛燃小心翼翼的開著卡爾普的玩笑。
這件事我確實該真誠一些卡爾普頓了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你們能來嗎?
你有把握?
起碼七成的把握。
我們立刻就動身卡爾普果斷的選擇了對衛燃的信任。
那就等你們來了,再滿足我的好奇心吧。說完,衛燃主動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遠在喀山紅旗林場谘詢中心二樓的卡爾普,也和身後的安娜對視了一眼。
在這件事上,達麗婭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安娜說話的同時,將手裡的蘋果掰開,將其中一半遞給了卡爾普。
卡爾普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哢嚓哢嚓的一頓咀嚼之後,將果肉和汁水咽進肚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留下來陪著她吧。
你自己去?
我自己就夠了
卡爾普三兩口吃完了手裡的半個蘋果,邁步走出了這個同樣被陽光籠罩著的房間。
就在衛燃等著給卡爾普先生接機的這幾天時間裡,那些曾和他有過短暫合作的奧摩大流氓們也在衛燃的情報下,順利的搗毀了一個非法銷售烈酒的團夥,並且暗中派了一些人在阿拉馬特的紀念品商店周圍進行著保護。就連那棟房子,也被拉上了警戒線,院子裡更是停了兩輛隨時待命的警用大麵包。就在地表之上的格羅茲尼因為抓獲了一個非法銷售烈酒的團夥而鬨的轟轟烈烈的時候,衛燃也在當天晚上,接到了獨自搭乘航班飛來的卡爾普。
有什麼想問的嗎?
幾乎就在鑽進車子裡的同時,衛燃和卡爾普便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同樣的問題。我
沒什麼想問的
衛燃攤攤手開著玩笑調侃道,除了想知道瑪格太太什麼時候能把五萬歐元的現金和裝滿了鑽石的茶碗給我送過來。
那些東西在我出發之前已經送到你的家裡了卡爾普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說道,是那個名叫洛拉的小姑娘收下的,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真的什麼都能問?衛燃試探著問道。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卡爾普一邊看著車窗外麵被夜色籠罩的街道一邊回應道。
瑪格太太是怎麼回事?衛燃頗有些較真兒的問道,她是…
她真的是傭兵阿索爾的媽媽
卡爾普點上顆煙解釋道,這些年,她一直在找她的兒子。不過很不幸,就在昨天,她已經因為心臟病過世了。
真是個讓人遺憾的壞消息
衛燃抽了抽嘴角,很明顯,如果不是需要借助瑪格太太找她的兒子阿索爾當作掩護,那個女人恐怕早就死了。
還想問什麼?卡爾普看著衛燃問道。
沒什麼想問的了衛燃稍稍提高了車速,該你了,你有什麼想問的?
沒什麼想問的
卡爾普說完,便徹底陷入了沉默,似乎並不好奇衛燃是怎麼找到那裡的,更不好奇衛燃到底查到了多少。
見狀,衛燃明智的保持了安靜,徑直將車子開到了那棟房子附近的巷子裡。
幾乎就在他停車熄火的同時,兩輛屬於奧摩的警用麵包車也停在了巷子口的兩頭,徹底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和我來吧
衛燃說話間摸出了兩雙手套和兩個強光手電筒分給了卡爾普,帶著他下車之後,又從後備箱裡翻出個鐵鉤子打開了車尾的井蓋。
在他的帶領下順著狹窄的涵洞回到地下室二層的時候,東側的牆壁已經被混凝土鋸切開了一道兩米見方的開口,露出了裡麵另外一堵混凝土牆壁。
此時,這牆壁上已經開了一圈的孔,這些孔洞裡,也已經由衛燃親自塞上了少量的塑膠炸藥,處於隨時都能炸開的狀態。
隻要把這堵牆炸開,裡麵應該就是當年的地下防空…或許該稱為地下室來的更準確一些。
衛燃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的起爆器,明天白天的時候,你的那些人會安排一輛貨車停在外麵的路上,然後他的車胎會發生爆炸,到時候借著輪胎爆炸的掩護,我們就可以…
他這邊話都沒說完,已經走到了桌子邊上的卡爾普卻直接按下了起爆器!
通!
一聲並不算大的爆炸過後,衛燃布置的定向爆破順利的炸開了僅僅隻有不到半米厚的混凝土牆壁。
你剛剛說什麼?卡爾普說話的同時,將提前完成了工作的起爆器丟到了桌子上。
沒什麼
衛燃無奈的拍了拍腦門,跟著卡爾普走到了炸開的牆壁邊上。
隔著殘存的鋼筋,當手電筒的光束照過去的時候,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原來的地下室二層天花板坍塌後殘骸,同時也看到了緊挨著這堵牆殘存的三角形狹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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