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笑著解釋道,“至少在二戰剛剛結束時的蘇聯可是非常節儉的,所以在開采礦料之前先建造伐木場,砍伐的樹木不但可以支持礦場的初期基礎建設,而且還不會浪費這些珍貴的木材,唯一需要付出的,也隻是勞改犯的時間罷了。”
“戰俘的時間不值錢”安菲亞下意識的滴咕道,“和生命一樣不值錢。”
“說的沒錯”
衛燃點點頭,“我們回車裡吧,沿著那條伐木路找一找,看看有什麼發現。”
三位姑娘自然不會反對,彆的不說,至少車子裡可比外麵暖和多了。
很快,三輛車拉開了距離,沿著那條伐木路開了出去。
在略顯艱難的往前開了四五百米之後,正前方也出現了一片不到百米見方的空地。
在這片空地的中央,便有一座傾斜著通往地下的黝黑洞口。
這洞口的入口處雖然被積雪掩埋了大半,但依舊可以看見用來支撐洞口的木板和梁柱,以及遺棄在洞口裡麵的礦車。
當然,相比這座不知道開采了多久的礦洞本身,已經被發動機的轟鳴從冬眠中吵醒,正從礦洞裡爬出來的那隻棕熊明顯更加的危險。
“嗚啊——”
這頭棕熊發出了一聲飽含威脅的怒吼,接著便像一座肉山一樣,朝著打頭的這輛大腳車衝了過來!
“我們的大腳車輪胎可抗不住它一頓咬!”
負責駕車的穗穗驚慌失措的喊道,何止輪胎扛不住這頭棕熊的牙齒,這麼大的一頭熊一爪子拍在車身上,就算車身的鈑金扛得住,那雙層的保溫車玻璃也扛不住!
更彆提,此時他們這輛正對準礦洞口的車子就算想避開這頭熊也得先往後倒車才行,但此時,他們的身後,還有卡堅卡姐妹倆駕駛的大腳車堵著呢!
就算沒有她們的車子阻攔,這倒車的速度再快,又怎麼比得過一頭在冬眠中被吵醒,怒氣值已經到頂的棕熊奔跑的速度!
“停車!”
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推開了頭頂的天窗,扒拉開已經開始呲牙低吼的貝利亞,舉著那支雙管獵槍將上半身從車窗探了出去。
而對衛燃無條件信任的穗穗,也想都不想的將原本已經踩住油門的腳狠狠的跺在了刹車上。
“砰!”
還不等衛燃開槍,將車子一左一右停在礦洞兩側的另外兩輛大腳車裡,卡堅卡姐妹也不分先後的將ak12步槍的槍口伸出車窗,瞄準目標各自打出了一發點射。在幾乎重疊的槍聲中,這兩發子彈交叉打在了這頭棕熊的耳後。
“噗通!”一聲悶響,這頭棕熊瞬間挺直了四肢,整個龐大的身軀,也在慣性的推動下撲倒在地,最終打著滾緩緩停在了穗穗駕駛的大腳車正前方不足兩米的位置。
“呼——”
仍舊死死的踩著刹車,整個人都抓著方向盤站起來的穗穗長長的鬆了口氣,一屁股重新坐在了駕駛位座椅上。衛燃稍作等待見這頭棕熊不再動彈,這才關上了獵槍的保險。縮回車廂關上了天窗。
安撫住了嚇得臉色慘白的穗穗,接著又給一直撓門想出去乾仗的貝利亞來了一腳,將他的牽引繩拴在座椅靠背的扶手上,衛燃這才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比他更早一點,卡堅卡姐妹也各自拿著武器走了過來。這姐妹倆一個舉槍對準了礦洞口,一個用槍口謹慎的捅了捅那頭棕熊的眼睛,見它沒有反應,這才問道,“你們沒事吧?”
“她被嚇了一跳”
衛燃看了眼大腳車裡的穗穗,這才說道,“多虧了你們姐妹倆,槍法不錯。”
“我們也是第一次打到這麼大的獵物”用槍指著礦洞口的安菲亞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要去礦洞裡看看嗎?”
“這個能吃嗎?”安菲薩指著還沒涼透的棕熊問道,“好吃嗎?”
不等衛燃回答這姐妹倆的問題,穗穗也從車廂裡鑽了出來,心驚肉跳的看了看那頭嘴角耳朵流血的棕熊,先是和衛燃抱了抱,接著又分彆和卡堅卡姐妹抱了抱,嘴裡自然也是不住的感謝。
“所以這個能吃嗎?”安菲薩故意轉移了話題問道。
“應該能吧”
穗穗不太確定的說道,同時眼神卻瞟向了四人中相對廚藝最好的衛燃。
“試試不就知道了”
衛燃示意這三位姑娘往後退了退,“先晾一會兒,等它身上的跳蚤凍死了再說。”
聽聞有跳蚤,這仨姑娘齊刷刷的後退了足足兩三米的距離,就好像那小小的跳蚤比這頭龐大的成年棕熊還要可怕似的。
“看好貝利亞,彆讓它湊的太近,不然跳蚤全去它身上了。”
衛燃說著,已經端著獵槍,沿著這頭棕熊碾壓出來的獸徑,獨自走向了二十多米外黝黑的礦洞。
站在礦洞口往裡看了一眼,衛燃卻皺起了眉頭。
這礦洞口倒是不小,如果拆掉加固用的木板和腰粗的柱子,以及周圍堆疊的石塊,直徑差不多能有將近三米左右,但是當手電筒的光束照進去的時候,他卻發現,這礦洞裡麵的深度,卻僅僅隻有不到10米的樣子。
至於這10米之後,卻不知道是發生了坍塌還是被人為炸塌的,早已經被堵的嚴嚴實實。
這尚存的10米礦洞儘頭,還能看到一個用鬆針雜草等物堆出來的溫泉熊巢,而在這宛若大床的巢穴周圍,還散落著大量破碎的骨頭和諸如殘破的獸皮、羽毛之類的“廚餘垃圾”。
要說收獲,到也不是沒有,在這礦洞一側用於加固的一塊厚木板上,還能看到一列用紅漆書寫的日語口號——勤奮工作提高產量,爭取遣返名額回家。
“又砍樹又挖礦的,這群戰俘的小日子過的還挺有奔頭兒。”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心知這片荒野已經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轉身走向了大腳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