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想了想說道,“我們到時候可能會搭我們自己的飛機先到菲猴,然後再搭航班過去,你們要不要一起在菲猴等我們一起?”
“不用!不用不用!”
電話另一頭猛的冒出了秦二世的聲音,這貨急促的語氣中也略帶一絲絲無法掩蓋的不自然,“衛燃兄弟,那什麼,我們就不在菲猴國等你們了,我們直接過去。這有直達航班,也能少耽誤些時間。”
“那行吧,那咱們就澳大利亞見。”
衛燃雖然搞不懂自己這位人渣朋友這是要鬨哪樣,更不明白秦二世跟著有什麼用,但還是痛快的應承了下來。
“澳大利亞見”電話另一頭又換回了夏漱石的聲音,“我們在布裡斯班機場等你們。”
“啪!”
衛燃這邊剛剛掛斷電話,剛剛明明還在忙的穗穗便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得到信號,卡堅卡姐妹立刻扣上了各自的筆記本,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你們這是要乾嘛?”衛燃掛掉電話明知故問道。
“收拾行李呀”穗穗眉開眼笑的說道,“不是要去澳大利亞玩嗎?”
“幫我也收拾一份”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順便給咱們的話嘮機長打個電話,他現在大概還沒起飛呢,說不定能捎帶上我們。”
聞言,穗穗立刻抄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萬幸,那架飛機仍在等著加油呢。
既然如此,眾人立刻收拾了行李,衛燃也打電話通知了才分開沒多久的季馬。
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知道,如今不但來家裡做客的姑娘們走了,本來該跟著洛拉一起擺攤彈琴賣咖啡的隋馨,在幾天之前也又一次被奧莉佳給邀請走了,她們甚至還帶走了洛拉的妹妹科拉瓦,而且聽洛拉轉述的那意思,似乎是達麗亞又給找了一個知名的腦科醫生。
這倆人都不在,洛拉也就沒了經營咖啡廳的心思,索性和胳膊上仍舊裹著夾板的陸欣妲一起接受了穗穗的邀請,準備趁著年底去澳大利亞玩幾天。
放心的將老巢和三隻寵物全都丟給那位巫師薩曼莎以及鄰居格列瓦照看,剛剛回家的衛燃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行李之後,帶著五位姑娘分乘兩輛車又趕回機場,彙合了才分開沒多久卻已經各自準備好了行李的季馬和瑪雅。
從喀山到菲猴國的這一路自不必說,這運輸機也絕對不如民用客機來的安靜,但卻勝在足夠寬敞自在。
尤其那位話嘮機長德米特裡,最近還給這架運輸機隔出來的客艙裡,裝了十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帶有按摩功能的航空座椅,和兩個可以拿來玩單機遊戲的液晶屏幕。
所以這一路飛行雖然比較漫長,但除了戴著降噪耳機讓耳朵有些受罪,以及在遊戲裡排著隊被安菲亞這個怪胎虐的死去活來之外,倒也還算讓人基本滿意。
隻不過,讓衛燃沒想到的是,這架運輸機剛剛降落,隨著貨艙門開啟,最先出現的竟然是那位楊哥和那個危險的女人佳雅!
“好久不見,衛先生。”佳雅一臉溫婉的和衛燃打了聲招呼,隨後又親昵的和穗穗以及陸欣妲打了聲招呼。
“我們隻是來這裡轉機,怎麼還勞煩佳雅小姐親自過來。”
衛燃格外客氣的說道,他在起飛之前確實給那個名叫晚秋的女翻譯發過消息,但目的隻不是想請對方幫忙安排個酒店而已。
“衛先生誤會了”
佳雅溫婉的笑了笑,“我剛好也要去布裡斯班,去把我那個不省心的大外甥給揪回去相親。”
“啥玩意兒?給他安排相親?”
衛燃愣了愣,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當初秦二世怎麼會在電話裡心急火燎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了。
“對”
佳雅明顯對她那個不省心的大外甥有些頭疼,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請和我來吧,我們的私人飛機就在不遠處的停機位。另外,請對我那個大外甥保密,彆讓他知道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聞言,衛燃下意識的點點頭,接著先和聽不懂幾句漢語的季馬對視了一眼,又和穗穗對視了一眼。
相比季馬這貨的一臉茫然,穗穗卻立刻招手示意安菲亞,趕緊把眾人今天晚上從這裡飛往布裡斯班的機票退了——這可是能省不少錢呢。
在各自的小動作小眼神中,一行人各自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跟著佳雅坐進一輛電瓶車,剛剛一直在保持沉默的楊哥先是不著痕跡的朝衛燃比了個大拇指,隨後這才駕駛著電瓶車,帶著眾人趕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停機位。
無論相比他們剛剛乘坐的運輸機,還是季馬的那架醜東西,又或者當初多米尼克先生活著的時候使用的那架私人飛機,他們眼前這架都要誇張且豪華的多。
隻不過,這客艙裡濃濃佛教風格的花紋裝飾以及澹澹的檀香味,卻讓衛燃等人有種即將乘坐觀音姐姐的蓮花寶座飛往澳大利亞的錯覺。
“我們的老板審美有點嗯,有點特殊。”
佳雅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絲無法掩飾的尷尬,強行轉移了話題說道,“不過這架飛機速度還是很快的。”
“挺好,挺好”衛燃咧著嘴強行誇讚道,“這風格挺好,有佛祖保佑看著就安全。”
“大家不要客氣,隨意找地方坐吧”
佳雅頗有些心累的擺擺手,暗暗琢磨著,等回頭有時間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得把這裝飾給換了。
在略顯詭異的沉默中,這架龐大的私人飛機也在一陣滑跑之後平穩的升空,徑直飛往了布裡斯班。
與此同時,一架從華夏起飛,輾轉飛往布裡斯班的航班經濟艙裡,原本抱著毯子睡的正香的秦二世也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隨後都都囔囔的將頭轉到另一邊裹緊了毯子,沒多久便繼續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