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趕在聖誕節之前,辛普森先生一家總算是及時趕回了家裡。
隻不過,此時在農場裡等著他們的,卻隻有夏漱石和兩個來自招核的空彈殼,以及當初漢尼拔·辛普森交給衛燃的那本相冊。
至於衛燃等人,卻早在辛普森一家搭乘的航班落地之前便已經離開農場,在唐翻譯的帶領下趕到了位於布裡斯班的一座碼頭,搭乘著一艘據說是辛普森先生朋友的遊艇準備出海了。
碧波蕩漾的海麵上,一艘不過十六七米長的白色遊艇正隨波逐流般漫無目的的飄蕩著。
此時,籠罩著熱辣陽光的尾部甲板上,以穗穗為首的幾個姑娘也已經換上了比基尼,或是曬著日光浴,或是嘗試著從海裡釣一些什麼,又或者咬住呼吸管,跳進碧藍的海水裡用水下相機忙著自拍。
相比他們這邊玩的儘興,那位已經快六十歲的老船長在得知他們並不急著回去之後,卻已經早早的鑽進了開著空調的船艙,把所有的熱情都獻給了凍的冰涼的啤酒和電視台裡的聖誕節特彆節目。
至於除了那位老船長之外僅有的兩位男士
某位已經小有名氣的電影明星雖然對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們期待已久,但這貨卻及其不幸的在上船不久就暈船了。此時,他正趴在船艙的沙發上,抱著桶給負責照顧他的瑪雅,一遍遍的表演著腔腸動物的排泄方式呢。
而某位同樣小有名氣的曆史學者,此時卻窩在後甲板太陽傘的陰影下,借著太陽眼鏡的掩護,明目張膽的欣賞著那些玩的無比開心的比基尼姑娘們。
隻不過,礙於曾經在海上飄了那麼久餓了那麼久的慘痛經曆,他也難免時不時的便會抬頭注意一下頭頂的天氣以及遠處隱約可見的陸地——當然,還有身旁太陽能烤爐上的各種海鮮,以及另一邊裝滿冰塊的保溫箱裡埋著的一罐罐啤酒。
“如果有杯熱可可就好了”衛燃下意識的滴咕了一句,接著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能幫我把這個拆了嗎?”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陸欣妲已經走過來,同時也將她仍舊打著夾板的胳膊伸了過來,“它被打濕了”。
“我看看”
衛燃回過神來,摘掉太陽眼鏡坐起來,先讓這小姑娘活動了一番手指頭確定沒有異常,接著又算了算時間估摸著應該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這才將手伸進旁邊的保溫箱裡作為掩護,取出傘兵刀甩出刀刃,小心翼翼的割斷了打了死結的紗布,一點點的幫著這姑娘拆掉了胳膊上的夾板。
輕輕捏了捏略有些發皺的皮膚,直到確定這姑娘不疼,他這才點點頭囑咐了一番。
而這個已經和大家混熟的小姑娘,也立刻屁顛顛的拿了一個呼吸管咬住,縱身一躍跳進了海裡,卻是根本沒有漸起多大的水花。
顯而易見,這個姑娘的水性遠比穗穗要好的多,而且看水下那影影綽綽的身影就知道,這小姑娘似乎比卡堅卡姐妹潛的都要深了。
“你不下去嗎?”
衛燃朝著唯一還留在甲板上的姑娘洛拉問道,這小姑娘正守著魚竿試圖調些什麼東西上來呢。
“我可不想下去”洛拉趕緊擺手,“我可能有深海恐懼症,大概吧,不!肯定有!”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多說,隻是將烤好的海鮮一樣樣夾出來,又額外拿上兩罐冰涼的啤酒,這才起身走進船艙,替換了明顯也想出去玩的瑪雅。
“情況怎麼樣?”衛燃坐在季馬對麵的沙發上,一邊將烤好的海鮮和啤酒擺在桌子上一邊問道。
“我要死了”
季馬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坐過船的,奧莉佳爸爸的那條破漁船那麼晃我都沒暈嘔——!”
看了眼對方耳朵後麵,手腕上以及肚臍上貼的大大小小的暈車貼以及桌上的暈車藥,衛燃愛莫能助的咬開啤酒瓶蓋,咕都咕都的灌了老大一口,接著又用叉子戳起一大塊龍蝦肉,在季馬顫顫巍巍豎起的中指和咬牙切齒的表情中狠狠咬了一大口。
和自己的好兄弟開夠了玩笑,衛燃關上艙門重新坐下來問道,“還能不能爬起來?”
“我如果能爬起來為什麼還要趴在這裡?”季馬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聞言,衛燃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馬上就要新年了,你和瑪雅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四天嘔——!四天之後!”
季馬在一陣乾嘔之後很是喘了幾口氣,這才回應道,“今年我爸爸媽媽準備邀請卡爾普他們去村子裡度過新年,據說尼古拉校長也接受邀請答應回去看看。你們呢?你們去伏爾加格勒嗎?”
“教授和我姨媽已經提前回華夏了”
衛燃慢悠悠的回應道,“澳大利亞這邊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打算回去了。”
“喀山還是華夏?”季馬立刻問道。
“當然是喀山,我們可沒打算那麼早就回華夏等著過節,不出三天就會被嫌棄的。”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這次他雖然把明麵上的功勞以及漢尼拔·辛普森先生的友誼全都讓給了夏漱石,但這件事可才剛剛開始而已,他當然要看完了好戲才能回去了。
“一起回去?”季馬發出了邀請。
“當然”
衛燃應承的同時,還不忘惡作劇般的掏出手機,給對方拍了一張照片。
無視了對方再次舉起的中指,衛燃拍拍屁股離開了船艙,順便還取出了最新得到的那台尼康s相機,借著免費幫忙拍攝寫真的名義,明目張膽且心安理得的欣賞著這條船上最美麗的景色。
陪著姑娘們在碧藍的大海上儘情玩了一整天,直等到夕陽都已經將大半的身體都沉入了海裡,隻留下一個火紅的腦瓜頂,這條觀光遊艇也終於在那位喝的醉醺醺的老船長操縱下,平穩的開往了百十公裡外的港口。
“大概就是在這片海域吧”
遊艇行至半途,衛燃在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下打量著平靜的海麵,暗暗琢磨著,如果從這裡潛入海底,是否能找到那些封印著惡魔的油桶。
搖搖頭揮散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他朝著甲板上已經換上長裙的姑娘們招招手,“都靠近一點!看我的鏡頭!”
在他的指揮之下,六位玩儘興的姑娘們也擺好了姿勢,任由衛燃用手裡那台老相機給她們拍下了一張張沐浴著晚霞的合影或者單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