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二人便撿到了古川和佑美的皮箱,接著往來來時的方向一路錐,很快便遇到了美香等人。
見衛燃和陶燦華跟上,美香立刻催促道,“都給我拚了命的往前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屍體收集起來1
“是1
春華戲班子的成員們和關秉文帶著的人齊聲應了一嗓子,那些沒受傷的,乃至隻是受了輕傷的立刻加快了腳步。真以為這每天早晨五點起床就開始鍛煉沒有效果,還是以為美香自打1939年那場大水之後每天一天三頓供應的飽飯是白吃的?
這些戲班子成員,乃至那些被戲班子淘汰之後跟著關秉文的小夥子們,彆看他們的體格似乎並不算虎背熊腰般的壯實,但無論耐力還是力量可都比這個年代的人強太多了。
也正因如此,這速度起來之後,眨眼間便和傷員們拉開了距離。
很快,當衛燃和陶燦華陪著美香追上被曹啞巴扛著的俘虜古川和被茉莉扛著的佑美時,這些屍體也已經在不遠處的鐵軌邊擺了一地了。
“屍體一律補刀,補完了刀把脖子搭在鐵軌上。”
跑的氣喘籲籲的美香用力喘了幾口氣,接著繼續吩咐道,“燦華,把你那破琴拆了,把裡麵的手榴彈拆出來也綁在鐵軌邊上,咱們今兒也當一次鐵道上的遊擊隊1
“是1這些身上帶著傷帶著血的小夥子們齊聲應了一嗓子。
趁著這些小夥子忙活,衛燃也給包括自己在內的輕傷員進行了包紮,與此同時,曹啞巴也用衛燃帶下來的那部電台和那本呐喊緊急發送了一封電報。
前後不到五分鐘,這支能有三十多號人的隊伍再度出發,攙扶著傷員,抬著同伴的屍體,在曹啞巴的帶領下鑽進了幾百米外的那片玉米地裡徹底沒了影子。
晚上12點四十分,剛剛一直在玉米地裡穿行的眾人暫時停了下來,衛燃也在曹啞巴的示意下,將那台偽裝成化妝匣的電台打開並且連上了天線和耳機。
等到12點45分,耳機裡突然傳來了滴滴嗒嗒的拍報聲。
“505,是5051衛燃低聲說道,“她們都安全了,等下,還有”
聞言,正要說些什麼的美香立刻閉上了嘴巴,啞巴叔也及時了遞過來一個夾著鉛筆的記事本。
將接收到的數字編碼抄寫在記事本上遞給了曹啞巴,後者接著又遞給了美香,接過記事本看了一眼,美香卻拿起了那本呐喊一頓翻找,隨後寫出了八個字,“煙坊已焚,植田逃匿。”
等這記事本在衛燃和曹啞巴以及小關和陶燦華以及茉莉的手中傳閱了一遍,美香立刻將其撕下來點燃燒成了灰燼。
“啞巴叔,秋實,你們帶著戲班子和傷員還有小蘇媽和古川先走。”
美香不容置疑的開口說道,“茉莉,燦華,表弟,留下來幫我個忙,小關,你也留下來行嗎?”
“好”關秉文點點頭應了一聲。
見啞巴叔看著自己,美香笑著點點頭,“你們先走,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
聞言,啞巴叔這才帶著秋實和小蘇媽以及戲班子成員先一步離開,隻留下了被俘虜的佑美陪著衛燃等人。
直到這些人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美香這才深吸一口氣,攥著手腕上不久前才戴上去的鐲子說道,“表弟,你們先把想問的問了,彆弄死就行。”
聞言,衛燃和關秉文以及陶燦華對視了一眼,第一個邁步走到了佑美的身旁,扯掉她嘴巴裡的枕巾用刺刀敲掉了她滿嘴的牙齒,然後才把她的下巴重新裝好。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用日語問道,“植田去哪了?”
聞言,因為被敲掉了牙齒而滿臉痛苦佑美不由的愣了愣,緊跟著,她一臉瘋狂的看向了衛燃,答非所問的說道,“你裝的可真好,你是誰?”
“噗”
衛燃一刀切掉了她的一截小拇指,茉莉也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的慘叫關在了喉嚨裡。
直等到這個女人冷靜下來,衛燃再次用日語問道,“植田去哪了?”
“殺了我1佑美一臉狠戾的喊道,“有種你的就殺了我1
“彆想好事,我的技術挺好的,你可沒那麼容易死。”
衛燃話音未落,卻已經用刀將她殘缺的小拇指又切掉了一節,同時,茉莉也先一步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
如此趕時間的拷問,過程自然不會多麼溫柔,但衛燃卻問的格外的細致。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根本沒用多久,他便從佑美的嘴裡得到的想要的答案,並且進行了至少三次驗證。
而雙方如此坦誠所需付出的代價,便是因為疼痛已經失禁的佑美喜獲一雙哆啦a夢同款的小圓手。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佑美痛哭流涕的仰頭看著一臉冷漠,手裡還拎著一把刺刀的衛燃。
“植田去哪了?”衛燃再次問道。
“北平,他真的去了北平。”
已經第四次回答這個問題的佑美再次報出了剛剛答過好幾次的詳細地址,繼而痛苦的哀求道,“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1
“你們的通信密碼是什麼?”
衛燃翻找著對方的行李箱一邊問道,讓他失望的是,這次佑美的行李箱裡除了一把可以單手上膛的利格諾斯袖珍手槍和換洗的衣物以及幾根金條之外,卻並沒有之前曾見過的電台。
倒是“幾年前”翻這姑娘的行李箱時曾發現過的那個拇指大小,雕刻著兩隻白鶴的印章還在。
“我不知道”佑美顫抖著再次答道,“通信密碼在古川的手裡。”
“嗤1
她這邊話音未落,衛燃卻已經手起刀落削掉了她半個耳朵,這姑娘也再次發出了一聲被茉莉用手捂住根本沒辦法喊出口的慘叫。
“植田在什麼地方?”衛燃將刺刀戳在腳邊的泥土裡再次問道。
“他真的去了北平1早已被問崩潰的佑美絕望的答道。
“你們的通訊密碼是什麼?”衛燃又一次問出了剛剛聞過的問題。
“在古川那裡,真的在古川那裡,你去問,拜托你了,你去問他,真的在他那裡1佑美跪在衛燃的身前哭喊著第五次給出了一樣的回答。
“你和植田隸屬哪個組織?”衛燃拋了拋手裡的印章問道。
“鶴1佑美下意識的答道。
“隸屬關係”衛燃把玩著手裡的印章頭也不抬的問道。
“不知道”佑美小心翼翼的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沒人說過鶴屬於哪個組織,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
“刷1
隨著衛燃手起刀落,佑美的另外半個耳朵也被割了下來,她也再次被茉莉捂住了嘴巴。
“鶴向誰負責?”衛燃冷漠的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佑美用殘缺的隻剩下掌心,而且已經沾滿了泥土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另一個耳朵,淚流滿麵的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殺了我吧,求求你快殺了我吧1
“古川呢”
衛燃看了眼不遠處的美香,回過頭繼續問道,“古川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黑龍會”
佑美想都不想的答道,“他是黑龍會開拓團的成員!他知道,對!他肯定知道植田的身份!我發誓1
黑龍會開拓團?
衛燃冷哼了一聲,轉而看向了關秉文,“你呢?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的姐姐,關零露,她的怎麼暴露的。”關秉文壓抑著怒火問道。
“我一直在跟蹤她”
佑美根本不敢猶豫的答道,接著又語無倫次的哀求著,“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快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啊”
“沒有叛徒,沒有叛徒就好”
關秉文歎了口氣,接著站起身,一邊往遠處走一邊說道,“我沒什麼想問的了,衛大哥,殺殺了它吧。”
“茉莉,去,把這婊子的衣服給我扒了!把它戴過鐲子的手給我剁下來1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美香突然開口吩咐道。
“哎1
茉莉脆生生的應了一嗓子,上去一把扯掉了佑美身上的那件破爛的旗袍,接著又扯掉了她的內衣。
“刀借我用用”
茉莉說著已經拿走了衛燃戳在身旁的刺刀,將不斷掙紮扭動甚至下半身都已經再次失禁的佑美翻了個身,將她曾經戴著鐲子的那隻手掰直按在了土埂上,用衛燃的刺刀順著骨頭縫笨拙的切掉了她的一隻手。
“你就是這麼取走零露的鐲子的吧?”
美香走到佑美的麵前,看著手腕上那支手鐲冷漠的問道,“你砍掉了她的手,是為了拿到那個鐲子。但是你為什麼把她的屍體扒光了掛在城外那顆大柳樹上?就為了看看我的反應,是嗎?”
話音未落,美香狠狠一腳跺在佑美的小腹上,隨後顫抖著吩咐道,“茉莉,把她的眼珠子給我剜出來,把它的臉給我劃爛!她是怎麼淩辱零露的屍體的,我要讓她全都嘗一遍1
“是1
茉莉應了一嗓子,握緊衛燃借給她的刺刀,按住了佑美那張滿是驚慌絕望和淚水的臉。
“燦華!滾過來幫忙1
茉莉狠戾的喊了一嗓子,聞言,陶燦華先是打了個哆嗦,隨後立刻跑過來幫著按住了隻剩下嗚咽的佑美。默默的看著茉莉揮舞著那把刺刀,劃爛了佑美那張並不算大的臉。
“把刀給我”
美香顫抖著走過來,推開了試圖說些什麼的衛燃和去而複返的關秉文,接過那把滿是血跡的刺刀,直直的一刀捅進了佑美平時並不會輕易示人的小腹,接著又往上一拉,一直將刀口延伸到了肚臍眼附近這才拔了出來。
將刺刀還給衛燃,美香抹了抹眼角止不住的眼淚,帶著暢快的笑意問道,“表弟,她還能活下來嗎?”
“活不了,而且會死的很痛苦。”衛燃說話間,仍在掙紮扭動的佑美也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被茉莉推進了玉米地裡。
“我們走吧”
美香說完,卻是“嘔——”的一聲,將睡前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