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和他聯係”
衛燃說著,接過了穗穗遞來的手機,撥通了夏漱石的電話。“確定是真的?”電話剛一接通,明顯一直在等著的夏漱石便直來直去的問道。
“這還能有假嘛”衛燃答道,“你那邊怎麼說?”
“我聽女王說,對方同意受邀來華夏?”夏漱石問道,“而且還想請你們幫忙拍電影?”
“對,是有這麼回事兒。”已經來到二樓小會客廳的衛燃一邊劃拉著湊上來的狗頭一邊答道。
“等下讓那位亞沙爾先生的家屬幫他辦理簽證吧,記得把他的身份信息發給我。”
夏漱石給出了明確的答複,“當然,我隻是轉述,等亞沙爾先生到了之後,會有專人接待的。”
“沒問題,我用回去嗎?”衛燃追問道。
“看你自己”
夏漱石不帶停頓的補充道,“另外,拍電影那事兒,你什麼打算?”
“你有想法?”
“不如交給秦獸兒怎麼樣?”
夏漱石乾脆的問道,這些年的交情以及他們共同的事業,已經讓他不用和衛燃拐彎抹角了。
“交給他?”
“難得他老子高看他幾回”
夏漱石坦然的解釋道,“而且你持股的紅旗林場拍這部電影終究不合適,當然,這是我的想法。”
“也對”
衛燃反應過來的同時便做出了決定,“既然這樣,這次我就不回去了,讓亞沙爾先生自己去華夏吧,拍電影那件事,也讓二世和他談吧。”
“我就不謝你了”電話另一頭的夏漱石說道。
“那些虛頭巴腦的就算了”
衛燃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肯定有卡洛斯律師的聯係方式,可以和他聯係一下,拍電影那件事,他說不定有興趣而且能幫上忙。”
“我會記得聯係他的”夏漱石說這話的時候也稍稍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衛燃歉意的說道,“抱歉,本來打算和你一起把那些老照片掛起來的。”
“原諒你啦1穗穗格外大氣的說道,“所以你不回華夏了?”
“不回去了”衛燃笑了笑,“家裡的事情交給蝦哥和二世吧,還有那電影,也交給二世吧。”
“無所謂”
穗穗滿不在乎的說道,先不說現在紅旗林場的檔期已經排到猴年馬月了,她可比衛燃更加清楚那場電影該由誰來拍才更加合適。
“剛剛我聽安菲婭說,那個大胖哥想請你幫忙?”穗穗癱坐在二樓小客廳的沙發上,換上母語問道。
“是有這回事兒”
衛燃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安菲婭可沒”
“圖書館的每張桌子裡都被她裝了拾音設備”穗穗攤攤手說道,“我們在客廳裡聽得可清楚了。”
“怪不得你沒過去湊熱鬨”衛燃笑著搖搖頭,“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隻要你不去籬笆嫩,我就支持你幫他一把。”穗穗想都不想的說道。
“原因呢?”
“亞沙爾會得到祖國媽媽的款待和善意的”
穗穗近乎篤定的說道,“我不想把這件事說的很功利,但我是個商人,所以我會從商人的角度來分析,你前麵找到了那些照片,後麵如果真的能幫著亞沙爾找到他的父母,那麼你將在某種意義上可以和正義劃上等號。”
“為什麼這麼說?”衛燃笑著問道。
“還能為什麼”
穗穗用大拇指朝著窗外圖書館的方向比了比,“圖書館裡掛著的那些照片就是答案”。
“這件事不急,可以先讓安菲婭順著無國界醫生這條線索查一查。”
衛燃說這話的時候,卻忍不住看向了掛在客廳電視背景牆上的那把馬刀。
他現在其實更想快點熬到金屬本子裡的祿來雙反和抗日大刀之類的道具冷卻結束,然後去試試看能不能通過那把鏽跡斑斑的馬刀和李隨安再見上一麵。
就在他看著那把馬刀出神的時候,窗子外麵也傳來了汽車喇叭的動靜。
“是季馬和瑪雅”
穗穗起身的同時說道,“他們剛好在喀山,我就約他們來玩了,剛好可以滿足亞沙爾的願望順便聚一聚。”
“而且剛好我們有個米其林二星餐廳的主廚來做客”
衛燃說著,已經拉著穗穗站起來,“對了,米其林二星是什麼級彆?我隻聽過米其林三星。”
“我怎麼知道”
被衛燃拉起來的穗穗說道,“我又沒去過米其林三星,彆說三星,一星我都沒去過,你呢?你去過?”
“有那錢我寧願請娟姐她爹給咱們整一桌”
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他有絕對的資格自稱對食物並不挑剔,但如果有的選,他絕對願意整一桌農村大席菜,而不是去什麼米其林八百個星星的高級餐廳搓一頓。
“那個九碗十三花是真好吃氨穗穗說這話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咕嘟”一聲咽了咽口水,“那個金糜子酒也不錯。”
隻不過,這小小的動作,卻讓衛燃下意識的想到了另一件事。
無論那支馬刀背後的故事,還是他仍舊沒有確定是否要去的貝魯特大屠殺,那裡不會又要挨餓吧?
“咕嘟”
衛燃同樣咽了口唾沫,他已經忍不住又一次開始琢磨著,到底要給金屬本子裡那支扁擔挑著的兩個竹筐裡裝些什麼東西了。
就在他帶著穗穗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亞沙爾卻以遠超他當初和衛燃第一次見麵時的靈活速度從一樓的廚房裡跑出來,一把將剛剛下車的季馬摟在了一起。
一時間,這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卻又熱情的貼在一起的倆人,也讓站在樓梯口的衛燃,以及這大院子裡其餘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想到了麵包夾香腸的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