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這裡是什麼地方?”夏洛特下車的同時好奇的問道。
“我朋友的度假彆墅”
衛燃笑著解釋道,這座木刻楞房子確實是度假彆墅,格列瓦和他的小弟們為了蒸桑拿以及談事情專門蓋的一座度假彆墅。
當然,也可以稱之為他們團夥的公共澡堂子。
“不用拿行李,我們今天晚上不住這裡,和我來吧”衛燃招呼著夏洛特走進這座格外漂亮的木刻楞房子。
“維克多先生,浴室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剛一進門,一個穿著傳統哥薩克長裙的漂亮毛妹便溫柔的說道,“請和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換衣服。”
“麻煩你了,今天有其他人來嗎?”
衛燃客氣的問道,他依稀記得,這姑娘好像是幾年前被穗穗送到華夏培訓過搓澡敲背的那批人之一。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因塔的營地,更不知道她把那套洗浴文化學會了多少,至少這木刻楞房子內部裝修的挺像那麼回事兒,那些排著隊站在大廳兩側的姑娘們把歡迎詞也喊得足夠熱情足夠整齊。
“沒有”
前麵引路的姑娘笑著答道,“今天沒有任何預約,隻有您和這位先生。”
“俄羅斯人可真會享受”
來自陰冷潮濕的尼斯湖畔的夏洛特嘀咕道,他雖然是個富翁不假,他更蒸過桑拿,但他哪見過這個?
不說彆的,進門大廳兩側排著隊朝著他微微躬身表示歡迎的那些年輕又漂亮的姑娘們就足夠吸引眼球了,尤其她們異口同聲喊出的那些歡迎詞,他雖然聽不懂,但卻能感受到,自己已經被她們當成了貴客。
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衛燃鑽進一個溫暖舒適的換衣間,脫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和飾品以及所有沒辦法帶進蒸汽浴室的東西。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全身隻穿著一條一次性內褲和一件柔軟厚實的浴袍,以及一頂保護頭發的棉帽子和一雙棉麻材質的新拖鞋。
依舊是在那位漂亮的姑娘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一間似乎用原木壘砌的桑拿室。
“戴好帽子”
已經脫掉浴袍的衛燃在進入桑拿室之前,趁著那位漂亮姑娘往裡麵送果盤飲品的時候好心的提醒道,“這裡麵的最高溫度能到80度,如果不戴帽子會損傷頭發的。”
“謝謝,這可真誇張。”
同樣已經脫掉浴袍的夏洛特連忙戴上帽子,保護好他並不算多麼濃密的頭發。
進入桑拿室坐好,衛燃隨意的舀起一瓢涼水澆在炙熱的石塊上,隨著嗤拉一聲響,濃鬱的水蒸氣頓時將兩人徹底籠罩其中,這桑拿室裡的溫度也陡然上升。
“好了,夏洛特先生,我們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談談了。”
衛燃說話間從剛剛端進來的果盤裡拿起一顆菠蘿蜜丟進嘴裡,“這裡足夠的安全,不會有任何人偷聽,而且也不會有任何電子設備能抵禦這裡的水蒸氣。”
“真是個聊天的好地方,維克多,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謹慎。”
“謝謝您的誇獎”
衛燃笑著說道,“這座桑拿房的主人是個幫派老大,同時也是季馬的好兄弟,我隻是借用一下而已。”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哪位曆史學者會和幫派混在一起。”
夏洛特調侃衛燃的同時,伸手拿起一條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大口,繼而含糊不清的說道,“維克多,幫派的話題等下再聊,我們還是說正事兒吧,綁架馬修這件事遠比你預料的要更加麻煩。”
“怎麼說?”衛燃挑了挑眉毛。
“馬修的父母在那具屍體身上發現的可遠不止一枚戒指和一支佩劍。”
“哦?還有什麼?”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他就知道,夏洛特都親自來和自己見麵了,這裡麵肯定還有其他的隱情。
“還有半張殘破的地圖”
夏洛特壓低了聲音,在即將消散的蒸汽中說道,“那張地圖了隻標注了一個地名。”
“什麼地名?”
“倉庫”夏洛特壓抑著激動說道。
“夏洛特先生”
衛燃古怪的看著對方,“你不會也相信德國人在南極建造秘密基地的那一套鬼話吧?”
“在南極建造秘密基地?”
夏洛特愣了愣,反應過來沒好氣的說道,“那不過是上個世紀60年代一個以撰寫陰謀論著稱的記者編造的愚蠢謠言罷了。
到了我這個年紀,就連對上帝的信仰都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又怎麼會相信那種過時的屁話?”
“既然你也不信,那你激動什麼?”
衛燃樂不可支的問道,同時也難免在心裡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這個小老頭兒和塔西那麼“可愛”。
“倉庫這個單詞就足夠讓人激動了”
夏洛特丟掉手裡的西瓜皮著重重複道,“無論倉庫裡保存著什麼,哪怕隻是一條印著萬字符的內褲都足以引起轟動了。”
不等衛燃開口,夏洛特繼續說道,“那會是一個引來全球關注的大新聞,遠超你發現了那麵紅旗照片的大新聞。
弄不好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會讓愚蠢的納脆南極基地這樣的陰謀論再次被搬出來,借助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沒有的互聯網技術,傳播的人儘皆知甚至麵目全非。
但是,這個大新聞無論對南極還是對於馬修一家,都會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