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算是親眼見證過了:“芸娘。”
紀軒麵色一沉,聲音冰寒,“這就想走?”
盛雲昭人在車裡挑眼看著他,“不然呢?世子有讓我留下來看你們郎情妾意的癖好,可我怕臟了眼。”
“嗬,我竟從未發現你竟還有伶牙俐齒的一麵,盛雲昭,立即下車給晚音道歉。”紀軒這句話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若是世子想將人收房,我倒是願意。可世子若想讓我給她道歉,那就死了這條心吧。”
紀軒感覺對盛雲昭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跨步上前便要將盛雲昭給拽出來。
芸娘機靈的就要去阻攔,可多木早防著她,一把拽住了她的後領。
盛雲昭看清紀軒的意圖,哪裡肯任他拉扯,隨手拿起車裡的東西對著紀軒劈頭就丟。
紀軒避開,咬牙低吼:“盛雲昭!”
然而,盛雲昭卻繼續往紀軒身上砸。
隻是車裡的東西有限,無非都是些衣裳料子和首飾盒子。
片刻間,手邊便沒了東西。
紀軒見此,森森的笑了聲,“扔啊,繼續扔啊。”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不知內情,原本還挺嚴肅的,現在不免啼笑皆非,這兩個人是在打情罵俏。
有的人說小夫妻在鬨矛盾……
聽的薑晚音指甲都深深的紮在了手心裡,這個時候的紀軒已然忘記了她的存在。
盛雲昭水潤的雙眸裡像是凝了冰雪,“紀軒,你不要欺人太甚!”
“真稀奇,欺人太甚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下來!”紀軒說著伸出手一把捉住了盛雲昭的手腕。
兩個人力量懸殊,盛雲昭那點力量哪裡抵抗的過紀軒。
整個人被一下就拖到了車邊上,盛雲昭情急之下,頓時低頭就咬。
紀軒心裡一跳,登時鬆手,他敢保證,若被她真的咬到,她一定會下死口。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女人並非真的老氣橫秋的木訥,還有如此潑辣一麵?
紀軒的突然鬆手,盛雲昭整個人向後倒去,腳尖兒準確的踢在了馬屁股上。
馬兒本就被驚了下,正草木皆兵之時,此時這一下真的收了驚,嘶鳴一聲狂奔起來。
頃刻間,看熱鬨的百姓們頓時化作鳥獸散驚叫著躲避開去。
“主子!”芸娘大驚失色,拔腿便追。
變故來的太突然,紀軒也沒有料到,麵色也是一變,立即就要追上去。
可眼看著慌亂的百姓將薑晚音給撞倒在地上,若是不管,不知會發生什麼。
隨之眼看著一人沒留神,正好踩在她的手指上。
薑晚音發出一聲痛呼……
紀軒連遲疑都沒有,忙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你怎麼樣?”
薑晚音白嫩的手指痛的直抖,上麵還有被踩的鞋印。
紀軒見她眼淚在眼圈裡直閃爍,她卻緊抿著唇忍著,說什麼也不肯落下來,他不由分說的拿出帕子給她包紮,“都痛成這樣了,還逞能什麼?”
他眼裡的心疼和擔心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薑晚音心裡湧出一股甜蜜。
那是一種被人嗬護,被人疼惜緊張的甜。
她心裡安慰,也不枉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不過現在還不夠。
她要等到徹底占據他的心,他才全心全意幫父親翻案。